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喜夜(2 / 2)
小丫鬟恭敬答道:“这是夫人特地吩咐厨房做的,说是给将军和姨娘添些喜气。厨子说上次蒸这喜饼还是将军与夫人大婚时呢。”
柳冰清偏过头睨了那丫鬟一眼,小丫头被吓了一跳,意识到自己多嘴了,连忙放好碗筷便告退了。
叶桓怔怔看着那盘喜饼,口中喃喃自语道:“她倒是大方得很。”
柳冰清挨着叶桓身边坐下,轻轻附和了一句:“是啊,夫人待妾身很是和善。”
柳冰清为叶桓斟上酒,又甜甜笑道:“将军,今儿是柳儿盼了十年的好日子,边关十年,如今妾也二十有五了,往后柳儿与将军再亲近终是不必再有所掩藏,柳儿真的很开心。”
叶桓听她这么说,心中也有些愧疚,毕竟是跟了自己十年的女人,叶桓举起杯说道:“难为你了。这杯酒,权当给你赔罪。”
柳冰清柔荑抚上叶桓手臂,娇嗔道:“一杯柳儿可不依,就算作一年一杯,也还要十杯,柳儿陪将军喝如何?”
在柳冰清的哄劝下,叶桓一杯杯酒落了肚。叶桓虽生得高大威猛,酒量却有些不济,况且他常年驻守边关,平日里是滴酒不沾,如今酒劲冲上了头,他有些醉了。
柳氏见叶桓已经失了清醒,便遣退了下人,不再顾及什么礼数,直接坐到了叶桓腿上用嘴接着给他渡酒。
叶桓推拒不了,在红烛的映照下竟模模糊糊将柳冰清看作了姜湄,本就被姜湄牵动了数日的心更是失了控,紧紧拥住了眼前魂牵梦绕的人儿。
柳冰清大喜,叶桓此前虽会来找她纾解欲望,却从未抱过亲过她,床第之事也像是例行公事,从不在她住处过夜,这会儿却主动亲近于她,她便也放开胆子极尽挑逗起来。
两人从桌边翻滚到榻上,柳冰清使尽了浑身解数,抖着嗓子喊了叶桓一声“夫君”。
按礼制来说,只有正妻能够唤丈夫为夫君,妾室只能用以老爷、将军、主君这些尊称。
她本就没什么规矩,这会儿正浪得没边儿也不管那三七二十一了,反正叶桓已迷醉情动,自是不会挑她错处。
哪知叶桓闻听了这声“夫君”,眼中疯狂窜腾得更加热烈,险些将她折腾得昏厥过去。
事后,叶桓沉沉睡去,外面候守的婆子听着里面没了动静,便把避子的汤药端了过来,看着柳冰清喝了下去。
待婆子走后,柳冰清看着房内叶桓睡得人事不省,起身披了件衣服便到廊下抠起嗓子眼儿,不一会便把刚喝下的汤药吐了个干净。
芝芙看在眼里,吓得抖如筛糠,硬着头皮抚着柳冰清的背说道:“姨娘,您这要是被人知道了,是要被杖毙的呀。您这是何苦,就算有了孩子也会强行被落胎的。”
柳冰清擦了擦嘴边的污渍,抬起头眼光灼灼道:“不会。”
她已拿准了叶桓与姜湄的性子,叶桓重义,姜湄虚伪又好惺惺作态,若是她意外有孕,他们也不会拿她和孩子怎样。
东院早就熄了灯,花花太小,夜里没人抱着不肯老老实实睡觉,姜湄只得把它放到怀里,花花扭动着胖乎乎的小身子,哼唧着用脑袋拱来拱去,挑了个最舒服的位置安心睡了过去。
姜湄抚摸着它柔软的毛发,轻声说道:“还是做狗好,吃吃睡睡,做人真的好麻烦。”
若是她想要个孩儿,便迟早都要与叶桓圆房。婚前看过的图册让她现在想来还有些心悸,再一想到叶桓与柳冰清今夜想必正在做画上那些事,她心中又生出一股恶心之感来。
姜湄越想越是心烦,索性闭上了眼睡觉,与叶桓圆房的事,能拖一时是一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