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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5.量不致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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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那照你这个说法,事情确实是小宝干的。”

伯景郁听着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为何你坚持说不是小宝干的?”

张微萍哭着说:“我家小宝不敢害人的。”

伯景郁:“他确实没想害人,他想毒死老鼠,只是误将吃酒的宾客给毒死了,但不管是否有意,这几十条性命也确实是死于他手,衙门判案的人判得没什么问题。”

伯景郁问庭渊,“你觉得有问题吗?”

庭渊道:“截至目前是没有问题的,剩下的得看了卷宗才知道。”

按照张微萍的说法,江小宝的本质不是为了杀人,而是杀老鼠,虽不是直接杀人,也是间接凶手,按照律法,间接杀人也要处死。

所以江小宝必死无疑。

张微萍抱头痛哭,“我家小宝不是凶手,他真的不是凶手。他只是想毒老鼠,没想害人。”

“大娘,无论他本意是否要害人,这些人却是是死在他的手上,那么他就该为这些人的死负责。”

伯景郁能够理解一个母亲想要维护儿子的心,可这不代表因为这份心,江小宝就不用接受惩罚。

他道:“大娘,小宝是您的儿子,可死的那些宾客,也可能是别人的儿子,别人的父亲,别人的母亲,别人的女儿,他们也很无辜,高高兴兴地过来喝喜酒,却把命交代在了这里,你不想自己的儿子死,他们也不想自己的孩子死,总得给人一个交代,这可是十多条人命。”

十多号人,背后有许多家庭。

有些可能成为孤寡老人,白发人送黑发人。

有些可能成为孤儿寡女,一夜之间失去双亲。

这些人也很无辜。

庭渊很赞同伯景郁这个观点,即便是误杀,也该承担责任。

张微萍在正堂里哭得昏天黑地。

这一场彻头彻尾的悲剧,而悲剧的源头则是江小宝将耗子药倒进了水井里。

没过多久负责案件的相关人员都被拉到了正堂,卷宗厚厚一摞。

庭渊接过卷宗,从头到尾地看了一遍。

小半个时辰后,合上卷宗,他问审理案件的官员,“投入井水里的耗子药有多少?水井可以装多少水?你们有人测量过吗?”

这些卷宗里并没有人写到过。

“这……”

这些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说不出话来。

庭渊便知道,没有人测量过。

伯景郁问:“有什么问题吗?”

庭渊道:“一包耗子药放进一盆水里,一桶水里,和一口井里,毒性是完全不同的,如果水井很深,可以装上百斤甚至上千斤的水,一包耗子药倒进去毒性真的还能有那么强吗?”

“撇开剂量谈毒性那就是扯淡。”

张微萍听了庭渊的话,立刻说道:“耗子药一包也就一两的重量。”

庭渊问她:“水井有多深,平日里要装多少水?”

张微萍道:“大约十米深,井口是两米宽,这井是我男人在世时他们一起打的,庄上农忙时几百号人吃水都能供应得上。”

庭渊在纸上算了一下,就按照张微萍给的数据,水井的容积是十一立方米左右,也就是十一吨的水。

一包耗子药混进十一吨的水还能有这么大的威力毒死几十号人吗?

庭渊有些不确定。

他与伯景郁说:“得让许院判过来一趟,我有些问题请教。”

转而他又看向官员,“你们手里可有留存耗子药作为证据?”

官员们纷纷摇头。

庭渊问:“如果现在动身去城外紫云庄,得要多少时间?”

官员道:“大约两个时辰。”

“恐怕咱们得去一趟紫云庄求证一下。”

水井里的水可能有毒,但能不能毒死一个人,那得另说。

庭渊问主审案件的官员,“你们当时是如何确定井水有毒的?”

官员回答:“当时我们最开始怀疑的是饭菜,将所有的菜全都检验了一遍,用银针试了毒,饭菜确实有毒,就把厨房里所有弄菜的人全都盘问了一遍,没有人往里头下毒,便怀疑可能是水有问题,我们就去测了井水,井水的确有毒,将一条活鱼放进井水里,没过多久鱼就死了。”

“水井打水一直是由江小宝负责,他很多事情做不了,打水这个活很简单,就交给他来干,我们问起他,他承认自己为了毒老鼠,将一包耗子药放进了井水里,正因此我们认为是他往井水里放的耗子药,这水拿去做饭,导致所有的菜都有毒,宾客吃了有毒的菜后中毒身亡。”

庭渊问:“当日府上有多少宾客?”

