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传说消息（1 / 2）
“清玄哥，我的赤金雷凤蝶实力还过得去吧！”
李清玄倒是给予了他高度的肯定，自己的实力进步已经很大了，但那都是厚积薄发下的结果，是有生命之力的加持下的结果，未曾想陈天维的进步速度也丝毫不比自己慢多少，李清玄不得不在心底告诫自己，不要小觑了天下英雄。
他点了点头，说道：
“你最后那招雷霆万钧的威力很不错，不过洒落的金粉还是有点显眼，很容易猜到意图，不然我还真有点翻车的可能。”
陈天维自然不会把这种谦虚的话语放在心里，只是对后半句话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陷入了思考。
那么问题就来了，数目不够的金粉无法笼罩场地，他的赤金雷凤蝶目前能够制造的最小颗粒就是目前这种状态，再小的话不仅威力得不到保障，还会凭空增加更多的消耗，而雷霆万钧是远超他赤金雷凤蝶目前实力的招式技能，不可能随意挥就，这该怎么办呢。
对他来说暂时而言是个难以平衡的难题。
不过训练家的职责就是把不可能化作可能。
肯定还会有别的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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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普通学员来说，能够达到明经阶的对决已经算得上是他们之间的上游水平了，更不必说如此声势浩大的场面，自然吸引了其他学员的关注。
好巧不巧，宋书衍也在附近和他的朋友们进行精灵对战。
李清玄和陈天维的战斗被他尽收眼底。
他托了托眼镜，走到他们身边。
“同学你好，方便打扰一下么？”
李清玄侧过身来，认出了宋书衍，直接问道。
“有事？”
宋书衍闭口不谈来意，有些自来熟的笑着说道：“同学，你叫李清玄对吧，我认得你，来这的第一天晚上我就记住你了。”
“现在更是闯出了鼎鼎大名，五十多万的积分在排行榜上挂着，实在是让后面的人望尘莫及，至今还把我甩开了一倍有余，当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此次偶遇，对战的英姿更是令我折服。”
说着说着还微微作揖。
秉持着伸手不打笑面人的礼貌，尽管有些不耐，李清玄还是作出了回应。
“哪里，只是我这个人运气比较好，还有别的事吗？”
“我早就说他就是撞大运了，不然怎么会超过宋哥……”
跟在宋书衍后面的一个男学员小声嘀咕，却被李清玄敏锐的听觉所捕捉到，通过冥想1842修行出识海宇宙的李清玄五感得到了强化，换作以往的他可未必能够听清如此细微的声音。
李清玄仍然无动于衷，且由他去。
但距离更近的宋书衍不可能听不到，他并未表露，仅是回头瞪了开口的人一眼。
他也开始明白李清玄直来直去的处事风格，便直接开口说道：“方才见到李兄和这位……”
宋书衍望向李清玄旁的陈天维。
李清玄及时介绍：“陈天维。”
“和这位陈兄的较量，精彩之余让我有些心驰神往，一时技痒，不知李兄能否也与我来上一场较量？”
李清玄看着他的动作，心想这人的素质还挺高，记得他的实力也还不错，反正今天也正好是来跟陈天维出来擂台战的，便准备开口应承下来。
“你不会是怕了吧？排行榜第一的李清玄，李同学？”
李清玄沉吟思索的十几秒内，先前小声嘀咕的男学员却是忍不住了，开口激将。
却很快遭到了宋书衍的严厉呵斥：“宋书文，瞎胡说什么呢！”
“道歉！”
而陈天维也忍不住了，反驳道：“笑话！我清玄哥会怕？你们是不是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宋书文针锋相对：“迟迟不敢答应，这不是怕了是什么？”
被人误以为怯战的李清玄不气也不恼，笑了笑说道：“看来今天是有缘无分了，我还是去训练了。”
抬脚便要离开。
宋书衍怒不可遏，“宋书文！现在，立刻，马上，给我滚蛋！”
说着还不解气地踹了他一脚，后者才骂骂咧咧地走开。
见李清玄拔脚就走，宋书衍连忙拦住了他。
“李同学，实在不好意思，我这个堂弟脑子不太好使，经常会冒犯别人，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我替他向你赔礼道歉，你别和他一般计较。”原来是宋书衍的堂弟，才敢如此大放厥词，煽风点火。
李清玄记得有一番对话：
寒山问：“世间有人谤我、辱我、轻我、笑我、欺我、贱我，当如何处治乎？”
拾得答：“你且忍他、让他、避他、耐他、由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李清玄虽然有时候也做不到完全无视傻逼，但面对那些针对于他自身而言的非议，李清玄向来是不以为意的，只有像碰到章泽明那样的情况下，李清玄或许才会有破功的可能。
宋书文的言语顶多是破坏了李清玄对战的雅兴，距离破防的距离还远着呢。
而对于宋书衍，他还是抱有一定的好感的，但这并不影响他再次拒绝他的邀战。
李清玄大手一挥：“没事，不过今天看来是没什么对战的兴趣了。”
