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绍熠随进办公室以后,就开始翻那本他看了一早上的料理书。
没错,他带来公司了,这本书原本是刘姨放在厨房的,但刘姨厨艺精湛精通各种菜系,压根不需要这本书,这本书从头到尾就是给绍熠随这种厨房杀手准备的。
闻繁今天吃的早餐,绍熠随一早看着书已经做失败了两次,只不过在闻繁下来之前就处理掉了,才营造了一种他很得心应手的优雅错觉。
而且其实他早上还做了一道甜点,想让闻繁带去琴行吃,只不过做完以后才发现没打发蛋白,本该松软的点心胚硬的像石头,同样喂了垃圾桶。
他研究了一会,给秦秘书打了个电话。
“买一些吉利丁回来。”
秦秘书一瞬间大脑是空白的,打起十二分精神进入工作状态的他大脑词库里并不存在“吉利丁”这个词。
要不是他们绍总又补了一句:“哦,还需要一些淡奶油。”秦秘书估计要上网查查云城哪块新开发的地皮叫“吉利丁”。
他忙应下来,以最快的速度将他们绍总要的东西买回来送上三十九楼。
还不忘在群里提醒一句:绍总今天有些怪,都好好工作别开小差。
秦秘书上去的时候发现他们绍总并不在办公区,他拐了个弯进厨房,看到人正靠着厨台,手里端着一本书研究什么,桌面上摆着各种透明大小碗,做实验一样。
秦秘书:“绍总……您要的吉利丁和淡奶油……”
绍熠随抬了下眼,随手一指,说道:“放下吧。”
秦秘书点点头,很精准很小心的把东西放在了男人手指的方向的一个台子上,准备离开。
绍熠随看到了,很纳闷的挑了下眉:“你放那么远干什么?”
秦秘书:“?”
绍熠随也没多说什么,自己过去拿走拎回了身边。
“你去吧。”
这么一小会,秦秘书心都快跳出来了,刚想走,男人就又开了口。
“你知不知道谁做甜点比较有经验?”
秦秘书想了想,然后慎重的点了下头。
绍熠随:“可不可以把人请上来,我有问题想请教一下。”
秦秘书得了任务立马转身,掏出手机摇人。
大总管:@白龙马,绍总喊你,速度来一趟三十九楼。
白龙马:?
白龙马:我画十八x涩图被绍总发现了?
暗夜侦察兵:我们的小群不会被绍总端了吧?
婚礼花童:再见,我先走一步。
大总管:不是,绍总请你教他做甜点。
白龙马:啊?
大总管:速度。
这条消息以后,三十八楼靠窗某个位置上站起来一个女孩,整齐的黑色长发,穿着一身很精干修身的连体工装裤,面上十分严肃,一点都看不出来每天上班摸鱼躲在角落里画那么劲爆的图。
对面一个单眼
皮青年靠在椅子上转了下:“白姐,加油!()”
“……()”
众人目送他们绍氏的产粮大触离开,个个群里唉声叹气。
一个小时后。
三十八楼牛郎店。
白龙马:我活了!我活了!
白龙马:我有灵感了!
暗夜侦察兵:说说!说说!说说!
产粮大队总队长:听听!听听!听听!
白龙马:秦秘的情报有严重误差,绍总今天心情好得不得了,给繁哥做小点心呢,爱心甜点啊那可是,不用我多说了吧。
婚礼花童:(化身猿猴)(手抓藤蔓)(在树之间荡来荡去)(到另一棵树上)(落地)(尖叫)(捶胸)
产粮大队总队长:所以甜点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
暗夜侦察兵:@白龙马,所以你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
白龙马:我不用成为他们play中的任何一环,我就是他们play的主导者。
秦秘书看着群聊中不堪入耳的话,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大总管:都谨言慎行一些,小心哪天真的掉的底裤都没了。
产粮大队总队长:(盯)我们家被偷的话,秦秘你一定难逃其咎,等着被制裁吧。
秦秘书:“……”
这帮人,胆子真是越来越大了。
临近中午时,秦秘书目送自家绍总拎着甜点盒离开了,群里的消息还在持续不断的刷屏。
婚礼花童:@白龙马,绍总那块手表我查到了,图发你了,所以手表会成为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小脸通黄jpg.)