“在场的宾客一共有十五桌,每桌是坐八个人,一共有一百二十人。”

“可是随机死的?”庭渊又问。

他注意到死亡名单上多姓钟,还有些杂姓。

“紫云庄的主人姓什么?”

官员道:“姓江,死的主要是女方家的几桌。”

庭渊仔细看了一下死亡名单,从头到尾数了一下,姓钟的有十七个,男方家姓江的只有四个,余下的是杂姓,既然都坐到了女方那边的桌子,想来也是相关的亲戚。

他转身招手,一把拉住了伯景郁的手将他拉到自己的身侧。

突然拉手伯景郁心里正美着。

庭渊拽了一下他的衣角,“你看,这个名单。”

伯景郁的视线落在名单上,从头到尾看了一遍,“这么多姓钟的。”

说完他就反应过来了,“不对啊。”

庭渊抬眼问他:“你看出什么问题了?”

“若说有毒,也应该是随机的,怎么会刚好死的就是女方的娘家人。”

庭渊欣慰地点头,“是啊,若真是井水的问题,做的席面大家都是一起吃的,怎么就刚好女方的娘家人整桌倒下,而男方这边却没有几个人出问题。”

伯景郁:“你的意思是有人在针对女方的家人。”

庭渊嗯了一声,“很有可能这是一场针对女方家人的报复,得叫上许院判一起去一趟紫云庄,回溯一下当天的情况,先查清江小宝往水井里投的耗子药,是否有足够的剂量导致在场的宾客中毒身亡,如果不足以导致宾客中毒身亡,那么这无疑是一场针对女方家人有预谋的谋杀。”

在场的所有人都被庭渊这番话惊呆了。

伯景郁质问审案的官员,“你们就没有人发现这个问题吗?”

“男女双方桌上的菜我们都查验过,全都有毒。就以为是的女方家人这边的菜毒性比较大,便没想那么多。”

没人会想到有人要谋害女方的家里人,都以为这是一场意外导致的。

加之江小宝认罪,而桌上的菜又全都有毒。

当时猜测他们这些人桌上的某一些菜毒素太重导致的。

所有人的视线都被江小宝投毒转移了,大家将宴席的宾客看做了一个整体,也就没有多少人会在意死的到底是男方的家人还是女方的家人。

上报的调查内容里,也只有一份死亡名单登记,没有提到具体死亡的人归属男方还是女方,自然而然地这件事情也就被忽视掉了。

庭渊道:“这也不能全怪他们,若我没看到这份名单,也会以为是随机的。”

伯景郁:“就是他们不够仔细。”

庭渊:“现在一切都还只是猜测,还得看小宝往水井里投的毒够不够致死量,才能进一步印证我的猜测。”

伯景郁:“所有的菜品都是后厨统一准备,按理来说不会存在太大的偏差,端上桌大家也都是一起吃,没道理说只是女方的家人。”

“我觉得你的猜测是准的。”根据如今的情况,伯景郁是更倾向于庭渊的猜测。

庭渊心中也是这么想的,具体是什么情况,还得到了紫云庄,问过庄子上的人才能知道。

想象不到新娘家会得罪谁,不惜要跑到紫云庄的喜宴上给他们投毒。

等许院判过来了,一行人摸黑前往紫云庄。

紫云庄建在半山上,房屋前前后后大小院子加起来得有二十个。

夜间看不清紫云庄的全貌。

上山的路倒是修得宽敞,能直达紫云庄正门口。

领路的人上前去敲门。

门上挂着白灯笼,婚事变丧事,整个庄子都显得死气沉沉的。

不一会门开了一条缝,里头的人探出头,看到外头这么多人,有些害怕,以为是女方家的亲人又来闹事,问:“你们做什么的?”

张微萍从人群中上前去,“老纪,是我,这些都是官爷。”

守门的看到张微萍,这才松了口气,“张大姐,你这又是闹哪出?”

里外已经查了好几次,都说就是张微萍的儿子投毒的。

他朝外头其他人喊话,“各位官爷先等一等,我去通报一声我家主人。”

成婚的是庄主的大儿子,庄主是主家,死的四个江家人都是旁支的晚辈,和庄主儿子平辈。

如今这紫云庄摆设灵堂也是因为四个死了的江家晚辈。

没等多少时间,大门就彻底打开了,出来了一个看着年岁不大的男子,模样清秀,就是走路的时候微微跛脚。

“我是这山庄的二公子,我哥和我父亲在灵堂守夜,如今庄子上大小事情都归我管,不知道几位官爷深夜来访,所为何事?”