“那就明天？”宋书衍做出挽留。
“明天碰得上再说吧……”李清玄眼神飘忽。
感受到李清玄的敷衍，宋书衍镜片下的眼睛转了转。
“你要是能赢我，有彩头！”
“我不缺积分。”李清玄摆摆手，留下一个背影。
“不是积分……”宋书衍追上李清玄。
却遭到了李清玄的打断：
“你能给的，我用积分也能换。”
“是一个秘密！”
李清玄心头微动，人对于未知事物总是抱有恐惧的同时滋生好奇心，更不必说人类天生的求知欲总是会促使他们进行探索，最简单的便是对于别人隐私的窥探欲，听到秘密二字，很难有人不会对其产生兴趣。
李清玄也有些好奇，心里猫挠似的有些痒痒，但还是克制住了自己的好奇心。
“没兴趣。”
宋书衍试着说服李清玄，声音有如魔力般贯入他耳中：“是关于传说神话的哦。”
李清玄强忍好奇，不由得止住了脚步，声音竟产生了些许波动，但还是说道：“没兴趣。”
只是微微扭曲的声音有些难以证明他言语的说服力，他补充道：
“传说神话落入现实的那刻起就注定不再是个秘密，不远的将来我将同样获悉。”
宋书衍笑笑，声音如魔音贯耳：“那如果跟你这只四只耳朵的猕猴有关呢？”
“明天这个时候，对战场不见不散。”
李清玄斩钉截铁。
宋书衍露出了满意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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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自己没有原则，是我想替你探寻身世。
李清玄轻抚四耳猕猴的脑袋瓜，为自己辩解道。
整个下午，训练中的李清玄都不由自主地幻想着国家、历史、神话传说、风土人情等各种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发现自己原来没有什么最感兴趣的东西，他的求知欲就源于好奇本身，他追寻的是离奇古怪的故事，是埋藏地底的秘密，是一种宏大叙事的快感。
他渐渐明白了自己将来要选择的方向是什么。
于是投身更深层的梦境，开始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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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死了。
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呢？
李慠已经有些想不起来了。
但他为数不多记得的是：愤怒不会因为当下的沉默和忍耐就此消失，而会在将来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爆发出来，并且还要比原有的情绪猛烈的多。
“你这个窝囊废！”
幼小的李慠看着父母声嘶力竭的争吵，母亲尖着嗓子辱骂父亲。
“是！我是个窝囊废！”
“那你呢？你这个泼妇！”
“看看你的儿子，一副痴呆儿的样！还不知道是谁的种呢！”
“我和你拼了！”
穿着睡裙的母亲头发凌乱，张牙舞爪的模样还真有些像泼妇，尽管当时的李慠还不懂什么叫泼妇。
透明的玻璃水杯砸向地面，响起清脆的破碎声，地面上完好无损的瓷砖出现了一块明显的缺口。
破裂的玻璃碎片溅到李慠脚下。
随着父亲的大手推倒母亲，摔门离开。
屋内仅剩下母亲的呜鸣声。
李慠好像天生就要比别的小孩来的迟钝，他的反应总是要比别人慢半拍。
他还不知道为什么父母之间爆发了的争吵究竟是为了什么。
只是从那天起，父亲再未出现在他的世界里。
如同死亡。
他的家庭，就像那晚破碎的玻璃杯一样，碎成了渣子。
随着李慠年岁渐长，母亲尽职尽责地抚养他长大，只是“父亲”经常成为了她口中的骂人词汇。
“你可别像你那窝囊废父亲一样！”
“我供你养你已经很不容易了，能不能让我省点心！”
“我们家穷，买不起那些东西。”
“好的不学学坏的，你怎么不跟学习好的人比？”
“养你这么大，一点事也不懂得帮我干！”
“你长大了就和你爹一个样，就是一个废物！一个窝囊废！”
她仿佛把对父亲的一切怨言都转接到了李慠头上，尽心尽力，十分矛盾地抚养着他长大。
本就迟钝的李慠也更封闭了内心，只是他的学习成绩的确得到了进步。
成为了母亲夸耀的资本，但在她的嘴里，李慠好像从未得到过任何赞许。
“玩玩玩，玩什么玩？还不滚去学习！”
“真要像你的死鬼父亲一样成为一个窝囊废不成？”
“我真后悔当初怎么没把你送给别人！”
他有些不理解母亲对父亲的仇恨源自何方，也不懂得为什么她要这样对待自己，他只是习惯性地保持沉默。
讨厌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或许是不需要的，李慠心想。
饭桌上母亲依旧念念叨叨着一些有的没的家长里短，道听途说的二道消息远比他的言语来的可信。
李慠自然也适应了这样的对话习惯。
木讷地点头称是。
却也遭到了母亲的呵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