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春疫(5)(1 / 2)
“星河送来的。”
这个答案并不意外。只是得知了,仍然觉得心里堵得慌。白归一故作镇定问,“他何时送来的?”
“二月初四那日。”
白归一又问,“我看宫羽身怀有孕,你可曾为她诊过脉象?有几个月?”
兰重火不疑有它,听他问都答了,“大约五个月。”
白归一推测一下时间,差不多就是去年九月。那个时候,他与苏星河是什么状态?
分分合合,起起落落。
若宫羽不是苏星河送来的,若他没有看到她手中的手绢,还不至于疑心她腹中的孩子与他有关,现在得知了此事,到底有五分怀疑了。
于是心里苦涩起来。对兰重火道,“我回家看看,明日再来。”
兰重火起身,将他送出兰亭大门。
白归一回到怀星居就开始药浴。大街上到处都是疫气,他不能大意。真是自己中了招,院子里二十多个人也别活了。
还在暖阁泡澡时,苏星河来了。他是从他背后来的,若不是伸手试探一下水温,从而将他的神思唤回来,白归一还在神游天外。
“苏澜?”
苏星河收了手,“水都冷了,怎么还不出来?”
“外出了,担心带了病气,就想着多洗一会儿。”
“那我与你一起洗。”苏星河将热水倒进去一桶,人也宽了衣,走了进来。
两个人身体贴着身体,气氛突然变得暧昧。
白归一道,“浴桶太小,我先出去了。你晚饭用了吗?我让人给你准备一些。”
“不了。”
白归一先出去了,将身体擦拭干净,拿了衣袍回房。心神不宁,面目凄冷,只歪在床上翻了书来看,却入了眼,未曾入心。
片刻后,苏星河也来了。他将门掩上,点了药香,放下围幔,上了床。
白归一放下书,看他道,“今日你不走了?”
“怎么,不想我留下?”
“我可没这么说。”
“听你这话,就是满腹怨气。”苏星河躺下,“天色已晚,该睡了。”
“睡不着。”白归一钻到苏星河怀中磨蹭着他,“想要你。”
苏星河心里也在蠢蠢欲动,却欲擒故纵,“我整日忙碌不堪,好不容易回了家,你总该让我安稳睡一觉。”
“不好。”白归一看着苏星河,低头想去吻他,看到他仍旧睁着眼睛,“你把眼睛闭上。”
“不是要做最好的事吗?就想睁开眼睛看着。”
“最坏的事,不能看。”白归一说着用手掩上了他的眼睛,然后把自己凑了上去。
原本,他无心欢爱,只是意图撩拨他,想借最亲密之事安慰受到的心伤。似乎只有两个人的身体距离近了,心才会不至于那般遥远。此时真是临阵,却想一路深入。
苏星河觉得今天的他无比反常。以前,都是自己求欢,他被动得很。今天竟然主动上门。他心里是窃喜的,立刻将可餐的秀色吃干抹净。
……
烟敛云收以后,白归一香汗淋漓,整个人酸软无力,伏在苏星河身上,喘息未定问,“苏澜,你想要个孩子吗?”
苏星河的手紧紧扣着他的腰身,“你说这话,就好像自己能生一样。”
“你到底想不想?”
“以前你不是问过吗?”
“人总是善变的,想法也一样。”
“不想。”
“真的一次这个念头也没有?”
“没有。你身上怎么这么多汗?”
“那你给我擦掉。”
“你的手绢呢?”
“你的呢?”
苏星河想了想,还是如实道,“给人了。”
“为何给人?”
“看到有人在自己面前哭,不管是男是女,总不该无动于衷。”
“那你怎么不借肩膀?”
“借了你又要恼我。”
“下次你还是借肩膀吧,借了我又看不着。”
“好,你说的对。手绢借了也要不回来。肩膀借了,照样能给你用。若是下次看到别人哭,我就不借手绢了。”
“你还真敢。听不出来我在说气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