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色晴生在工作 夏油杰要烧门松(1 / 2)
“才晚上九点就催人睡觉,饭都不让吃,你真的是个魔鬼。”
要是藤原得子还醒着的话是绝对要这么吐槽的,但现在她还在睡觉,四仰八叉脸色红润,占据了整个沙发,只能让一色晴生一个人无聊的对着一摞摞的破旧纸张,自顾自的琢磨那些材料。
然而根据一色晴生的经验之谈,到了那么晚才吃晚饭,绝对会让第二天早上起床胃里不舒服,甚至头都昏昏沉沉的,此时最好的办法就是早点去睡觉,把所有的进食需求留到第二天早上。
仅仅是让所有的纸张都完好无损的保存下来,抖落干净上面的灰尘就是个不太轻松的工作,一些纸张已经泛黄了,薄脆易碎,不敢太过用力的翻动,生怕造成太多的损坏。
一色晴生翻出了几个笔记本,打算自己一边誊抄,一边做一些笔记和注释。
虽然所有材料中,时间最早的也是二十世纪初,但也找到了几本,隐隐提到了东京校的建校历史。
最多的是各种任务的后勤记录,能够登录在案的全部都是一级以上,或造成了在职人员伤亡,或者大量普通人伤亡的事件。
白发的青年用笔尖点了点纸面,在“平民”二字上画了个圈。
几乎所有的档案都将“普通人伤亡”写作了“平民伤亡”,简单的记载了人数。
而普通人伤亡人数在十人及以下的,则完全没有记录。
根据几本残缺不全的账目和笔记,他大概理出了一些东西。
东京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的建校时间在明治维新前后,远远晚于京都都立咒术高等专门学校,在1910年前,主要的职责并不是培养咒术师,而是培养后勤人员——近似于现在窗和辅助监督。
直到进入到了1910年后,学校才开始稳定的接受真正的,作为一线战斗人员的咒术师学生,并慢慢转变为真正的咒术师培养学院。
作为一所培养咒术师和相关职务人员的学校,它和京都一样,长期神隐在大众的视线之外,除了祓除咒灵,解决相关问题之外,完全不参与其他国家有关的政治经济军事领域事务。
似乎无论是保守党还是改革党,上层都及其反对咒术届搅合进一切普通人的事务里。
...还有一类,是厚厚的一堆,从二十世纪初以来,每年的入学的学生的档案名单。
仅仅从所用的档案袋就能看出来了,世家的孩子似乎是自己递交上去的,用了信函的形式,制作精致,时间相对较早的,甚至有完全用汉字来书写的,阅读起来不是一般的困难。
而普通人家入学的孩子则是普通的纸质档案袋,中规中矩,应该是入学后由学校编写的。
世家的孩子会相对材料丰富一些,甚至会附录上部分的家谱。以及术式是否是家传,甚至还有家族长老所写的推荐,像是一份血统证明书。
而普通人出身的孩子则更多只是薄薄的一张纸,附上出生年月,家庭何以为生,是什么样的术式。
即便是如此,普通家庭出身的孩子的档案摞在一起,也远远超过了世家出身的孩子的厚度。
一色晴生在笔记本上留好的空白备注区写下了“入学人数”,在旁边打了个问号。
他把笔记本盖在了脸上。
资料不够,现在跑回去说后悔了,自己需要京都那边的材料...还来得及吗?
整个新年,夏油杰无所事事,除了在家休息,就是依着菜菜子和美美子的意思,带她们出门到处玩。
白色的咒灵发呆的时间变长了,经常自己安静的趴在沙发上,睁大眼睛,眨都不眨一下,夏油杰有时候要叫它好几声,才会给出一些反应。
“你不会是现在要冬眠了吧?”
夏油杰让咒灵把脑袋枕在了自己的大腿上,轻轻的给它顺着毛。
咒灵还是在聚精会神的发着呆,对于手指轻柔的动作有些无动于衷,只有耳朵会偶尔轻微的震颤一下。
傻乎乎的,呆呆的,毛绒玩具的眼神都比他看着聪明一点。
夏油杰忍不住轻轻笑了一下,弹了弹咒灵翘起来的耳朵。
“傻乎乎的。”
从十一号开始,就有人陆陆续续的送来了拆掉的门松。
将新年用过的门松送往神社,统一集中烧掉,这是早就有的习俗。
但当夏油杰打开盘星教的正门,打算透透气,再带孩子们出去逛逛的时候,也还是被门口堆上了的,十几种不同造型的门松打了个措手不及。
他经常忘记了盘星教是一个甚至注册在案的正规教派。
门松有的很小,看起来是挂在公寓门口的,只比巴掌大上了一些,也有的足有半人大小,装饰华贵,一看就是富贵人家才用得起。
正当夏油杰对着这堆没人要了的垃圾轻微的发愁,菜菜子早就换好了衣服,吧嗒吧嗒的跑到了门口,探头一看,惊喜又讶异。
“怎么有人送年松?”
“因为年过完了,门松都要烧掉呀。”
美美子从她身后冒出头,小小声的补充了一句。
两个孩子已经开始讨论要怎么烧,什么时候烧,可不可以在旁边烤点什么,态度之自然让夏油杰愣神,一时间都有些不适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