暗夜侦察兵:领带我也查到了,所以领带也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小脸通黄jpg.)
产粮大队总队长:袖扣我也查到了,所以袖扣也会是他们play中的一环吗?(小脸通黄jpg.)
白龙马:ojbkjpg.
闻繁上午在琴行空闲时间比较多,工作日来练琴的学生并不多,零星几个,闻繁也轻松。他坐在二楼休息室大窗旁的沙发上,抽空便刻一会要送给绍熠随的木雕。
云城今天的天气很不错,微风和煦,中午的阳光洒进琴行内,安静又温暖。
他米白色的毛衣袖子挽了起来,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胳膊,大概刻出一个雏形后,他放下工具坐直伸了个懒腰。
正打算起身去倒一杯水,休息室的门就打开了,绍熠随走了进来。
男人比他还像老板,很熟稔的脱下外套挂在门口的衣架上,然后拎着一个浅绿色的点心盒朝他走过来。
闻繁转过身,趴在沙发背上,两条胳膊抬起来慢悠悠的抻了一下。
笑着逗他:“什么东西还得劳烦绍总大中午亲自跑来送给我呀?”
绍熠随放下甜点盒,伸出胳膊去抱他。
闻繁见状朝后仰了仰,但没跑掉,被男人紧扣住了,他跪在沙发上,腰
()腹处贴上了沙发背(),
?[((),
不能说不及时,绍熠随的唇和他的唇只隔着一只手,慢一步他们绍总就破戒了。
“你怎么昨天刚说好的就忘了。”
绍熠随来的时候满脑子都是闻繁,以前需要忍着心思只能看不能说不能碰,现在猛地打开了闸,哪还记得别的,他想了一路见到闻繁要好好亲亲他,迫不及待上来,结果临门一脚被挡了回去。
他当然想起来自己昨晚说了什么了,闻繁被他吻得要逃,从床这边滚到床那边,又被他抓回来继续吻。
当时他的理由就是:“从明天开始暂时都不能吻你了,今天再吻一次好不好?”闻繁被他缠的没办法同意了。
其实昨晚他也的确是揣着暂时都不能碰闻繁的架势去的,所以才久了些,哪知道自己在床上也是昏了头的人,浓情蜜意时说过的话做了个甜点就忘了。
绍熠随的视线低垂,凝在了闻繁绯色饱满的唇上。
“繁繁。”
闻繁听他这个语气就知道他想商量,他也不是想为难绍熠随,毕竟昨晚的话已经说的很明白了,闻繁心里早就接受了他,他主动吻绍熠随的次数也已经不胜枚举,现在不过是陪绍熠随调调情。
他知道绍熠随觉得那样太草率,所以才想一步步来,想在一个正式的场合下和他正式的表白,想让他觉得他是把他放在心上的,闻繁都懂。
他就是觉得绍熠随这样又可爱又好玩,尤其是这样自己为难自己想吻他还得打商量的时候,闻繁就更想逗他了。
“你昨天自己说的是,在正式追到我之前,都不再做任何越过界限的事情,不算数啦?”
闻繁的小指刚好抵在绍熠随的鼻子下方,能感受到他炙热浓重的鼻息,轻轻挪开手,用手指蹭了蹭他的唇。
“不算数的话,我亲你。”
眼看着闻繁就要吻上来,绍熠随猛地躲了一下。
“算数。”
绍熠随不吻他了,把脸埋在他颈间冷静了一会。
问道:“不吻你,不和你睡在一张床上,那抱抱你行吗?”
闻繁没拒绝,调笑道:“以前你也没少抱,不让你抱还和我闹脾气,现在这么有礼貌啊。”
绍熠随无所谓闻繁说什么,认定了抱抱他不算越界,便把人搂进怀里给他拿点心吃。
“好吃吗?”
闻繁刚抿了一口都还没品出味儿,忍不住推开他的脸:“别一直盯着我。”
“不能吻你,看都不能看了吗?”
这叫什么话。
闻繁吃完点心笑道:“看吧,随你,想怎么看怎么看。”
“点心好吃吗?”
其实味道有点淡,糖加少了。
不过,“好吃,特别好吃,你做的?”
