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唯一握紧的钢笔(1 / 2)
祁砚长指用力的揉紧,虽然知道曾经的那些记忆,会给舒漾带来不小的冲击,可是他完全无法接受这样的答案和结果。
站在一旁的沈轻也一直担忧不已,昏迷这种情况的出现,她也没有办法保证之后会变成什么样子,如果舒漾就此长睡不醒,对她来说也是前所未有的压力。
“祁先生,漾漾现在情况比较特殊,如果去强行想办法弄醒她,很有可能在精神方面出现不可挽回的后遗症,我们能做的也只能相信她。”
祁砚握着床上人儿的手,指腹轻轻的摩挲着,难道真的是他的决定出错了吗?
刚才的满怀期待,现在已经变成痛苦和无力。
一旦现在的决定再出错,舒漾长期昏迷不醒,或者醒来后留下精神后遗症,对于祁砚和舒漾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他没有办法看见他的宝贝,已经因为曾经的那些事受过一次伤了,现在还要被记忆折磨甚至二次受到伤害。
祁砚根本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他甚至不知道这样的结果,该怎么和所有人交代
祁砚认真的和沈轻说道,“沈医生,不管你用什么办法,我只希望漾漾能够尽快醒过来,哪怕她怨恨我也没有关系。”
他心里很清楚,如果不是因为他的执念,想要让舒漾在过去的记忆中释怀,舒漾也就不会一直迫切的想要恢复记忆。
他的宝贝这么做,兜兜转转都是为了他,反观他自己,像是一个做了坏事的恶人,还乞求着内心的解脱。
或许他就该愧疚一辈子。
那些只有他一个人清楚的所有回忆,应该伴随着他一生,让他不得安宁,但是现在舒漾却替他共同承受着这些。
沈轻有些为难,“这件事情我也没有十成的把握,最重要的还是要看漾漾自己愿不愿意醒过来。她现在沉睡在那段记忆当中,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她看了看舒漾紧皱的眉头,“漾漾现在最不想见到的人,应该就是祁先生您了。”
换句话来说,祁砚从现在起不陪在舒漾身边,可能人还醒的快一些。
毕竟导致这一切的根本原因,还是因为祁砚,站在医生的角度,他必须把话说的直白些。
祁砚也明白她的意思,手却仍旧依依不舍牵着舒漾,放到自己唇边细细的吻着。
对不起宝贝。
即便这一切不是他想造成的,可是事已至此,他应该给舒漾一个更好的恢复环境。
若是放在几年前,沈轻根本不会相信她能够看见,祁砚如此愧疚忏悔的画面,这个男人曾经有多不可一世,现在就有多低声下气。
早前传闻祁砚折腰哄女人,她基本都是半信半疑的,毕竟有些时候的男人嘛,分明没有做什么改过自新的事情,却妄想把自己洗的白白的。
无非就还是在利用女人去立人设,让英歌兰圈内的那些人对他做出改观,这种例子实在是出现过太多了。
但是时隔许久再次见到祁砚,这男人给她的感觉很明显,就是变得更加沉稳内敛了,曾经的张扬和锋芒,或许让异性都为之疯狂,而现在清冷疏离的气质,却能让那些动心思的人敬而远之。
想必两个人能够将婚姻维系这么久,祁砚必然是做出了很大的改变。
躺在床上的舒漾,忽然有些难受的想要缩回手,沈轻赶紧提醒还沉浸在忏悔里面的祁砚。
“祁先生,漾漾身边必须要换个人来照顾她。您这样一直拉着她的手,她是有感觉的。”
“从目前的情况来看,他应该不希望你这样和她接触。”
沈轻尽可能的把话说的委婉了些,其实换位思考一下,如果是她经历着舒漾的那些事,应该无论如何都没办法冰释前嫌吧。
祁砚回过神,默默的松开了女人的手,然后小心翼翼的帮她掖好被子,看见舒漾蹙起的眉心,祁砚眉头也紧皱不解。
沈轻继续交代道,“现在这种状况,祁先生可以找一个漾漾相熟的好闺蜜,来医院照顾她会比较好。然后最好是让漾漾身边,经常玩的那些朋友多来看看她,只要目前生活当中的事情更多的影响她,给她带来一个好的氛围环境,相信漾漾很快就能醒来的。”
“当然,这段时间祁先生您还是尽量……”
即便是沈轻没有把话说完,其中的意思已经不言而喻。
祁砚明白现在最没有资格,出现在舒漾身边的人就是他。
答应下来之后,祁砚没再犹豫,起身走出病房,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舒漾身边的朋友找过来。
男人边走边和助理嘱咐道,“我现在需要回国一趟,漾漾这边我不太放心,把能调的人都调过来,一定要打起十二分精神,让他们盯紧点,我不想听到霍折夜再次出现在附近的消息!”
“若是他再敢不停试探我的底线,不用手下留情,直接想办法处理掉。”
助理问道,“九爷,您突然回国做什么?既然您这么担心夫人,有什么事情派我们去就好了。”
祁砚眉眼深沉,“这件事情需要我亲自去。立马准备直升机,我会尽快返回m国。”
舒漾在他的身边,突然又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想要请她的朋友过来帮忙,打个电话或者派人去说,固然也是可以的,可是祁砚觉得他必须担起这份责任。
不管是会被骂,还是会受到冷眼,他都应该亲自去。
但是现在霍折夜和霍折诚两个人都在m国,他也必须保证舒漾的人身安全,霍家虽然不敌当年,可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霍氏这两兄弟的精神状态堪忧,指不定什么时候发疯就朝谁乱咬。
祁砚:“如果事情顺利的话,我很快就会回来,记住,千万不能掉以轻心,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一放,舒漾绝对不能出事。”
现在舒漾的情况本来就不容乐观,如果再经历一些无法想象的事情或者波折,后果不堪设想。
祁砚走到楼梯口,就发现母亲祁秋华不知什么时候,从病房里出来了,一直站在门口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