不卑不亢,倒是有几分稳重。

之前与这位二公子打过照面的官员上前说道:“我们发现这案件还有些疑点,因此过来求证。”

二公子视线扫过众人,这比前两次上门来的排场大得多。

“为何你们夜间前来?”

寻常查案不都白天调查。

官员道:“时间不等人,自然是希望早些调查出一个结果。”

二公子虽有疑虑,也不能阻拦官员查案,让他们进了庄子。

庭渊与二公子说:“劳烦你将家里的耗子药准备一包,要与那日江小宝往水井里倒的那包大小相近才行。”

二公子不明白他这是要做什么,安排人按照他说的去取耗子药过阿里。

官员不止一次来过这紫云庄,自然知道水井在哪里。

一行人举着火把到了这水井边上。

这在半山上,若是不打井,想要去下面河里跳水,一天挑水都不知道要跑上多少趟,庄子上这么多口人,都指着庄里的井吃饭。

庭渊站在水井边上往下看了看,深不见底,由于井口很小,加上夜间乌漆墨黑地看不清水井里情况,也不能很好地做出判断这水井到底有多深。

他问二公子:“你家这口井有多深?”

“十米。”二公子毫不犹豫地说。

他道:“原本是想挖得更深一些,可十米已经是我们能挖出来的极限了。”

丈量井口确实是两米的宽度,之前庭渊的估算没什么问题。

这时庄子上的仆人也将耗子药拿过来了。

庭渊问:“这就是当时江小宝往水井里投的耗子药同等重量的吗?”

“差不多。”二公子说:“耗子药是在药铺买的,基本是一两一包。”

庭渊转手交给了许院判,“你帮我瞅瞅这耗子药是个什么情况。”

许院判打开看了一下,说道:“这是□□。”

他这么一说,庭渊就知道了,也就是砷/化物。

以前他结果一个案子就是砷/化物中毒,很清楚砷/化物的致死量是多少。

砷/化物的中毒量是60毫克起,致死量大约100毫克起。

/氧/化/二/砷也就是俗称的砒/霜微溶于水,不溶的砷/化物会沉淀。

这一包砒/霜的量大概是五十克,即便是全溶于水,水井里的水就算是十吨,每吨水1.6克的砷/化物,也就是1600毫克。一吨水有一千升,算下来一升水里有1.6毫克。

在全溶于水的情况下,想要达到致死量,至少要饮用十七升的水,压根不用砷/化物毒死,水都能撑死。

也就是说这些人死因根本就不是因为江小宝往水井里下了耗子药。

许院判道:“这一小包要是倒进水缸里,那是必死无疑,但倒进水井里,还是这么深的水井,几乎等于没有,连不适都无法造成。”

这些人毕竟不是直接食用的砒/霜,而是食用了水稀释过的砒/霜,还是万倍的稀释。

伯景郁问:“那为什么他们拿银针测水和桌子上的菜都会测出来有毒?”

庭渊道:“评判有毒的标准是银针会发黑,而导致银针发黑的原因不是砒/霜,是砒/霜里含有的一种叫硫的元素,将银针插/入蛋黄里或者是食用盐里也会发黑,那银针测出来食物发黑的原因很可能是本身水里面就已经硫元素超标了。”

古代吃的食用盐多是海盐提纯的,海盐里面本身就有硫,而古代的制盐技术又不行,就很可能会导致硫元素超标。

人体反应不明显,但用银针能够测出来也不是不可能。

用银针检测食物是否有毒理的结果可信度并不高,若说检验砒/霜还有可能准确一些,提纯技术不行砒/霜里有大量的硫。

庭渊问张微萍:“平常你们喝这井里的水会有什么不良反应吗?”

张微萍想了想,说:“有时候会拉肚子,一般我们都不喝生水,得烧开。”

庭渊哦了一声,与伯景郁说:“硫中毒轻微的症状就是恶心呕吐腹泻,还有可能头晕眼花。”

“那应该所有人都会有这种症状吧?”伯景郁问。

庭渊摇头:“看个人的身体情况,有些人可能会比较严重,有些人可能就没反应,我现在也没办法测量出这井水里硫化物到底有多少,如果这山里本身就有硫矿一类的东西,那水里的硫化物肯定是要超标的。”

“我能肯定的是江小宝往水里投的那点砒/霜还不至于让这么多人被毒死,能够直接致死这么多人,砒/霜的量小不了,砒/霜没有什么耐受不耐受,一丁点就已经是致死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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