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四合院吃瓜敛财人生(二十一) 二合一……(1 / 2)
龙不懂得有情饮水饱的精神境界, 她只知道自己既要爱,更要钱。
既要又要,才符合龙的本色。
郁绒绒不太明白王幺宝拉着自己这个陌生人说这么一大堆话的意图, 只能用她特别聪明的小脑筋推测出这么一个结论。
眼前的小姑娘可能需要陌生人的鼓励。
“加油,你可以的。”
说着, 双手握拳, 做了一个鼓励的动作。
不是, 这人有病吧!
王幺宝脸上的笑容都快绷不住了。
她又不是王三妹, 那个又丑又穷的乡下人,怎么配得上她这个有学问,有工作的城里姑娘。王幺宝深深看了眼郁绒绒, 一时间不确定她是真蠢,还是别有深意。
或许是因为她还不知道自己和她继姐的关系?
“丁姐夫爱的是我姐姐, 又不是我。”
王幺宝的笑意不及眼底,很快就转移了话题。
“说起来, 我认识一个和我差不多年纪的小姑娘,名字和齐嫂子你差不多,她叫郁招招, 不知道是不是和嫂子有点亲戚关系, 毕竟郁这个姓, 平日里也不常见。”
王幺宝细声细气的,一边说话,一边注意着郁绒绒的表情, 不放过一点细节变化。
“今年我们印刷厂会计室招了两个新员工,一个是我,一个是齐临齐同志,齐同志家条件好, 一进我们单位就有很多老同志给他介绍对象,介绍的也都是家庭成分好,本身也有工作的优秀女性。”
王幺宝和齐临一进单位,他们的个人条件,家庭条件就被扒了个底朝天。
王家是比不上齐家,可王幺宝的条件也不算差,爸爸是老资历的钳工,大哥在运输队,自己又有正式工作,而且王家疼女儿的名声也是众所周知的,将来肯定会给她准备丰厚的陪嫁。
所以在进单位后,不少人也想着给她介绍对象,还有一些人身边没有合适的对象可以介绍,干脆撮合起王幺宝和齐临。
王幺宝有心,齐临却无意,有一次大伙儿说笑过火了,齐临直接甩脸色,表达自己的不悦。
谁让人家背景摆在这儿,被刚进单位的后辈甩了冷脸,大家非但不能生气,还得想着办法缓和气氛,从此闭口不提撮合王幺宝和齐临这件事。
作为话题的另一个当事人,王幺宝应该觉得被羞辱才对,事实上她也确实不高兴,但是她却能依旧对齐临笑脸盈盈,私底下软言细语对齐临表示感谢,声明自己刚进单位,只想着好好工作,但因为自己脸皮薄,在他们说笑的时候不好意思站出来制止。
在道完谢后,她又表示不希望前辈们的玩笑话影响她和齐临同坐一个办公室的革命战友的情谊。
因为王幺宝落落大方的表现,齐临反倒高看她一眼,不再像之前那样,时刻和她保持距离,现在在单位里,两人也能浅聊几句。
王幺宝以为靠着以退为进,知情识趣,能渐渐接近齐临,直到她发现郁招招的存在。
这个女人家世不如她,长相不如她,还没有工作,却仗着自己和齐临十多年的同桌情分,让齐临对她另眼相待。
“那位叫做郁招招的女同志有些虚荣,因为知道齐同志的条件比较好,就一直缠着他。”
在调查郁招招的时候,王幺宝知道了她和郁绒绒只见的关系,据她所知,郁绒绒的父亲疼爱继女胜过亲女,甚至一度想要亲女替继女下乡。
在郁绒绒先斩后奏嫁人后,更是提出了一万块巨额彩礼,要不然,就不再认她这个女儿。
换做任何一个人,应该都会恨自己偏心的父亲,更恨后妈和后妈带来的这个女儿。
推己及人,王幺宝不信郁绒绒愿意看到郁招招顺利嫁进齐家,过上富足的生活。
“只是可怜齐同志,碍于多年同学情分,加上品性纯善,不愿意把老同学往坏处想,总觉得郁招招只是个热情上进的好同志,要是拒绝方式不当,会打击到她的自信心,要是齐同志身边有人能告诉他那位女同志并没有他想象中那么好就好了。”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的太直白,王幺宝又描补了几句。
“我只是觉得他们两个人的差距太大,注定不能在一起的两人再耽搁下去,也是对彼此大好年华的损失,齐嫂子,你懂我的意思吧?”
