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头分离(2 / 2)
丁梦葶狂叫一声,随着这声狂叫李风感到线已经断了,身子不自主地后仰,右脚向后踏了一步,勉强支撑。
这时,千寿郎感到自己的右手肘碰到了什么东西,下意识的向后一顶,便听见古怪的碎裂声。
向后一看,地上散碎着一堆腐肉,和灰黑色的残布衣,李风明白自己撞到了什么,千寿郎连忙施展缩骨术,从上衣之中挣脱出来,当上衣落地时,已经几乎全黑了。
“碡。”
举起剑,指向丁梦葶,李风歪了一下头,笑着说:“好了,我赢了,再见了。”
丁梦葶也笑了:“才赢了三分之一呢,我还有两个尸傀没有用呢,今天,就要让你再次好好品尝!”
“哦。是哈!那就谢谢了,麻烦啊。你!“李风依旧笑着,雕花也依旧举着,依旧是微微颤动。
紧接着的两缕白烟,带来了些许凝重,但带走不了自信。两个尸傀都握着大砍刀,黑惨黑惨,其中一个的右肩还有一个不大不小的不规则的洞,和先前没什么两样嘛。
再说,现在是单手操控,灵活度肯定不如前面那只了,想到这里。李风又笑了,最近貌似一直喜欢笑。
右手一扭,雕花长了一寸。
咯咯吱吱的机弦声,握在尸傀上的刀竟长了两寸!真是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啊。
李风愣愣抿嘴,雕花又向天延伸一寸。
刀的两侧弹出了新的刀片,使刀更加宽大了,就像一把菜市场上特大号斩骨刀。而且有五尺来长。
呃。我错了,现在假如我可以把剑锋缩短,您是不是可以把刀上的那些东西再缩回去呢。李风钟爱皱皱眉头,想。
鸭梨山大。
李风身姿一闪,向大街上退去。丁梦葶不禁疑虑了,现在小巷之中,尸傀儡施展不力,正是好时机,反到大街上,岂不是弃长取短么。莫非这小毛孩子有诈?
哼管千寿郎呢这么好的机会可不能错过。想着,丁梦葶便驱动十指,和尸傀一道追了出去。
刚出巷口,两边7出口的拐角的砖石便破碎了。但着并没有阻止前进脚步,雕虫小技,丁梦葶的尸傀儡挥舞着大刀,追到了街上,可却看见李风已经一溜烟拐进了街旁的酒店。
前路无阻!尸傀撞开门,直接冲了进去,随后便响起混乱的声音,怒骂以及惨叫。
当十分生气的店主人准备骂娘但却撞到尸傀被杀时,李风端起酒坛喝了下去,当其中一个尸体傀奔向李风时,李风朝着它吐了一口酒。
当然,顺带吐出来的还有火,火焰瞬间布满了尸傀儡的全身,灰褐色的衣服和腐肉,惊人萎缩。
轰!!屋顶失去了支撑,顷刻而垮,一簇火苗,逆势而起。
那奇异的火苗在废墟之中如何扎眼,火焰是从雕花上施放而出的,并不是鲜艳,而是泛着幽兰色的光,原本银色的雕花也悄悄转变成了青色,火光在李风的脸上跳动,在白天也显那般诡异。
这是什么,不过是火焰,如此诡异的火焰,在一片纷飞之中燃起。
随着一阵碎木屑的激起,最后一个尸傀儡站了起来,周围的一切沾染过它气息的事物都呈现灰黑色,那是属于它自己的主色调。
紧接着,汹涌的火海卸开重压,从平地之间窜出,瞬间包围了一人和一偶,还有吱吱的作响。
“承。”
火焰随着李风的啸叫开始绕着千寿郎为圆心快速旋转,而处于圆的外围的尸傀儡正在逐渐变模糊丁梦葶已经不能扯动和*纵任何了------因为线已经断了。
秒杀。
“耗费这么多内力你就不心疼么?既然已经输定了,能晚死一点也是好的。”
“我的目标就是斩杀我的对手,别的。随它去。”
又是想起那个夜晚、血、和头、圆滚滚的头。
头头头头头头头头头头头头头头头“这人让我杀吧。李风。”
肖海和许多刚刚出门围观的人一样,远远立在一旁,说:“让给我,我要清理门户,我可以的!”
火焰随后熄灭了,只是雕花上的火苗在若隐若现。“好吧。”千寿郎装出玩世不恭的笑容,望望丁梦葶,再望望小海,回应道。
奇怪了,自己为什么会答应?那个夜晚、血、头
“你,去吧。”
小海从身后抽出一张卷轴,没有展开。
“哦。”李风看得见剑鞘丢在哪里,捡起来就可以走。
“我就不跟去了,就在这等你们。绝对绝对一定一定活着回来。”别忘把话传个千寿郎。
李风好像没有在听,只是笑着说:“早该想到与你有关系的。”
小海的卷轴扔了出去。
但扔向的却是李风。
接着甩过的卷轴,没有爆开。小海说:“这是我特意为千寿郎和你准备的,要用时打开吧,算是绵薄之力也未可知。”
李风将剑鞘捡起,将雕花收回,丁梦葶扶着墙死命想站起来。周围有蠢蠢欲动的路人甲路人乙,小海阴沉着脸,站着。
在此之前不过多时,就在千寿郎与李风分开后不久,千寿郎已经依稀可以看见队伍了,仅仅是尾部。
“千寿郎。”千寿郎喃喃道,开始加紧脚步追赶过去,但是追了不到几步,原本的急促又消失了。
都两年了,假如我这样根本没有意义那该怎么办啊?我,我不知为何,觉得没有勇气去面对她,我对她明明是如此思念。可为何?
为何?难道我现在也会自卑了么?瞧瞧,这两年,这八百一十八天,把我变成什么样子了!可我好像觉得,我以前就该是这样子,没有变化。
那后悔了,后悔不该丢弃这面具的。本来认为用不了的面具,我真浑!没有!我!我!
“站住!什么人!”
“嗯?”
不知不觉的加快的脚步,在垂下的头的带领下,终于到达了断后的卫兵的警戒范围之内,千寿郎抬起头看着那群卫兵,千寿郎们被自己吓了一下。
这没什么,千寿郎们也就比自己大几岁,就几岁而已。
耸耸肩,感觉出沉城就在背后,抽了两下鼻子,没有面具挂在脸上。
“小姐绣可真好。”芸芸坐在千寿郎旁边,不住称赞着。
针从另一侧穿过,千寿郎没有回话,各色的线轴堆在裙子上,将原本白色的丝裙渲染五彩斑斓。
马车轴很慢很慢咕噜咕噜哼着歌,千寿郎眼前却不合时宜出现了这样一副景象。
“就像风儿吹拂了我的头发,顺便带走了我的梦想。”
“我看不见自己明亮的眼,却又像天边的月。”
这是不知道是多年前的黄昏,应该好像是夏天,我在花园中唱者随口的歌,李风随便用自己的琴拨了一缕缓慢的调子。
那时小云刚刚学会了鬼戎语,所以千寿郎就在一边用鬼戎语唱起了我的曲子:“莱塞蕴灰麦黑埃海,迫思拔雷塔克麦黑觉目线。”
这种回忆,大概再也无法在以后回忆了吧。想着,不觉叹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