第51章 吾心悦卿（2 / 2）

紧接着，璃儿趁着公子瑾愣怔的功夫，飞扑入怀，众人纷纷鼓掌欢呼起来。在众人的欢笑声中，漆黑的夜空忽然绽开一朵五彩的花朵，上元的烟火之宴恰在此时开始，更多的烟花接二连三地冲上天空，犹如东风吹散千树繁花，乱落如雨……

老板娘已经笑得合不拢嘴，待烟火结束，喧闹平息，老板娘将头灯给了公子瑾和璃儿：“得了头灯，你们一定会美满长久的！”

人群又是一阵欢呼，公子瑾和璃儿拎了花灯，离开了花灯摊。

二人拎了花灯往回走，都想跟对方说点什么，却谁也不敢先开口，只是小心翼翼地留意着对方的一举一动。

路过一个街角时，璃儿忽然指着街旁的汤饼摊，说道：“哎？你看，那不是刚才与你争头灯的那个老先生吗？”

公子瑾顺着璃儿手指的方向看去，那老者就坐在汤饼摊前的桌边，正望眼欲穿地看着璃儿手中的螃蟹花灯。

“你说，老先生为什么这么想要头灯啊？”璃儿小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花灯摊前一般都是青年男女，他这么大年纪，也来争头灯，一定有他的理由吧！”

“不如，我们过去问问他？”璃儿侧着头，征询公子瑾的意见。

“好啊！”公子瑾答应道。

二人走了过去，与老者同坐一桌，老者眨了眨有些泛红的眼睛，笑道：“真是有缘啊，我们又在这里见面了。”

“老先生，您为什么想要这头灯啊？”寒暄之后，璃儿问道。

“啊……那是……那是因为家妻想要一只新颖些的花灯，所以，我想给她争得一只头灯。”

“那她怎么没一起来呀？”公子瑾问。

老者的眼帘垂了垂：“她在年前过世了……”

见提起了老者的伤心事，二人急忙安慰老者，老者却摆摆手：“无妨……无妨……”

“那最后一道灯谜，您为什么放弃呢……”公子瑾小心翼翼地问道。

“唉……”老者叹了口气，“我在写谜底的时候，就意识到了那灯谜背后的意思……老板娘是想让答出来的人，念出这个谜底啊……我已经是‘无人可念’了，答出谜底，也只是徒增悲伤而已，可你不一样，你的心上之人就在身边，你还可以将谜底念给她……”

老者用衣袖擦着眼角的眼泪。璃儿悄悄问公子瑾：“我想把这头灯送给老先生，可以吗？”

“好！”公子瑾很爽快地同意了，“这灯本就是给你的，你决定吧！”

得知二人要把头灯送给自己，老者连连拒绝：“不不……你们给了我，我也是要拿到家妻的的墓前烧掉的……这么好看的灯，还是你们二位留着吧！”

“花灯烧掉虽然可惜，但您的妻子在九泉之下会很高兴的……如果不是您在最后一题的时候有意放弃，我也不一定能赢得这只花灯，这只花灯，就送给您吧……”

拗不过二人，老者只好含泪收下了花灯，临分别前，老者从怀中掏出了一对儿红线串着的核桃：

“这是我与妻子成亲之时，我们二人亲手从核桃树上挑选的，一人一只，随身佩带……从我们成亲到现在，已经六十多年了，现在就把它们，当做花灯的交换吧！望二位可以比我们更加长久……”

公子瑾和璃儿收了核桃，与老者分别。璃儿将手中的核桃举起来，对着街边悬挂的花灯看了看，“你说，核桃会有什么含义啊？”

“含义吗？”公子瑾想了想。

“心底有人（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