绍熠随被这几个简单的字夸得心口发热,温温的低声道:“请人指导了一下,不过我已经都学会了,以后每天都
()能做给你吃。”
闻繁弯着眼睛浅笑,
又乖乖吃了一块。
“对了,
黎先生和江词这段时间都在云城,前两天江词还联系我,问我有没有时间,想邀请我去一家民宿玩,我不确定你有没有时间,也不确定你和黎先生的工作谈的怎么样,所以暂时还没答应。”
绍熠随:“你想不想去?”
闻繁:“江词和黎先生都挺热情的,如果你没问题的话,我们就去一趟?”
绍熠随:“有。”
闻繁抬眼,绍熠随:“还没追到你,去了也没意义,看黎蒋和他老婆在我面前秀恩爱吗?不去。”
闻繁撑着他的肩头笑:“不去还问我,有病。”说完顿了片刻后低声问道:“那你打算什么时候追到我?”
“打算……在一个合适的日子。”
听他打哑谜,闻繁也不刨根问底,慢慢“哦”了声笑道:“等你。”
他大约能猜出那个特殊的日子是哪天,因为每年的那一天绍熠随都不会消停。
而且,从这天中午的这盒点心来看,绍熠随这一段时间都不会消停了。
大概是他们心有灵犀,总之绍熠随没让他失望,当晚一大堆设计师的各种设计图便到了他眼前,衣服和单品有几十套,闻繁看的头疼。
以前绍熠随倒也很热衷于请人给他设计各种衣服,但还没现在这么离谱,那么多,闻繁八百个身体都换不过来,所以仅凭他两只眼睛肯定也看不过来。
他选了几张图便摇头了,绍熠随合上电子屏,问他:“眼睛不舒服?”
闻繁点头。
绍熠随果然不让他看了,然后那几十套衣服袖扣胸针腕表便都是他的了。
闻繁:“……”
谁教绍熠随这么送人东西的啊。
闻繁委婉的表达了一下自己的想法,倒也不是他矫情,只是真的太多了,他一天换一件都要换几个月不带重样的,完全没有必要。
但是绍熠随对于送他东西这件事上有着莫名其妙的执着,一听他说便皱起了眉:“替我省什么钱?”
闻繁看他皱眉,忍不住伸手戳他眉心:“绍熠随,什么狗脾气,我替你省钱不好吗?”
“不好。”
绍熠随:“你收下我才会高兴,只要是给你的,怎么样都好,我自己愿意。”
闻繁轻笑了一声,拿他没辙。
这个时候的闻繁没看完那些体量很大的设计图,自然不知道里面夹杂着很多很隐私的衣物,款式设计是十二分的有情趣,更不知道绍熠随送他这些除了是真的想送他之外还盘算着什么。
他想的是和绍熠随调情,而绍熠随脑子里的进度条早已经快进到了一个全新的阶段。
之后几天绍熠随也依然没消停下来,恍然比以前还要黏人。
某次绍熠随陪他在客厅里拼图的时候,刘姨经过,见到绍熠随搂着他在他耳边低语,当时脸上只是欣慰的笑,回头趁着没人的时候便和闻繁说:
“别人都说过了新婚三个月的时候感情就会暂时变淡,我瞧着绍先生和您是越来越好了呢,不过也是,您和绍先生认识这么多年感情一直都好,从来没见绍先生和您急过。”
闻繁又无奈又想笑。
至于秦秘书,则很心惊胆颤了两天,几次偷偷电话联系他,一问就是:“闻先生,您和绍总……没吵架吧?”