王幺宝心想,自己说的应该够委婉,也够清楚了吧。
齐临是她男人的堂弟,郁招招是她继姐,她要是不想郁招招嫁进齐家,就想办法再齐临和齐临父母那边多说一些郁招招的坏话。
就算齐临执迷不悟,齐家父母恐怕也看不上这样的女人做自家儿媳妇。
微笑看着郁绒绒,王幺宝似乎已经看到齐临所谓的爱情,在现实压力下的不堪一击,到时候,她自然可以趁着他受情伤,乘虚而入。
“王幺宝同志,你这么想就不对了。”
郁绒绒给了她一个鄙视的眼神。
“刚刚你还在赞美丁有粮的爱情呢,怎么换做郁招招,换做一个女人的求爱,你反而看不起了呢?”
她不喜欢郁家那一家三口,不代表她可以让区区一个凡人当枪使。
之前郁绒绒还搞不懂王幺宝突如其来的善意,现在她算是清楚了,感情是知道齐屿和齐临,以及她和郁招招之间的关系了呀。
“同样都是爱情,郁招招同志不惧彼此身份差距,用于追求爱情的态度,不就是我们当代年轻人敢想,敢做,敢拼的最好写照吗,爱情没有阶级的距离,不管齐同志也好,郁同志也好,只要一颗红心向着党,那就是党的好儿女,他们是平等的关系。”
郁绒绒右手握拳捶胸,高扬起下巴看向□□的方向,此时她的眼前好像有鲜艳的旗帜高高飘起。
她说的真好,思想直接升华!
龙在心里给了自己一个赞。
“啧啧,王同志,你狭隘啊~~”
尾调山路十八弯,除了阴阳怪气,还是阴阳怪气。
“我觉得我们在思想上不能产生共鸣,以后还是保持点距离吧。”
说着,郁绒绒又给了她几个鄙视的白眼球,一甩脑袋,将两条马尾辫甩的啪啪作响,昂首挺胸的离开。
就是这么又红又专,谁让她是真正的龙的传人!
“?”
王幺宝说不出话,可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疑问,紧接着差点没控制住暴怒的情绪。
她爸真的没看错吗?为什么会觉得这样的女人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相反,她深不可测。
王幺宝只觉得这人和院儿里其他人说的那样,脑子绝对有问题。
她继母继姐在家里那么欺负她,虐待她,她居然支持她继姐去追求真爱,嫁进有钱有势的齐家,难道她觉得自己嫁给齐屿后就高枕无忧了,以前的矛盾也一笔勾销?
郁绒绒还拿她刚刚的那些话堵她。
王三妹和齐临能一样吗。
丁有粮配王三妹那就是天生一对,王三妹什么东西,连小学都没念过的文盲村姑,粗鄙又丑陋,而且她和丁有粮早有婚约,不嫁给丁有粮,就她那名声,还能嫁给哪户好人家?
而且王三妹一日不嫁,丁有粮那个癞皮狗就一日不走,一想到今天丁有粮打量自己的猥琐目光,王幺宝就一阵恶心。
可齐临呢,那就是高岭之花,是多少姑娘可望不可及的存在,配他,那郁招招配吗?
