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假成亲(求收藏求鲜花)(1 / 2)
秦太升看着这个叫自己相公的女人,之前可能多少还对他有想法,现在可是什么都没了,急忙撒开手,碰都不敢碰她。
“又不是大过年的打麻将,怎么叫着相公相公的多不吉利。姑娘,你是不是认错人了?”
那女子摇摇头,说道:“我们拜过堂成了亲,已经是夫妻了。”
太升还想说些俏皮话打趣,哪知这女子是语不惊人死不休,这话说的,一句一个大霹雳。
“姑娘,这样,你先别哭,我先捋捋。”
太升想让她别哭了,但也不敢碰她,敲了敲脑门,但自己的记忆真就到了磕到门柱上就断片了。
“你说我们是夫妻?那我们拜过堂,洞,洞过房了?”
太升是一点感觉都没有,厚着脸皮问了这一句。
那姑娘点了点头,说道:“相公昏睡了一夜,我们是在昨夜拜堂成亲的。”
说罢不经意间,露出了脖子上多处淤青。
“姑娘这你别讹我,”太升说道:“我的身体我清楚,我就是醒着都不能这么厉害,睡着了总不能比醒着还暴力吧。”
那女的还是暗自坐在他床前啜泣,这情景跟朱祐杬死之前那些妃子哭丧的状况颇有几分相似。
“姑娘,我不知道你跟谁成的亲,但肯定不是我,这样,我帮你出去问问,要是找到你相公了,我再带他回来找你。”
说罢他连滚带爬,急忙逃离了现场,不管怎么都好,现在自己这副衣衫不整的德性,那女的又一直哭哭啼啼,要被人撞见了,就是有理也说不清了。
他隐约听见那女的在身后叫唤,但也不敢回头,一个劲地往外跑。路上也撞见了几个应该是府里的家丁杂役之类的人,自己低着头遮住脸想避开他们,但那些人又好像真的认识自己,都恭恭敬敬地施礼请安,这让太升更是摸不着头脑,听那女的说,自己只不过晕睡了一夜,怎么好像错过很多事情。
冲撞间,他来到了大宅的围墙前,看这件宅邸的样子,应该是也是大户人家才是,只是比起兴王府就多少差点意思了。
太升手抓着围墙凸起的一块,脚蹬着墙面就想往上爬,可自己那点身手又不比步虚谷,每次都是爬了不到一半就滑了下来。
“姑爷,忙什么呢,嘿嘿,需要我搬把梯子过来吗?”
太升还挂在墙面上,往身后看去,见到一个笑脸可掬的家丁,恭敬地站在自己屁股底下看着自己。
“没忙什么,我就想看看外面的风景。”
“嘿嘿,那姑爷看完了风景,就跟我来一趟主厅吧,老爷听说您醒了,立马就从衙门赶回来了。”
太升想了想说道:“那你过来扶我一把。”
他正挂着墙面上,再往上爬没力,要往下撤没胆。那家丁于是立马上前,托着太升的屁股,几费周折将他救了下来。
路上问起才知,这家丁名叫吉祥,是这府里的总务管家,算起来跟自己也算是同行了。
“你刚才说老爷是从衙门赶回来?怎么,他还在坐牢啊?”
吉祥眉头一皱,只觉得这人有点口无遮拦,但还是摆出一副亲和模样,说道:“姑爷说笑了,咱家老爷是这扬州府的通判,平日就在衙门处理公务,要不是听见您醒了,他现在估计都在审着案子呢。”
说话间他们就到了主厅,主厅上坐着一位长须男子,穿着花纹青袍的官服,系着乌角腰带,素银帽配黑靴子,一副官家打扮。
一见到秦太升后,那人当即招呼他坐下,言语举止之间,殷勤得令人有些不自在。
“贤婿今日身体可好些了?”
太升差点吐口而出好些了,一想不对,这不就坐实了自己是他女婿吗。于是改口道:“这位大人,我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你们应该是认错人了,我昨天才到这扬州府,不是你的女婿。”
那人好像早就知道太升会这么说,不紧不慢地从怀里摸出一张纸来,太升接过后看清:这是一张婚书,上面写着自己与一名叫郭萦柔的女子成了亲,不止加盖了官印,连双方的手印脚印都在上面。
太升比照着手印,的确是自己的,当下也顾不得什么体统,脱下鞋比对脚印,之前的脚因为自己走山路磨出不少伤来,而这个脚印也是如此,不是自己的又会是谁的。要是他们认错人了,那这纸婚书上怎么会有自己的名字跟手脚印。
“贤婿要是忘了,不如回屋休息一番。”
太升摇摇头,自己的记忆没有错乱,但这情形太诡异了,自己莫名其妙醒来就当了别人姑爷,多了个媳妇还多了个老丈人。
“郭大人,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我的的确确不是你的女婿,我跟三个同伴是在昨天才进城的,不信你可以去查我的文牍关照。”
文牍关照也就是现代所说的护照一类的东西,说到这个时,太升猛地想起,自己的文牍上就有自己的姓名信息,这婚书上自己的名字莫不是这样来的。
果然这位郭大人神情闪烁,说道:“查…查倒是不必查了,贤婿是何时进城的都好,既然婚书上白字黑字都已落实,何不顺其自然?”
太升想:你连这种鬼话都说出来,还不承认是在讹我。不过心里也放宽了一些,自己总算是没有糊里糊涂做出背叛茵茵的事来。
“大人就这么将令千金的终身大事草率了事吗?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
“你一表人才,就算不是什么富贵人家,我们也……”
太升不耐烦了,这人随便就将女儿嫁人,这么随便不是不负责任就是另有隐情,而且就自己这幅尊容,他都能说出一表人才这种话,太虚伪了,肯定在撒谎,索性跟他阐明说道:“我乃戴罪之身,途经扬州只是受流放充军之刑。”
郭大人听完果然一愣,但还是装出镇定模样说道:“知错能改,也不失为光明磊落的好男儿,只要你日后安守本分,那你以往种种,我们既往不咎。”
这人不只是胡搅蛮缠,而且根本就不认识自己,还把什么贤婿的话挂在嘴边,要自己跟他女儿成亲肯定另有目的。
于是他说道:“郭大人,我劝你还是实话直说,不要再玩什么把戏,太升年纪虽轻,但也不是任人把玩的傀儡,你要是有什么隐情,但说无妨,我要是能帮到大人的,自然是义不容辞。但大人要再有半句惺惺作态之词,我绝不回头,您府里的下人虽多,但最多只能留下我的尸首,留不下我这大活人。”
说罢起身欲走,郭通判急忙上前拉住他。
“贤婿……贤侄,你可千万不能走,小女的终生幸福,全在你一人身上了。”
太升也不是真的想走,自己跟步虚谷他们走散了,自己也没盘缠,现在离开跟出去要饭差不多,于是假意扮作被他劝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