秦秘书觉得绍熠随之所以这样是因为金池那场宴会上谢晗的所作所为让他受到了刺激,闻繁不好具体解释,只让他放心。
毕竟绍熠随单身二十八年,至今零恋爱经验,久旱逢干露,怎么表现都在正常范围内,闻繁是有耐心的人,何况离那天也不剩多久了。
十一月一日,他的生日。
六岁以前闻繁的生日都是和闻爸爸闻妈妈一起过,六岁以后的生日便多了绍熠随。
起初那两年,绍熠随还端着少爷架子很矜持,像个小客人一样很有礼貌的来他家里给他送礼物,后来长大了,他和绍熠随的关系越来越亲密,这位大少爷的占有欲就再也藏不住了,他生日这天的主导权慢慢都落到了绍熠随头上。
他的生日宴在闻家办过,在绍家老宅办过,也在莱斯特办过,更有时候不办,绍熠随直接带着他出国去玩,两边的家长见他们感情好从来不拦着,什么都由着他们。
一直到今天,闻繁和绍熠随已经结了婚,闻爸爸闻妈妈就更不会干预绍熠随怎么给他过生日了,办生日宴也好,出国玩也罢,总归是他们两个人的事。
很快到了他生日的前一天,绍熠随依然是之前那样黏着他,从早上起来便抱着他不撒手了。
闻繁一边从衣橱里找衣服,一边身上还挂着一个大型挂件,移动的很艰难,好不容易才取出来一件衬衫,忍不住道:“你的不越界是仅你自己可见的吗?哪有你这么早来别人房间抱别人的,往前推十年,你这么追人早把人吓跑了。”
嘴上说着抱一抱不算,晚上也不和他睡一张床,但每天一大早闻繁都还没醒,人就来他房间了,从他起床缠到他去上班。
比如今天,闻繁还睡着,绍熠随就在他头顶扎了一圈小辫子,等到他起床去卫生间看到时,头发已经打成了细小的卷,他无奈的接过绍熠随给他挤好的牙膏,他刷牙,绍熠随给他整理头发。
还有现在,干扰他穿衣服。
绍熠随从后面抱着他,下巴磕在他肩膀上,伸手取了另一件衬衫:“繁繁,穿这件吧,我喜欢你穿这件。”
说完后才继续回答闻繁的话:“我们关系本来就这么好,再往前推十年你也不会被我吓跑。”
闻繁伸手打他一下,笑道:“你十年了还不消停。”
绍熠随轻轻挑了下眉,纠正道:“二十年。”
绍熠随挑的衣服其实是一套,里外两件,里面的薄一些,很纱的质感,遮到喉结上方,外面的是衬衫,雾蓝色,很显白。
闻繁换了衣服以后,绍熠随很殷勤的给他系扣子,系到最后一颗时突然低声道:“
明天不去上班。”()
“”
?本作者仗马提醒您最全的《和竹马协议结婚后他弯了》尽在[],域名[(()
绍熠随却还要强调:“从零点开始。”
闻繁笑了:“知道了。”
应下的时候闻繁并没有多想,只以为是绍熠随故意用这种话缠他,没想到会是真的从零点开始。
闻繁今天去琴行把第二天的事情也提前处理了,因为答应了绍熠随明天都留给他,所以也会说到做到,保证第二天不会有任何事情打扰他。
从琴行出来时已经是晚上九点三十了,正准备给绍熠随打电话说一声,刚拿起手机,就注意到了停在路边的车。
不是司机那辆,是绍熠随经常开的那辆。
大概是怕打扰他,所以一直在车里等着,闻繁收拾好出去时,看到绍熠随正低头在手机上看着什么。
闻繁敲敲车窗,绍熠随抬起头,看到他后便把手机收了,开门下车。
夜里的气温有些低,绍熠随揽住他,边问了句“冷不冷”,边已经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他身上了。
闻繁笑着:“就一小段路,上车就不冷了,回家吧。”
绍熠随给他开了车门:“先不回,去吃饭,订了一家私房菜,都是你爱吃的。”
闻繁坐下后一顿:“明天才是我生日。”
“非得你生日的时候才能吃吗?”绍熠随要关门的手停住,俯下身从车外探进来,然后捏了捏他的脸,看了他片刻后,说道:“随时都能吃,多吃点。”
闻繁觉得绍熠随语气奇奇怪怪的,有些好笑,伸手覆在他的手上,说道:“一定不辜负绍总的关心,多吃点。”
绍熠随的眸光更沉。
订好的那家私房菜离市区有一段路,往返一趟要将近一个小时,本就路远,吃饭时绍熠随又不紧不慢的,给他夹菜给他盛汤,大概可能是真的怕他饿着,折腾一趟到家时已经临近午夜了。
闻繁弯腰换鞋子:“不早了,赶紧去休息吧,明天……”
他话还没说完,腰就被一双大手扣住了。
绍熠随叫了他一声:“繁繁。”
闻繁起身,绍熠随也顺势将他揽过来:“说好了,从零点开始都是我的时间。”
闻繁眨眨眼笑道:“是这么说的,那……这么晚了你还要带我去哪里吗?”
