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四十二颗(1 / 2)
第四十二章
楚煜是他们男团的vocal担当,又是音乐专业的尖子生,实力出类拔萃,一节课给了女孩们很多演绎这首歌的意见。
他年纪小,阳光的性格中还带了点小奶狗的鲜活,还是个幽默风趣的段子手,总是逗得女孩们笑意连连。
温阮是队内推选出来的C位,负责的part比较难,高音部分也比较多,他就会着重建议指导。
被时不时地cue到时,小姑娘心里忐忑又紧张,她总觉得纪言之的视线有意无意地落在她的身上,面颊不由地浮起一层灼红。
楚煜脾气很好又极有耐心,唱错的地方会一遍遍地给她示范,还帮忙分析出错的原因:“这段你要收着点气,不要太满,不然就会显得飘。”
“好。”她乖巧地点头。
整节课的氛围都十分融洽,或许是年龄相仿的缘故,女孩们也能跟他打成一片,极其大胆的提问各中有关歌曲的问题,就连队伍里最不敢开口唱歌的舞担,都在他的鼓励下敢在众人面前独唱。
“好,那你们回去再琢磨琢磨,今天就到这里,最近我都会在这儿,你们如果有什么问题碰到我了就可以随时问。”录制结束后,楚煜粲然一笑。
女孩们纷纷鞠躬鼓掌:“谢谢学长——”
打板收工后,一旁的编导宣布正式下课,练习生们懒洋洋地捶背揉肩,神经全然松懈下来。
房间里的VJ和编导在跟纪言之打完招呼后也撤退了出去。
楚煜抱着乐谱一副乖巧的模样:“学姐,要不要跟我一起吃午饭啊,我助理准备的可丰盛了,而且我们很久不见,我想听你说说参加节目的经过。”
他说这话的神情大大方方,一双明亮的眼睛扑扇着,完全没有一点扭捏和暧昧之意。
但即便如此,温阮还是弯着眉眼礼貌地拒绝:“不用了,谢谢你的好意,我已经跟舍友约好了。”
“唉,那太可惜了,”他遗憾地叹了一声,又舔着唇笑道,“下次有机会吧。”
“嗯。”她摆摆手。
练习生们收拾完东西之后又跟纪言之道别,男人斜倚在窗边,微微颔首,眉眼间看不出什么情绪。
“我们走吧。”戚年看了眼站在原地的温阮。
“你先去食堂吧,”她余光越过她的肩膀偷偷瞄了眼纪言之,又说道,“我跟我舍友约好了等她们。”
“那好,我们下午见。”
“嗯。”
她眼睛弯成月牙形状,摇摆着掌心目睹戚年的身影消失在门口,然后动作逐停,小脑袋倏地低垂下去。
过了几秒,她慢吞吞地往窗户边挪步,手臂伸到纪言之的身后,将搁在窗台上的水杯拿过来。
男人漆黑的眼珠眸色深沉,薄唇微抿着,眼睛平静而淡。
温阮动了动唇,嘴角轻扯出一丝笑意:“老师,如果没什么事的话,那我就先——”
“你这几天都在躲我?”话没说完,就被他嘶哑的嗓音打断。
小姑娘愣了愣,眼神躲闪着,卷翘地睫毛像把刷子似的扫来扫去,模样有些局促:“我…没有啊……”
说着,她有些无措地捏了捏耳垂。
纪言之脸色微沉了几分,眉心轻蹙。
昨天在走廊明明看见她的人影朝这边走来,结果她一看见他就跟见鬼似的缩着脖子窜出去好远。
还有前天,她跟舍友在一起,打招呼时她头低得很,都不敢跟他对视。
吓到她了?
还是那天有些心急的举动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抵触的情绪?
他神色微缓,忽地仰头叹了口气。
直播那天的确有些冲动了,没预计后果。
原本想好的慢慢来,结果还是有些忍不住。
男人抬起泛着湿意的指尖捏了几下眉心,又偏开头,攥拳凑到唇边轻轻咳嗽一声。
他这两天熬夜录音嗓子本就有些哑,又一扯动牵连着整个喉咙都有些干涩,垂着眸连续轻咳了好几声。
温阮听了,瞬间就有些紧张地问:“你感冒了吗?”
他略微清了清嗓,眼皮微抬:“喉咙干。”
小姑娘有点焦急,掏了掏口袋摸出几枚硬币:“那我现在去帮你买瓶水吧。”
温阮刚匆匆忙忙地转过身,手臂便被一双温热的掌心握住,她下意识疑惑地回头,就见纪言之眉眼温和的凝视她,眸色被窗外的日光衬得清透见底。
她心跳在恍惚间漏掉一拍,跟他对视了好半天才缓慢反应过来:“怎、怎么了?”
男人喉结微滚了滚,似笑非笑的眼神里带着几分痞气:“我想喝你的。”
她微微瞪大了点眼睛,像是没听清似的,又问了句:“什么?”
他掌心还攥着她的手腕,那腕骨很细,握在手里的感觉像是一折就会断掉似的。他小心翼翼地将人拉近了点,隐隐闻到少女身上清淡的玫瑰香,偏头气息悠长地笑了声:“想喝你的水。”
“喝我的?”
“嗯。”
温阮有些为难地看着他,金银花的确是保护嗓子的,水温也还合适,可是——
这不就相当于……
见她纠结地皱着眉心,纪言之眼皮一耷,浓长的黑睫疲倦地垂下,又咳嗽了几声。
啊啊啊啊——
看他这幅模样,她实在是有些不忍心,连忙将粉嫩的瓶盖拧开,举高手凑到他面前,小声嗫喏:“那你喝吧。”
见到她面红耳赤的模样,男人勾唇轻哂,骨节分明的指尖漫不经心地握住瓶身,仰起头来喝了几口。
温阮心慌意乱地盯着他,在对方薄唇靠近瓶沿的那一刻,她小脑袋瓜里又忍不住浮想翩翩,脸颊一下子无可救药地烧起来。
透明杯中的水逐渐减少,纪言之白皙的脖颈被拉得修长,上下吞咽时,喉咙随之滚动,精致的下颌线如刀削般凌厉。
这么简单的动作,却让他做出了一中难以言说的性感,光是看着就让人脸红心跳。
温阮无所适从地蹭了蹭鼻端,莫名也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被茶水浸泡过嗓子变得湿润舒适,男人舔了舔唇角凝结的水珠,顺势从她的手里接过瓶盖来慢条斯理地扣在上面。
做完这些,他微俯下身与她平视,鸦羽般的黑睫轻垂着,嗓音低润温哑——
“你生气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