王幺宝深吸了几口气,捏紧身侧的挎包。
没准那女人只是装的,她还是不信郁绒绒会放任欺负过自己的继姐过上舒舒服服的日子,或许这会儿她心里早就急了,开始想办法对付郁招招了呢。
这么安慰自己后,王幺宝的心情才舒畅些。
她理了理自己身上那件的确良衬衫的领子,又将军绿色的挎包摆正位置,又如同往常一样,昂首挺胸穿过四合院,准备去上班。
以前她总能在和邻居们打招呼的时候,收获同龄人羡慕的目光,长辈们看向自己的眼神,也大多是欣赏赞美。
谁让她模样好,还有一份体面的工作呢。
今天大家照样和她打招呼,可是落在她身上的眼神变得古怪。
都是王三妹害得!只要后院的丁有粮一天不走,关于她家的非议就一天不会消失。
王幺宝心里恨得牙痒痒,面上还是保持着标志的笑容。
没关系,再过几天大哥也该出车回来了,到时候有大哥出马,就不信王三妹不乖乖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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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城的交东巷有一片小红楼,那里曾经有洋人的使馆,抗战时期,为了安全性考虑,许多富商将宅院坐落于此,那些建筑大多延续西式,俄式风格,是战争前的产物。
抗战后,部分和另一派系交好的富商放弃内地的产业举家逃至至香江湾岛,还有一部分这些年陆陆续续被清算,被批/斗,产业也因此充公,那些空置出来的房子大多都分给了现在位高权重的人。
齐家,就坐落于此。
齐老爷子还活着,早已经退下来,因为鸡蛋不能放在一个篮子里,所以在他退下来后,就安排了两兄弟分家,住在小红楼里的,是齐家的大儿子齐鹏程,对方现在是西城革委会副主席,他的妻子蒋兰是西城区妇女主任。
两人有三子一女,最大的儿子齐爱国实际上比齐屿还要大一岁,但是在申报户口的时候动了点手脚,明面上比齐屿小两岁,他现在在机关单位上班,在齐鹏程的运作下,现在也是副科级的干部。
齐爱国早早就结了婚,对象是齐鹏程好友的女儿,两人婚后生了两个儿子。
二儿子齐爱党是大学生,现在在高校任职,对象是他的同事,出生书香世家,一开始美满的婚事因为这些年对知识分子的批/斗而破灭,老二妻子不愿意登报和娘家脱离关系,现在夫妻俩已经离婚,将唯一的女儿留在齐家后,她跟着家人下放去了西北,生死不知。
可能怕被骂凉薄,目前齐爱党并没有再婚。
齐家老三齐爱军按照齐鹏程的规划早早进了部队,可作为家里最小的儿子,齐爱军平日里养尊处优,根本没有敢冲敢拼的热血,齐鹏程的爪牙还没伸到部队里,只能看着齐爱军在队伍里混了几年,然后转业回来。
现在的齐爱军就跟在齐鹏程身边,在革委会混了一个小头目的位置。
原本按照齐鹏程的构想,他这三个儿子一个从政,一个学文,还有一个从军,正好全面发展。
可惜三个儿子的发展都不如他预期。
老大齐爱国能力平庸,齐鹏程的势力将他捧到这个位置已经是极限。
老二齐爱党学文倒是有点水平,发表了不少无病呻吟的文章,受到了一些文青的好评,可惜生不逢时,现在的知识分子都夹着尾巴过日子,齐爱党以前写的那些东西,也都被齐鹏程想办法搜集起来销毁。
老三就更不用说了,只会打架斗狠,齐鹏程身边,根本就不缺这样的手下。
至于唯一的女儿齐爱红,她和老三是龙凤胎,与齐爱军的耍横斗狠不同,她整一个恋爱脑,寻死觅活嫁了一个家庭条件一般甚至可以说有点艰难的普通工人,隔三差五上娘家搬东西,只为讨公婆的欢喜。
算下来,齐鹏程最出息的儿子竟然是他当初最看不上的那一个。
别看齐屿现在只是一个小小的保卫科科长,看起来还不如齐家三兄弟体面,只有坐在齐鹏程这个位置的人才知道,齐屿手里的人脉关系有多广。
他一个功勋团长转业,是因为他想做保卫科科长,而不是他只能做保卫科科长。
今天的齐家格外热闹,齐家三兄弟连带着嫁出去的齐爱红都被叮嘱携带伴侣回家吃饭,因为今天有一个重要的客人到场。
弟弟齐万里一家也早早接到通知,除了还在当兵的老大齐民,另外两个孩子也都来了。
“真是的,不就是那个野种带着媳妇上门,用得着我们全家坐在这里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