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二哥挥刀的声音,让俺恶心!(1 / 2)
“现在,子远可要去见丞相否?”张韩瞥了他一眼,岔开了方才的话题,许攸和岳父之间,关系就千丝万缕了,据说以前读书时,两人不光是同窗,甚至同床!
当然,是形容他们抵足而眠的关系亲密,并非是有别的癖好。
一般能到这种地步的,都是晚上有说不完的话,相互钦佩,才会深夜而谈,如此,两人即便是十几年不见,应该还是有很多话要说的。
许攸稍稍沉默了片刻,没有立刻选择回答,半晌之后,才叹道:“不了。”
“暂且,不要去见面为好。”
他起身走向了门外,背对张韩,神情十分惆怅,甚至有些面红耳赤,想到如今的状况,便是觉得心中羞愧难当,多年举事不曾成功,最后以为跟随了明主,却被当做了背锅的主要战犯,家人也因此全数遭难。
当年求学时,和曹操也不过是就经学、兵法、奇计之道,有些商讨,彼此觉得对方颇为聪颖,而许攸乃是寒门出身,曹操是阉宦之后,他们都不如学堂里那些名族之子。
因此抱团取暖,也是必然。
说好听一点,是两人自许清流,不与他人同流而污,其实就是融入不进去而已。
“我们沿途回来,你报信有功,也算是将功折罪了,既是降臣,丞相应该也会优待,若是不优待你,以后他人如何能降?”
“那我岂不是,如同戏子一般,被两方当做登台而舞,供人取意?”许攸的话颇为自嘲,但其实他的处境还真就是这样,在袁绍那边已经成为了战犯,来洗刷白马大败的锅。
在曹操这边,那就是用来彰显降臣待遇的标杆,日后再投过来的谋臣儒士,也都是按照此类标准,一切比照许监军就行。
张韩这一刻忽然理解了为何许攸会发了疯去显摆自己的功绩,要么是想要提醒曹操自己比他人强,免得落入了冀州旧臣之下,要么便是心中有愧发了疯,或者,便是他本性就是如此。
好在,如今许攸根本没有多少功绩,就是落难来投的一位故友而已,他恐怕还没想好怎么去见曹孟德,昔日旧友,曾经敌人,而今乃是高高在上的丞相。
甚至,许攸心中认为,曹操在朝堂之上,定然也是凌驾于天子之上的,只是他不知用了什么手段,让那位陛下并没有察觉罢了。
“那就算了,”张韩摆了摆手,“等跟我回到南临县,你挑一所宅邸,在那里住下便是,但是有件事我想让你帮忙。”
“你说,”许攸微微伸手示意,请张韩尽情说来,于他而言张韩有救命之恩,自然不会回绝,许攸为人虽然狂傲不羁、心胸狭隘,但却还是记得恩义二字。
“在南临县,有一人在山中闲逛,拜访名士,名为许贡,你见到他帮我狠狠地羞辱他便是。”
“嗯?!许贡?!”许攸愣了愣,乐道:“此人与我同属南方许氏族,我乃是汝南许氏,他应当是扬州许氏,不同宗,但是否祖上同族,需查族谱,我知道他在吴郡任太守,怎么会得罪了你?”
张韩沉默片刻,将自己去冀州战场之前的布局,以及那门客何通之事,详尽告知,当然也说了自己和孙策做了某种暗中交易,欲救何通之事。
许攸听完,先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低下头凝神思索,整个人处于某个思路之中,一直未曾出来,张韩见状,悄然在他身前放上了庐江、广陵、吴郡以及荆州江夏的几块地图,默默的起身走向院内。
此刻已经到了夜间,庖厨房内传来了菜肴的香味。
张韩在院落中缓缓走到台阶下,眼中忽然出现了系统义父的面板,这次在冀州战场上结算的奖励,居然不多!
他一路上一直懒得看,到此刻正好能看上一眼,顺便接收一下。
“……”
卧槽?!你重说,要不然我要翻脸了哦!
什么话这是?若是不焚烧乌巢,不知道还要死多少人?!这呆逼系统到底懂不懂战争之理、兵法之理,止战若是儒学说理无用,那就必须要以战止战,这已经是最快了的好吗?!
“我不太想要这玩意……”张韩脸色一紧,他早有感觉,没想到是真的,到顶了之后,居然还可以继续提升。
此刻,他感觉到有一股暖流,缓缓地在四肢百骸流转,并且捏拳之后除却混身气力之外,还能从脾脏等内府中调集一丝力量,从而变得更加有力。
不光是拳头有力,若是绷紧全身,连同身体的肌肉鼓胀起来,亦可变得比平常更为坚韧,也许到此后,真的能做到运转气力的时候,刀枪不入?!
好家伙,真的开始走非人的超凡路线了。
这个奖励,虽说只有一点,但确实至关重要的一点,破关所用,非常珍贵。
凝聚如此多的功德,就得到了这一点,可见其珍贵。
此后,也算是在武力上可以跨入另一个分水岭了,冲锋陷阵时,哪怕是深陷重重包围之中,得以求生的机会又高了很多。
比起横练,内力更加柔和。
“等等……”张韩忽然想到了什么,咋舌道:“坏,天天和牢典吹嘘内力,这下真有了。”
他不会哪天,要我打两条龙出来给他看吧?!
可我只会一条龙。
……
“君侯。”
这时候,门内的许攸忽然唤了一声,张韩忙走进去坐下,两人相对而视,许攸顿时愣住。
“嗯?!”许攸眼神一晃,伸手擦了擦眼,又马上凑近了去仔细端详,不解的道:“君侯就出去了片刻,怎么回来就像是换了个人?”
“怎么了?”
“不知,红光满面,气息绵长,好似又年轻了几岁,脸上连鼻边、眼角的皱纹都浅了些许。”
“洗了把脸,”张韩坦然的说道,“你直接说,想到了什么?”
“方才我诧异,许贡麾下门客本来就是为他所养,哪怕是为他去死,也不该有所动容,而君侯肯用计策暗通孙策来换取何通一名,未尝不是好事。”
“如何是好事?”张韩不知其理。
“江东看似孙策治理,其实危如累卵,他至少要五年时间,方才能刚柔并济的兼并各大家族,让家族之内年轻一代的贤才在无奈之下归附于孙氏,而现在,尚且暗流涌动,”许攸再次笑道:“故此,君侯此举,乃是大义传于江东之内,可先行传播名望,令人得以知晓,你对一面之缘的人都如此仁义,更何况日后治理南疆呢?”
“况且,你还是南阳太守之身份,为一门客相求。”
“不不不,不是……”张韩俊脸一红,“我写的书信里,说何通是许贡的私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