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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就是抬尸她也干呐!(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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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今日那不知好歹的钱郎君, 竟还觉得乔娘子配不上他?

也不睁眼瞧瞧自己,不过是个从父母手中拿钱的“幼儿”罢了,莫说比不上乔娘子自己能靠本事立足, 便是他,那也是比不上的呀!

有本事的人都值得敬重,他这个许大夫, 便也厚颜将自己划分在有本事的行列了。

所以……有本事的人就应该与有本事的人在一处嘛!

许秋石一边吃一边在心里叽叽咕咕的, 丝毫不影响他表面上维持高冷小大夫的形象。

当然了, 这文武双全的成就着实不好达成。

一时间又有些发愁,眉头转瞬就拧了起来。

乔妹儿不时的收钱传单,偶尔瞥到那边, 心中也很好奇:这许大夫怎的吃饭还吃出了这么丰富的表情?

难不成也是个爱内心吐槽的?

啧,这和高冷大夫的形象可不符合啊!

……

晚间打烊, 待家中壮驴被送回来,乔妹儿正要说两句客气话, 没想到许秋石一见腊八又要过来,赶紧快速的问了心中琢磨了许久的问题:“这驴子乔娘子是何处买的?我也想买一只,每日里出去也方便!”

这时,腊八走了过来,闻言便道:“许大夫, 这事儿你问我便好, 我家娘子只负责拿钱的,驴子是我挑的。”

许秋石:“……”

他只能露出一抹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 眼睁睁的看着佳人走了。

“许大夫?”腊八狐疑的看着他。

这人没事盯着他家娘子作甚?

即便他是自家的恩人, 可盯着未婚小娘子也不是个好习惯呐!

这么一想,腊八的目光就警惕了起来:“许大夫要买驴是吧?不知哪日有空?我与娘子告个假,带许大夫去那相熟的人家买。”

警惕归警惕, 看在恩人的份儿上,这驴子还是要给他挑好的。

“……哦,好的,明日便有空,麻烦了。”许秋石干巴巴的收回了视线,心说乔娘子家的这腊八虽没眼色了些,但有警惕心也是好事,家中有这么个人,自己也能放心一些。

若不然一门子的女郎,怕是要被那心怀不轨的欺负的。

送走了许大夫,腊八心情大好。

虽然这么想很不应该,但许大夫也是男子,他腊八就当在许大夫身上练手了,将娘子身边的所有潜在威胁都挡住!

他顺手将扫帚靠墙放了,又从井里拎了水将水缸填满,见青团还在院子里磨蹭,便上前推她:“怎的还不去歇息?别明日起不来又要娘子叫你。”

青团瞪了他一眼:瞧你那没眼色的样儿!

腊八被她瞪得莫名奇妙,摸了摸后脑勺,嘀咕道:“难不成晚上吃鱼时我抢了鱼籽叫她记恨了?”

啧,小娘子就是这般不好,老是记仇,大不了下回让她便是,哼哼个甚么呀!

翌日,爱记仇的小娘子果然睡迟了。

夏日本来就熬人,乔妹儿早上起来也没急着叫她,倒是腊八,大早上起来沾着凉意就开始揉面,等待发酵的过程也没闲着,取了那肉剁碎开始搅拌。

乔妹儿起来就接过了他手中的活计:“不用那么早,你才十四,要长身子的,别熬得不长个儿。”

腊八笑出一口大白牙,略有些黑的脸上劲儿劲儿的:“我不累!”

乔妹儿没办法,只好道:“那茶摊老丈最近晨间也开始卖炊饼,想必这会儿也出来了,你若无事,便去他那儿称些粗茶回来,咱们铺里的茶叶不够用了。”

那老丈幼子一家在山中栽了些茶树,还有制茶的手艺,因着恩情在,乔妹儿想着自家铺子一般也不用好茶,便时不时的去他家买上一些。

只是夏日光喝茶嘴里也发苦,且粗茶的滋味儿更是不好入口,不过熬果茶或是花茶的话,两下里中和,倒也相得益彰。

出去买个茶叶倒是累不着什么,离得也近,可这准备馅料就累多了。白日里他们总是拦着自己不叫干活儿,这早上无事,还是叫他们多歇歇的好。

只夏日昼长,几人都不是懒的,不多时便都起来洗漱。

乔妹儿将早间温了的水端出来放在桌上随她们取用,又将早上要用的食材搬到手推车上,才叫了阿月:“咱们出去买菜去。”

这买的菜,基本上都是挑当日自己想吃的,若是觉着菜又多又新鲜,便会叫人送到铺中去,中午和晚上也能换一换菜单,否则这一整日的食材量,光靠她俩人可弄不走。

因着常来,这一片的菜市基本都熟识了。

知晓她常来买水果,这刚进入菜市,上回帮着给阿月说话的那卖萝卜的郑二娘便高声道:“小娘子,这边!我家公婆今日一早送来的早熟梨,可要?”

