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不该出现在这里 这是这张脸第一次……(1 / 2)
一色晴生缓慢的从地上坐了起来。
“...虽然有点夸张,但这次倒是完全不痛啊...”
白发的青年苦笑了一声,下意识的想要活动自己的肩胛骨,却只残留下空落落的伤口。
这次它甚至是金色的。
这话是说给崽崽听的,现在虽然脱离了束缚,但他已经没有可以用的手,可以来安抚目前受到极度惊吓的咒灵了。
白色的咒灵显然将信将疑,缠绕在他身边转了几圈,吸了吸鼻子,神色困惑。
一色晴生甚至能读懂它此刻的微表情。
真的没事吗?没有在骗我?
“真的没事,没有在骗你,你不是能感觉到吗?”
白色的咒灵在他的胸口蹭了蹭,又轻轻叫了两声,权当作勉强同意,不再计较到底是不是真的了。
安抚完了小孩,一色晴生终于可以松了口气,仔细地观察天花板上的情况。
他当初的一撇看到的是正确的,这里的天花板的确是三楼的地面,大量的建筑材料还堆积在上面,杂乱无章,等待着谁去把它们变成富丽堂皇的墙面或者地板。
且不说为什么他像只蝙蝠一样的挂在天花板上,这个重力情况就明显的让人感到不对劲。
“...崽崽?现在最远大概能碰到哪里?”
这么问的时候一色晴生并没有抱着太多的希望,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白色的咒灵却轻轻松松的一直将毛发伸到了天花板上,还轻轻左右画圈,上下摆动。
活动范围一下子大了不少。
虽说目前还排不上什么用场的样子,一色晴生却不由自主的松了口气。
起码一会如果来了什么敌人他可以自保...
“可以听到吗?”
细弱清澈的,小女孩的声音从他耳边响了起来。
一色晴生一瞬间脑内一片空白,几乎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下一刻白色的毛发就朝着声音的来源猛攻过去!
声音的主人轻快的后退了几步,稳稳地落地,避开了所有的攻击。
作为一个看起来只有十五六岁的女孩,真是相当优越的技术。
黑发的姑娘拉了拉身上的校服裙子,对着白发的青年微微鞠了一躬。
“您还记得我吗?”
她轻轻微笑起来,脸颊上还带着温暖的红晕。
就像是...她还活着一样。
一色晴生微微睁大了眼睛。
“是...外崎小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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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油杰有些焦躁的在大厅里转了几圈,四处观察着眼下的情况。
几乎所有的工艺品都被替换成了其他的物件,还全都是一些日常所用的家用产品,从牙刷到发绳到女式运动鞋,曾经精巧美丽的摆件尽数消失,只留下不知道属于谁的旧物。
这里的所有物品似乎都是女孩子的,他看到了粉色的帆布运动鞋,扎着蝴蝶结的发圈,一把长柄的梳子,用的剩了一半的香水,但也有游戏机和篮球。
毫不意外,他也没找到去三楼的楼梯,又被困死在了新的空间里。
正当夏油杰茫然而有些不知所措的时候,他听到自己的咒灵轻轻嘶吼了一声,并非发现敌人的警报,仅仅是提醒他“有特殊情况发生了”。
他回过头去,看到苍白的人形正在咒灵的臂弯里挣扎,是很微弱的挣动,估计就算是换一只猫来,都能比他现在活动的更厉害。
“...把他放下来。”
夏油杰皱了皱眉头,感受到了一丝微妙的异常。
明明刚才还算得上精力充沛,现在这幅孱弱的样子是怎么回事?
他压下心里那一丝莫名的心慌,沉默的看着咒灵把人形放在地上。
苍白的人形默默的趴了好一会,像是在积攒力气。
最终,他沉默的,一点一点的直起身体,强行将自己拉扯到了跪坐的姿势,仰起头,用空茫而不可视的眼睛“环顾”四周,微微的张了张嘴。
明明应该什么都看不见,但跪坐在地上的人此刻却像个小孩子一样,无声的,轻轻的哭泣起来。
“......”
夏油杰的印象里,他是从来没有见过一色晴生哭的,那个人总是笑比面无表情还要多,每次他说总是笑容易长皱纹,白发的青年会回答他说那笑也比哭来的强。
“多笑笑总好过哭丧着脸吧。”
...他是这么说的,脸上带着好像永远不会褪去的温和笑意。
可是眼前的,用着那张总是笑着的脸的生物却在哭。
它甚至没有哭出声音来,只是很轻微的啜泣声,还有吸鼻子的声音,如果不是大厅足够空旷,外加夏油杰作为咒术师,听力本就远超常人,根本听不到这一点细弱的哭声。
鬼使神差的,夏油杰走到他的面前,单膝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