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零七章:枭雄之姿,不浪那还是他么?(1 / 2)
高览的确离得很远,这个距离估计他也没打算真的冲来斩杀曹操建功立业。
其实也只是打算追逐一番,能够打出一番气势而已,最好能最大程度的提高士气、振奋军威。
此战到现在,已经得到了前所未有的建树,士气今后也将会是空前的强盛。
可以趁势稍作准备,然后再攻取白马渡口,一举将整个曹军打退到濮阳之内。
一番追逐之后,曹操的身影逐渐远去,周围两侧有曹军骑兵杀来,高览左右看了几眼,觉得再追逐下去,则可能会孤军深入,深陷重围,因此只能退军离去。
两军在几个时辰后,清扫各自战场,建立营寨防备,曹军仍然还没有回到东郡濮阳,就地取材准备建立营寨。
在外必须要有营寨,若是没有,这些兵马就好像是野兽一样,随时可能会被人狩猎。
曹操不退回白马城内,乐意在此徒耗军资,那也是为了守住最后一片土地,同时败得不算那么假。
不假,军心也不会彻底沦丧,而袁绍也不会起疑。
正常的败仗,便是且战且退,依托有利地形,阻挠敌方追击。
其实曹操当然心痛,只是如今之计,乃是无奈之举。
程昱深思了一会儿,摇头道:“恐怕不能,除非以钱财犒赏,许以重诺,又或者是主公亲自去与将士演说,或许能成。”
“他们两人可以安定军心吗?”程昱眨巴眨眼,黑袍骑只是精锐骑军,小股兵马而已,恐怕左右不了十几万大军的战场。
袁绍今次囤积之兵,据报已逾十五万,他们自己对外声称乃是有六十万,恐怕是算了之后紧急征募的兵马。
这几仗,要是奋力交战,不做退意,让将士破釜沉舟就好了,还能打击袁军的士气,至少彼此乃是旗鼓相当的。
但,看了一会儿,发现曹操依然在笑,心里也稍稍放心了些。
程昱暗暗嫌弃的白了一眼,当然这眼神不敢给他看到,无奈叹道:“主公呐,眼下军中将士士气,将会成为最大的问题。”
曹操笑道:“我要你想办法,将军中将士的士气稳住,你可有办法?”
“折损已达八千余人,若是血战虽然也可能损失如此,但是却也不至于让将士像现在这般灰心丧气……”
“哼哼,”曹操瞥了他一眼,神气得意的道:“我就有。”
白马津,建造的营寨城池之内,曹操正在大快朵颐,奔逃一夜,加上此前还来不及吃饭,他已经饿得快没力气了。
要去你去,我不想背这口大锅,这要挽回三军将士之士气,不知要耗费多少心思精力。
“麾下还有两将,未曾点出上至战场之中,一为去年在白马渡口大战时,和颜良力战的关云长,那时候,他只差分毫,就可斩杀颜良。”
若是硬和袁绍交兵,恐怕折损的人手会更多,死伤恐怕更为惨重。
包着一嘴的饭菜,用力咀嚼,曹操猛然抬头,向程昱笑着,囫囵而言道:“如何,我说了定会安然回到营中。”
程昱一边说着,一边也是偷偷的看着曹操的脸色,生怕自己这些话,触怒了丞相反而会遭到责罚,毕竟现在刚刚连续三败,还不知道他是真的如此镇定,还是故意强装无事。
“第二人,便是伯常了。”
……
既然做不到,如此节节败退也绝不是什么好事。
还有外境的那些各族同盟,异族骑兵,都算在内,的确有几十万,但这种兵马,大部分也都是在看着局势,等待时机而出。
虽说大口吞咽,神情冷肃,但依旧没有太多悲伤的表情,仿佛此前几次失利,死去的大几千将士,他并不心痛一般。
一旦抓住机会,肯定会同时进入战场,那便算是有这么多人数。
如果袁绍战事不力,那么这些所谓的外援,也算不上的军力,依然只会在外观望。
“唔,他们两个不能,”曹操嘴角一瘪,摇了摇头,“但如今局势危急,接连战败,军士们觉得不知如何得胜时,他们两人恐怕就算了。”
“不信,是吧?”曹操吃完了最后一口饭,双手在腹上稍稍摩挲了几下,咧嘴而笑道:“那你且等着看便是。”
程昱脸色一正,听到现在就明白了,丞相的这番话,倒真不是在随意调笑,恐怕是真的心中有计策,如此看来,这恐怕是在布局什么。
……
袁军连续三胜之后,此时的曹营不说死气沉沉,却也是人人并无当初来时的意气风发。
连曹仁他们几个喝酒的时候,也都是唉声叹气,再也没有了指点江山的豪气。
曹操暗中看了几次,也叫曹仁到主帐来,教他如何御下,怎样与其余将军传达局势。
而今虽败,但精锐未失,袁军也有损伤,并不算是气势已颓,真正的胜负之数,依然未曾显露出来。
等同于双方的手段还未尽出,又怎么能算是没有还手之力了呢。
一来二去,曹仁几次与其他将军设宴之后,也算是以此稳固住了军心,军中气氛大致如此,只要上不慌乱惧怕,仍然有蔑视自信之感,下便不会人心惶惶。
再得七日。
袁绍果然催军南下,气势汹汹准备夺取白马。
得知消息之后,谋臣武将均来禀报,不得已必须要做出决断,要么立刻增援上去,要么便是迅速退出白马渡口,渡河回到濮阳。
但如此一来,军心也就彻底完蛋了,需要曹仁在濮阳守住。
可是当他们说完之后,曹操却显得更加高兴。
“终于来了,我以为袁本初已经胆小如鼠,如此良机都要错过了!十五日,等了他十五日,终于出兵向我白马奔袭而来了。”
“主公,为何发笑?”程昱心里陡然惊了一下,但想了想情景,这不是在野外败兵之时,而是在自家军帐之中,应当不属于伯常所说的那种情况。
“此乃是良机啊,我们退走便是,将白马渡口让给他,此后驻守濮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