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章:批斗大会(2 / 2)
申博辉皱着眉毛,低声问:“白远洋太能编了吧?胡说八道也有个限度,那老头土埋脖子了,看起来恐怕有8、90岁,还有那方面的需求吗?”
“这是我让他这么说的。”
朱自强淡淡的说道:“逼迫女人最能拉仇恨,外国人不在意这方面我们中国人很在意,爱因斯坦两个妻子10几个情人都没人说,杨振宁是活着的传奇,物理学地位只在爱因斯坦和牛顿几人之下,天天被骂来骂去,不就是因为娶了个小的?这老头子说他逼迫年轻女子,能拉起巨大的仇恨,老百姓都喜欢这个调调。”
“嗯?”
听到朱自强说出这样一番话,申博辉忍不住上下打量着他:“老朱啊,你一个混社会的也知道爱因斯坦和杨振宁?想不到。”
“当初,我也是考入211大学的,因为一件事退学了。”
一身纹身壮硕彪悍,满脸横肉的大汉,喃喃说道:“问世界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他抬起头,默默的看向天空,一滴晶莹的泪水从眼角滑落。
“想不到,社会大哥也是性情中人。”
普通青年陆仁贾看到这一幕,忍不住感叹,突破人类界限的同伴们果然每个都不普通——除了他之外。
“把这些人的嘴堵上!”
防止黑帮老大们顶嘴罗无敌立刻发出了命令,顿时,一群人冲上来给13个大佬的嘴巴里都塞上了一团袜子。
这些都是昨天投诚的人。
白远洋继续控诉,有些是真实,也有的是编造,但围观群众们的情绪无疑被调动起来了,这样的批斗大会只要第一个人当托开口,很容易会引起其他人的共鸣,在这个老板停口后,立刻一个身材高大,但干瘦佝偻,额头上皱纹森森的男子走上台。
“我是刘老实。”
“唐人街的街坊们应该也认识我,毕竟我在这里30多年了,大家伙也知道,半年前我是什么样,现在又是什么样。”
这个刘老实,眼中立刻有浑浊的泪水流淌了出来。
“30年前我和老娘一起从南洋跑来美国,我老娘在旧金山开了一个面摊,辛辛苦苦的把我拉扯大,天天起早摸黑,这30年下来,面摊换成了小馆子。半年前老娘生病,我为了给老娘治病花掉这些年攒下的积蓄,后来老娘死了我没钱给她买墓,就和哥老会谈好,他们给我准备一块墓,我以后慢慢的还。”
“结果老娘死掉后,这些人把她给烧了根本没买墓,还把我的馆子夺去了,我和老娘一辈子,才攒下的这点家当啊……”
刘老实捂着脸痛哭着——他的事并不算多凄惨,只是财产被夺走,不过在唐人街很多做小生意的华人,听到刘老实的话感同身受,这个刘老实和老娘30年努力,才把一开始的面摊换成小馆子,结果一下没了。
接下来一个个上来控诉的,有家人被黑帮殴打断了一条腿躺在床上的,又好不容易在唐人街生存下来却因为高利贷家破人亡的,最凄惨的一个,老婆和亲生女儿被强迫卖身,这些人一边说一边哭,来的人越来越多,批斗大会几乎成了诉苦大会。
唐人街这一处大会台,简直哭声震天,一些在屋子里没起来的听到哭声,还以为唐人街有哪家在办丧事。
叶问和几名师傅,站在远处的人群之中,看着这里的一幕。
“唉……这些大陆的赤党,到底想要干什么?”
“不知道啊……不过唐人街恐怕要变天了。”
“昨天晚上就变天了,我有一个徒弟在紫禁城大剧场内,昨天晚上,那个唐长老带了一群人进去杀的尸横遍地、血流成河!据说尸体都拉出来几百具。不愧是赤党,真够狠啊。”
“这未必不是好事,我们武馆,虽然也有一些师傅拿供奉,但身份就像是这些帮派的打手。我们是来开武馆教学生的,如果这一次唐人街的黑帮全被清除,也能安安心心的教导武功,不用考虑其他了。”
“这些帮派没了,来了个更厉害的斧头帮,你怎么知道以后就会不一样?”
“当然不一样至少斧头帮的老大会气功,说不定……”
听到这句话包括叶问在内,几位师傅都是心中发热,他们也算是国术高手,哪怕比不上曾经国术馆的孙禄堂、扬澄甫那几位,但放在中央国术馆也能当个教官——在原本的功夫上已经没办法更进一步,却没想到,这个世界上还有气功存在。
有道是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叶问是咏春拳宗师,被一刀砍在身上也要受伤,10个拿刀的混混一起砍来,如果身边没什么能利用的障碍抵挡,说不定会被活生生砍死!
昨天晚上那个唐长老可是用身体硬挡砍刀的。
“这次的批斗大会过后,唐人街肯定要发生重大改变,斧头帮再强也不过10多人而已,人手不足,我们如果在这个时刻主动帮助,应该可以获得唐帮主的好感。”
“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拜访吧。”
台子上对13大黑帮的控诉仍然在继续,毕竟这几十年来华人受到的欺压实在太狠了,12个黑帮一千多小弟要生存不能不吃饭,又不工作,自然就靠剥削普通的百姓,那些黑帮大佬更是吃香喝辣骄奢淫逸,10多个黑帮可以说是压在所有人身上的大山,每个大佬都是罪行累累。
“打死他们!”
随着围观群众们的情绪越来越高涨,不知道是谁发了一声喊,顿时群情激昂,一个男子从地上抓起一块土坷垃就扔了上去,正好砸在徐凯旋的脑门上,砸起一个大包,接着,其他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鸡蛋、烂菜帮子,甚至不知是谁砸了一块板砖,给那个杀猪会的膘哥开了瓢。
还有人直接扑上会台,撕打那些跪着的大佬。
不到半小时这些黑帮大佬,一个个被砸死,打死,这一场批斗大会的台子上鲜血淋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