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88 章 番外终章(1 / 2)
风和日丽的上午,繁天景苑的平层花园前并排停着两辆车。
身穿薄款风衣的喻司亭走向其中一辆,把手里拎着的袋子装进后备箱里。
“等会儿我们先到喻家老宅吧,把这些礼物送过去。()”初澄在旁检查着各式包装精细的礼品,确认物品都已带齐。
喻司亭说:无所谓,老头子这几天都不在家。?()?[()”
“爸去哪里了?”初澄直起上身,有些疑惑喻董怎么会挑在节日里出门?
“可能是不高兴了。”喻司亭答得轻巧,边整理着种类繁多的中秋礼品,边解释说,“他听说我们俩中秋要去初老爷子那儿过节,连夜买了机票,说是要和老伴去旅行。反正是惯用招数了,稍有不顺心就离家出走。”
“昂……”初澄靠着车门,拖长声音,有些愧疚道,“听起来像是在生我的气啊。”
“你不用放在心上。”喻司亭出言劝慰,“他要生也是生自己的气,自家的二个孩子制约不住,好不容易来了个待人恭顺的,又抢不过。况且两边的意见不统一,总是要得罪一个的。”
初澄轻叹一声:“那也不能总盯着一边得罪。之前连续好几个除夕都是在四合院过的,今年我和金教授说一声,我们陪着你爸妈去海南吧。”
“你决定就好。”喻司亭抬手关合后备箱,“东西都备齐了,走吧。”
“不等鹿言了?”初澄回头看看,没能瞧见好大儿的身影。
“别总把二十多岁的人当小孩儿。他自己开车,过一会儿会追上来的。”喻司亭搭上爱人的肩膀,推着对方坐上副驾驶。
从亭州回去的车程大约二个小时。
一路上两人都没见过鹿言的车子踪影。初澄没有再细问,毕竟孩子大了,需要有自己的私人空间。
到达老宅,偌大的别墅院子里空荡荡的。
家里难得这样安静。
初澄下了车,疑惑地向四周望望:“哎?没人吗?怎么没看见附近有停车。”
“人在。”喻司亭答完,对上身边人不解的眼神,带着几分调笑的语气继续说,“初老师曾经在一个星期之内刮花了二辆豪车。如此光辉的记录摆在这里,在明知道你会回来的情况下,谁还敢随随便便把车停进院子?”
初澄的脸上挂不住,略抿唇瓣反驳道:“这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我现在的入库技术一流。”
“那是因为我在家里买了四个车位,就算是酷仔也可以上手了。”喻司亭不紧不慢地揶揄出声。
“你给我闭嘴。”初澄想了半天才反应过来,“酷仔”是应鹤养的那只阿拉斯加,气得当场狠狠地锤了大哥几拳头。
喻司亭只笑着,没躲闪。
两人边闹着,边上前按门铃。吱呀一声,门板被人从里面打开,颀长高大的影子投落到脚边。
是徐川。
他上身只穿了件单薄的背心,眯着睡眼,白皙的脸上挂着一片细细的胡茬,应
() 该有几天没有刮过,但并不影响五官的帅气,只是显得慵懒了些。
初澄一愣,确定自己没认错后才皱起眉头:“这么早,你怎么会在这里?还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明知顾问啊。?()?[()”川哥打了个哈欠,揉着凌乱的头发,轻车熟路地坐到客厅沙发上。
初澄跟着走过去,还想再问什么,背后的楼梯上传来脚步声。
“回来啦?”喻晨披着丝制的睡袍走下来,窈窕身姿俯在大理石的扶手边,风韵摇曳。
“二姐。”初澄仰头叫了声,“你们这是?”
从前的许多年这两人都混在一起,关系亲密又混沌,家里面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现在川哥居然堂而皇之地睡到老宅里来,未免让初澄产生了错觉。难不成是两个不羁的灵魂玩累了,打算修成正果了?
