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7、文豪记事五（1 / 2）
急救后, 织田作之助除了还没醒外，已经脱离了危险, 医生说等他醒后就没事了。
织梦三人也放了心，就打算先离开了。
这里毕竟是港口黑手党的地盘，他们还刚拒绝太宰治的邀请，虽说他们不怕麻烦，但也不想随便惹麻烦。
尤其是这个港口黑手党在横滨貌似能一手遮天的样子，没有必要还是不要为敌。
所以，看到织田先生没事了, 他们还是及时撤退比较好。
就是，如果那个看起来有点难缠的太宰治不让他们离开——
“你们走吧，今晚的事我会告诉织田作的。”
原本以为会拦他们的太宰治，却是很爽快地让他们走了。
就，有点意外，对方会这么爽快地让他们走了。
不过意外归意外, 织梦三人还是毫不犹豫地走了。
*
夜游之旅就这么匆匆结束, 还没怎么活动一下筋骨，闲了两天的五条悟和夏油杰都有些忍不住了。
因为最近横滨不安稳的缘故，餐厅里的生意并不怎么好，所以今天织梦三人跟老板说了一声就打算出去转转活动活动手脚。
临走前, 餐厅老板塞给他们一些钱，说是这两天帮忙的报酬，然后就笑呵呵地拦住想跟着一起出门的孩子们, 让他们下午早点回来。
说真的，织梦有点感动，可不等他说些什么，就被两个兴奋的朋友拉着走了。
白天的横滨比夜晚多了些生机, 路上车辆和行人明显多了许多，与夜晚的漆黑静谧相差甚大。
过了两天平静的生活，再次来到热闹的街道，织梦竟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比起在高专每天到处跑，频繁祓除诅咒的日子，这里真的是□□逸了，竟然连最弱的四级咒灵都没有，以至于他们闲来无事想祓除诅咒都找不到目标。
“没有诅咒的世界，原来就是这样的啊。”
看着湛蓝的天空，过往的人群，拥有六眼的白发少年忍不住感叹。
“真的是太干净了。”
干净到有点不可思议。
明明夜晚时，横滨就是一座危险的城市。在黑手党的活动中，甚至每晚都会有人受伤甚至是死亡，以至于生活在横滨的普通人们都不敢在晚上出门。
炮火、恐惧、死亡——这明明就是咒灵诞生的温床，甚至诞生出特级咒胎五条悟都不意外。
可是偏偏，这是一个不存在咒灵的世界，所以哪怕横滨这座城市的负面情绪再多，也不会诞生一只咒灵，哪怕是最弱的蝇头。
“没有诅咒，咒术师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吧？”夏油杰注视着人群，语气有些复杂。
“普通人不再受诅咒威胁，我们……也不需要再保护他们了。”
“其实，该保护普通人的，不应该是警察吗？”织梦忍不住出声，停下脚步看向身侧的夏油杰，面上露出些许困惑。
“而且，我一直都不太理解，杰为什么觉得，我们应该保护普通人？”
“说到底，我们也只是未成年，是应该被保护的群体，不是吗？”
夏油杰一愣，也停下步伐看向织梦：“织梦是这么想的？”
织梦奇怪地反问：“这不是写进未成年人保护法里的吗？”
黑发丸子头少年一噎，有些无奈地开口：“可是，我们还是咒术师啊。我们应该祓除诅咒，保护非术师不受危害。”
“啧。”白发少年忍不住插话：“杰还真是彻头彻尾的正论呢。”
然而，听到这话，织梦更困惑了：“可是，我们是咒术师，跟我们是被保护群体并不冲突啊。杰为什么老是将自己放在保护者的位置上？这样岂不是太累了？”
“只要能保护大家，累也是值得的。”夏油杰笑的温和而坚定。
“……杰是什么咒术世家出来的吗？”织梦突然问道。
“不是哦，杰跟你一样，是夜蛾老师从普通人里特招来的。”看到织梦跟夏油杰唱反调，五条悟兴奋了。
织梦再问：“那杰你以前的志愿是想当警察，为人民服务或献身吗？”
夏油杰摇头，有些不解织梦问这些是什么意思。
“既然杰不是出身咒术世家，也没有想当警察的意愿，那么为什么你想保护他人的意愿这么强烈呢？”
“只是单纯的因为杰生性温柔，看不得别人受伤，又当了咒术师，所以就将非术师当成自己的责任了吗？”
织梦看着他，目光平静：“如果是这样，终有一天，杰会受伤的，伤的很重很重。”
“……为什么？”呼吸顺着织梦的话微窒，夏油杰有些笑不出来了：“织梦为什么会这么说？”
“因为，人性有时候，并不像杰想象的那么美好。”
“这个世上，有好人，有坏人，更多的是不好，也不坏的人。但有时候，他们都是一样的伤人，能在一瞬间变成最可恶的人。”
织梦露出了些许难过，这是他面上很少出现的神色：“就算是警察，也不可能保护得了所有的人。杰也只是个普通人，没必要强迫自己一定要保护谁的，明明杰也是需要被保护的人。”
“如果杰一定要这么要求自己，未来一定会很痛苦的。”
“我不想看到杰痛苦。”
夏油杰怔怔地看着面前神情难过地注视着他的长发少年，听着他担忧的话语，一时久久无言。
眼看着他们对视着，彼此之间仿佛融不进第三个人的氛围让他本能地感到紧迫，五条悟当即插/入其中。
他伸手揽住织梦的肩膀，下巴也放在了织梦肩膀上，懒洋洋地开口道：“织梦懂得好多啊，说的也好有道理。”
这么一句话，顿时将两人间的微妙氛围破坏的一干二净。
织梦回神，从刚刚的莫名伤感中脱离，眨了眨眼笑道：“我只是看的书有点杂。”
比如说各种类型的漫画以及志怪之类的。看的书多了，也就从中看出了许多道理和套路。
尤其是杰这种人设，往往都是黑化成反派的多，他一定要制止这种可能！
夏油杰也回过神来，用一贯的笑容掩盖了内心的震荡：“织梦平时都是看的什么书？给我推荐一些吧。”
能让平日里天然又心大的织梦说出这么靠谱的话，一定是值得细读的书吧。
“好啊。”织梦当即应下：“等我们回去了，我给你推荐几本我很喜欢的书。”
“这些还是等我们回去再说吧。”白发少年再次插/入话题：“好久没有活动身手了，杰我们去比试比试？”
说着，还附带一个挑衅的笑容，当场就激起了夏油杰的胜负欲。
“正合我意。”
于是，刚才的话题成功揭过，三人开始找起合适的比试地点。
*
在临近大海，堆积了大量集装箱，并被废弃的码头旁，一场比试在此开启。
比试的两人，五条悟和夏油杰，在此这里痛痛快快地大打了一场。
单纯的体术比起他们来，就显得有些弱鸡了的织梦掺合不进去，只能在一旁的集装箱上观战兼望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