“不去哪里。”绍熠随说:“就在阁楼。”
闻繁怔了一下,看向阁楼的方向。
绍熠随看了看腕表,然后拉起他:“还有三分钟到零点。”
空气突然安静了,闻繁没说话。
绍熠随拉着他到了阁楼的阳光房外,然后将他带到自己身前,轻轻扣住他的手推开了门。
一瞬间,闻繁的全部视线都被一簇簇火红色的玫瑰包围了。
它们开得热情张扬,每一株都漂亮鲜艳极了,花瓣上还滚着一滴滴圆润的水珠。
阳光房迎着花园,采光通透,倾斜的顶部是大块的玻璃,视线所及
()的周围也全都是可以开合的落地玻璃窗,视野极好,但如今只剩下了无垠的星空和眼前的玫瑰。
暖黄色的吊顶灯被调到了最低的一档,昏暗而暧昧的撒着光线。
闻繁脚步动了动,走进去后在玫瑰簇拥最多的地方又见到了一架钢琴,它通体黑色,但并不压抑,反而沉静高贵,和威尔曼是截然相反的两种风格,这架琴像是自得优雅的黑天鹅,所有外在虚浮的词汇都要在它面前让步。
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走到了这架琴面前,抬起手轻轻抚了上去,在琴盖的右下角看到了一串花体字母:wenfan。
“这架琴是今年年初我去d国的时候委托人定制的,工期太长,我也是前几天才见到它的全貌,本来还怕赶不上的,结果很给面子。()”
“?()_[(()”
“繁繁,生日快乐。”
绍熠随话音落下的那一刻,前一天的秒针刚好走完了二十四小时巡回的任务,分针滴答,和时针一同指向了十二。
闻繁手指轻轻摸着那一串代表了自己的字母。
今天就是他的生日,已经到来了,可其实没什么特殊的,今天就是今天,钟表的指针跨过十二的那一刻什么都没有发生,它之所以变得那么重要,是因为有人在乎。
因为绍熠随在乎,所以变得独特而有意义起来,所以这个日子到来前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弥足珍贵。
闻繁不再背对着他,而是转过身,注视着绍熠随。
他眉眼都是笑意:“嗯,生日的祝福已经收到了,还有呢?”
还有。
绍熠随垂眸看着闻繁,看了很久才开口。
他声音很低:“我今天没有准备戒指,因为我想在以后更正式的日子和场合给你。”
闻繁轻轻“嗯”了声。
“但这并不代表今天不重要,今天很重要。”绍熠随嗓音很慢:“我幻想过无数次,反反复复的思考我该怎么和你表白,思考怎么才能让你觉得我在乎你我爱你。”
“可我想了很久……”绍熠随用手轻轻抚摸着眼前人的侧脸,呼吸渐渐重了:“繁繁,没有具体的语言能形容,我爱你,很久之前就爱你,在我明白我爱你之前就爱你,不是朋友之间的爱,是爱人之间的爱。我一直觉得,这大概是我与生俱来的能力。”
“繁繁,很抱歉这些话现在才告诉你……你愿意和我在一起吗?以一种全新的关系。”
闻繁没有立即答,哪怕看出了绍熠随眼里万分的紧张。
他问了一个问题:“绍熠随,你总说你很了解我,那你觉得,我这辈子最喜欢的最珍爱的就只是钢琴吗?”
绍熠随愣了一下。
闻繁:“你不用说,我十八岁生日那年你就答过了,你不仅说了这些,还说愿意把所有我喜欢的钢琴都帮我找来,都送给我,因为我是你最重要的人。”
“我一直没有
()直面过这个问题,但是后来我想了一下,这个问题的答案从来不是这样的,因为不是一回事。”
闻繁慢慢抬起胳膊搂住绍熠随的脖颈,注视着他的眼眸,很认真道:“你也应该相信我的,我最珍爱的最喜欢的……永远都是你。”
“绍熠
随,上次你不准我说,今天可以了吗?”
绍熠随发了痴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