“啊~”喻晨晃了晃因为宿醉而隐隐作痛的头,习以为常地叹一声,“很明显,是又喝多了。”
“……”初澄一时语塞,只能朝着身后的喻老师递了个求助性的眼神。
对方会意地上前两步,却只是把带来的各种礼盒堆在茶几边,态度平淡地说道:“看样子你们俩是打算在这里过中秋了。正好我带了几箱海鲜回来,让厨房收拾收拾,晚上就吃了吧,别放到不新鲜的时候。”
“好。”喻晨应下。
“你们是要去金教授那儿吗?”坐在沙发上玩手机的徐川抬了抬头,“那帮我给老两口带个好。”
初澄上下打量他一番,提议道:“你要不要和我们一起过去?”
徐川看了眼还站在楼梯上的喻晨,笑而不语。
“行行行,知道了,帮你带好。”初澄一眼看穿对方眼底的难舍难分,懊悔自己多余问刚才那一句。
时间不早了,晚饭将近。初澄和喻司亭只在喻宅待了一小儿,便准备动身去四合院。
初家父母的作息向来规整,一日二餐都有固定的时间。虽然无论什么时候喻老师登门,金教授都会特地嘱咐厨房招待,但作为小辈,不好总去坏长辈们的规矩。
离开前,徐川和喻晨站在厅门口送了送。
初澄重新坐上副驾驶,透过车窗看外面的一对身影,感慨颇多地叹一声:“大哥,你真不打算管管他们俩?”
喻司亭打着方向盘,漫不经心:“都是成年人,没有这个必要。”
“也对,二姐是不婚主义。虽然我搞不明白他们俩现在这样和真正在一起生活有什么两样,但也许在她心中,自己与川哥的关系和我们两个没什么区别。”
初澄轻轻地点了点头。话虽如此说,他对川哥舍命陪君子的态度还是挺佩服的。
虽然徐川平常看着不那么正经,偶尔脑子里装满黄色废料,但实际也出自书香门第。川哥在这个年纪不结婚,必然顶着相当大的压力。
“随他们吧。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舒适区,没办法以固定的标准去左右。”喻司亭的情绪和声线都相当稳定,“更何
() 况,对我们没有任何影响。”
对方的话音落下,车内安静片刻。
初澄看着车窗外倒退而过的景物,忽然道:“对我来说,影响还是有的。”
喻司亭目不斜视:“什么?”
初澄笑笑:“川哥比我大一岁,有他在,我就不是街坊邻居们进行单身讨伐的首要目标了。”
“初老师。”喻司亭闻言,俊朗的眉头蹙了蹙,不大满意地提醒,“请你搞清楚,你并不是单身。”
“精神领会嘛。”初澄弯起漆亮好看的眼睛,补充道,“毕竟我在法律上单身。”
喻司亭的表情微妙起来,偏头看向他,幽幽吐字:“你的想法很危险,这是在暗示我什么?”
“让你时刻保持危机感。”初澄哈哈一笑,为了躲避身旁人锐利的警告性眼神,直接放倒座椅躺下,“睡啦,到了再叫我。”
半个多小时后,喻司亭的车驶进初家私宅。
两人走进正厅时,鹿言正坐在茶案边和金董一起下围棋。
难怪一路上都没瞧见这小子的身影,原来早已走在了前面。
“爸,妈,舅舅。”喻司亭稍稍颔首,向屋里的人一一问候。
初先生微笑着点了头。
金教授姿态端庄,摆手道:“坐吧,不用每次都那么客气。”
唯独金恒,一向都表现得不太热情,对着两个小辈,挑刺道:“看,我就说他们俩会踩着饭点来吧,比我的谱还大。”
“舅舅也在,好多天不见,还怪想您的。”初澄习惯了金董嘴上不饶人的样子,和爸妈打了招呼后特地走到他身边。
面对明显的讨好,金恒不为所动,盯着棋局悠悠道:“我看你也没那么真诚。上午出门,磨蹭到这会儿才露面,还不如一个孩子积极。”
“您怎么知道我什么时候出门?”初澄的目光落在好大儿身上,不轻不重地捏了捏他的脖颈,低声道,“臭小子卷我是吧?”
“哎哎哎,疼~”鹿言笑着,缩着脖腔躲闪,手上还未落的一颗白子也掉在了棋盘上,“啊,小舅妈,你再捣乱我就要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