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大悲无言也无声(2 / 2)
灵魂已游离,徒剩空洞的躯壳。
那夜,晚饭后所有人都默契的坐在堂屋里,看着一下空旷的四壁,以及神堂上供奉的老人遗像,寂静无声。
曲终人散……
她终于撑不住,一头栽倒在床上。醒来时,鼻涕横流,脸颊通红,脑袋昏沉,全身发烫。那个时候的她,仿若对自己的身体状况赌气性的置之不顾。
也许,她在用这样的方式抗议老天的不公与世事的无常,也或许,她在用这样的方式来惩罚自己对爷爷的亏欠与自责。
小粒比长歌多一天假,陪她一起赶火车返Z城。
第二日长歌下班后带小粒逛街,用身上仅剩的300块钱给弟弟小粒买了一双运动鞋,买了鞋子后,兜里面就只余了70块钱。
2007年的春节,是长歌三姐弟第一次孝敬父母长辈红包。那个时候的爷爷还清醒,他躺在床上,摸着放在他手里的3个红包,不知为何就眼泪淌下。
后来,长歌慢慢的一年比一年赚的钱更多。可是,她也一年比一年不快乐。她的身上好像背了一重厚厚的壳,压的她喘不过气来。
静宝曾问她,你为何对你家人承担那么多,对你弟对你爸。
长歌没有想过为什么,她好似从小就想努力成长为一棵大树,能为家人遮风避雨。
长歌身上只有70块钱,她得再坚持一周,到发工资。
阿源发信息来问长歌,说马上有张学友在广州的演唱会,你要来听吗?
谢谢你,我不去了,你玩的开心。
长歌回复好信息,木然的躺着,她好似病的越来越严重了。
上班时平姐看长歌萎靡不振趴在座位上满脸通红,摸她的额头,滚烫。
她给长歌放假,催她去医院打针。
她都不记得自己是怎么一个人到的医院,又是怎么的挂号、问诊,直到医生拿出一支堪比两根擀面仗的打针器,给她打针的时候,她才啊的一下感知到痛,喊出声。
大悲无言,大悲无声。
那次,她的病反反复复的折腾了许久。
等到她病快好起来的时候,夏天也好似已经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