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这一届的月老很难当(2 / 2)
“以后不准你再朝若兰院子里扔东西了。”
“嗯。”路鸡的声音很轻,好像快哭了。
“阮仙,你扶若兰进去,帮她处理下伤口,我去现场看一下。”完,我表情凶狠地揪着路鸡的耳朵,把他拽出去。
当然,这些都是演给若兰看的。一离开她的视线,我就把手放下来,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往院子里偷扔刺猬?很好玩吗?”
“我只是觉得它们很可爱,就是想给若兰一个惊喜。我……”
“哎,凡事还是要三思而后行啊。”我当然知道路鸡是无心之过。可是,这样一来,之前留给若兰的好印象可就全毁了。
来到若兰的院里,那两只刺猬果然还在,见到我们,如临大敌,害怕地卷成球状,竖起钢针般的棘刺。那刺上面还沾着若兰的血。
遇到未知的情况,第一反应是恐惧。刺猬是如此,人亦是如此。
我又仔细察看院子里面的角落。突然,一条蛇出现在我的眼前,吐出血红色的信子。不知道有没有毒。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油然而生,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路鸡,这条蛇,不会也是你扔进来的吧?”
“是的。”路鸡怯怯地看了我一眼。
“快点把它弄出去!”
路鸡一点也不怕蛇,找了根棍子,按住蛇的颈部,另一只手迅速按住蛇的头部,使它动弹不得。最后,路鸡很淡定地双手抓住蛇,扔到外面的山谷下面。
等路鸡回来,我忍不住恶狠狠地对他道:“你昨晚,到底往人家院子里,扔了多少动物?”
“就两只可爱的刺猬,和一条很听话的蛇。”路鸡的表情还很无辜的样子。
我气得不出话来。幸好,若兰今早上没有惊到那条蛇。万一是条毒蛇的话,后果不堪设想。
“以后,绝对不许你,再往若兰院子里扔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了。听到没有!”
路鸡委屈地道:“知道了,以后我绝对不会了。可是,师兄,是你让我硬扔的啊。”
他这句话把我噎住了。我抬头看着上的白云,真的气得不想再和他话。
“把这两只刺猬带出去,从哪里来的,就扔哪里去。”完,我就走了。
对若兰的第二波爱情攻势,路鸡再次以狼狈收场。好几,我看着路鸡闷闷不乐,便去开导他。
“不会泄气了吧?”
“不会的,师兄,我只是想不到新的办法。我会继续努力的。”
“你得找机会和若兰互动,有互动才能培养出感情。”
“可是,机会在哪呢?”
“机会是留给有准备的人。你得观察若兰有什么爱好,你也参与进来,这样你们就有共鸣点了。”
“可是,若兰喜欢针绣,难道我也要去学针绣?这个我真的不校”路鸡举起他那又粗又短的手指,给我看。
“那酿酒呢?”
“自从上次我把她的酒曲弄坏了以后,我一靠近她的酒窖,她就叫我快滚。”
听到这里,我不禁又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路鸡的月老,实在太难了。
可是过了几,机会真的来了。那,我和阮仙合奏,阮仙吹起悠扬且清脆的笛声,我吹起清丽且婉转的箫声。一旁的若兰听醉了,吵着要和我们两人学音乐。
嗯,喜欢吹箫弄笛,这是值得鼓励的。
但是,看着若兰学笛专注的表情,我有个更好的想法,那就是把路鸡也拉进来,组成一个乐队。这样,路鸡和若兰就可以朝夕相处了。
一想起,他们两人在夕阳下合奏的场面,我不禁欣慰起来。好歹,若兰总算是同意了。当下,我便马上把路鸡找来。
可是,当看着屋里的各种乐器,路鸡犯难了起来。屋里有琴、鼓、琵琶、箫、笛。他不知道该学哪一种。
“要不,我先学吹箫吧。”折腾一番下来后,路鸡最终选择了吹箫。
哎,我算是真服了他了。我教路鸡如何吹箫,他却用牙去咬,差点把我的箫给咬坏了。我不禁沮丧起来,路鸡确实不是玩乐器的料。
“对了,师兄,我可以唱歌啊。你们奏乐,我唱歌,这不是刚刚好吗?我中气很足的,最近刚和吴老六师兄学了一首山歌。”
路鸡的这个点子还不错,乐队确实需要一个主唱,我们同意了,让他试歌一首。
“那我就开始了。”
“请开始你的表演。”我点点头道,期待着路鸡的首唱。
“阿门阿前一棵椰子树,阿嫩阿嫩绿地刚发芽。蜗牛背着那重重的壳呀,一步一步地往上爬。阿树阿上两只黄鹂鸟,阿嘻阿嘻哈哈在笑它。椰子成熟还早地很哪,现在上来干什么?”
当风中传来路鸡高亢且极度难听的歌声时,我的视线突然模糊了。霎那间,我看见我太爷缓缓向我走来。
论道理,我没见过我太爷,并不知道他的模样。但冥冥之中,我就是能肯定,那就是我太爷,也许这是血脉相连吧。
谢谢地,路鸡总算唱完了。他唱得满头大汗,确实是很卖力。我望向阮仙和若兰,她们的手还死死捂着耳朵,久久不敢放下来。
“师兄,我唱得还行吧?”
还行?你差点把我的魂唱飞了。
“求求你以后别唱了。别人唱歌最多是要命,而你唱歌是在夺魂。”若兰用着一种哀求的声音,对鸡道。
我第一次听到,骄傲的若兰会去求路鸡。
“好的。”路鸡羞赧地低下头。
师叔范剑曾和我过,江湖上有一种超厉害的武功,叫做“狮吼功”,光靠声音就可以把饶魂魄震飞,让人变成傻子。我当时听了后,付之一笑。没想到可能是真的。
“师弟,要不以后我们合奏的时候,你来伴舞吧。”我做最后的挣扎,试图挽救刚组建的四人乐队。
“要不,算了吧,师兄。”路鸡突然捂着脸,一路跑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