梨子啊?

乔妹儿走过去瞧:豁,这可不少!

整整两筐子呢!

郑二娘很是热情:“小娘子,梨子可要啊?我家这是早熟的梨,每年都有不少乡亲要的,鲜甜多汁,你若是要,我算你便宜些!”

早熟归早熟,这玩意儿不禁放,坏得可快了,郑二娘也担心卖不出去浪费。

毕竟自家这梨比旁个来得早,按寻常的价格卖了心疼,卖贵了又担心没人买砸手里,可不得左右为难?

“我瞧瞧,”乔妹儿没立刻应了,略看了几个,心中满意,而后看向阿月:“许大夫今日午后可是要来寻腊八去买驴子?”

阿月点头:“是,昨晚便说了的。”

乔妹儿睫毛轻扇,对着郑二娘道:“这两筐梨子我全要了,只是我和家人不好带回去,二娘可否送一送?”

“这就送!”郑二娘喜上眉梢,反正今日其他的都卖完了,担子一挑便能走。

对于她们这种做惯了活儿的妇人,区区两筐梨,压根儿就费不了什么工夫。

“那二娘且等一等,稍后过来寻你。”

郑二娘自然满口应是。

因着心中有想法,又有昨日晚上刘老丈送的虾已做了鲜虾馒头,乔妹儿便又去了那卖水产的地方,买了好些虾。

回了铺子,便用炭条在菜单上添了一道梨撞虾的菜名儿。

梨撞虾?

阿月看得一头雾水,梨子味甜,河虾又腥,怎的这两个还能做成菜?

基于对自家娘子的信任,她未曾开口询问,只随着她去了后厨开始打下手。

因着最近许秋石常来吃饭,乔妹儿也大致能估摸出他来的时间。

眼瞅着时间差不多了,便挽起了袖子,吩咐阿月将梨清洗干净后削皮,而后切成小块备用。

“娘子,切好了。”阿月道。

乔妹儿“嗯”了一声,便将开好背的虾仁放入碗中,加入盐和料酒调味,再打入半个鸡蛋清增加口感,待搅拌均匀后,才舀了一勺自家做的芝麻油放入其中。

“开小灶,”她吩咐阿月,待锅中油热后,又道:“抽了柴,用小火。”

而后用长竹筷将虾仁一只只的放入锅中,待虾仁变色,再用漏勺将切好的梨块轻轻下锅油炸。

约莫一分钟左右,全部捞出,放在小竹箅上控油。

另开一锅,锅内倒入一碗调好的芡汁,待熬制浓稠后,便将炸好的梨和虾放入锅中翻炒,待梨块与虾仁皆挂了汁儿,便可装盘上桌。

阿月探出头来看:“这么快就好了?”

最后舀了花椒末细细撒了,乔妹儿将盘子端给她看:“可好看?”

“好看,”阿月眨眨眼,又小心翼翼的问:“这般会好吃吗?”

乔妹儿直接将方才拨出来的一小碗放在她手里:“你尝尝。”

这两种怎么也扯不上关系的食材,说实话,阿月有些不太敢,怕吃到什么奇奇怪怪的味道。

但看着娘子期待的表情,她还是咬咬牙,决定忍了!

没想到筷子一夹,牙齿与食材轻轻一碰——

梨是梨,虾是虾!

看着风马牛不相及,其实梨子的鲜甜和虾仁的爽口弹牙结合在一起后,滋味更上一层,有了奇异的体会。

甜梨和虾仁,不仅不会互相阻碍,反而碰撞出了奇妙的口感!

她如实的说出了自己的尝后感,乔妹儿道:“所以这道菜叫做梨撞虾。”

这是道由两种不相干的食材碰撞出来的美味。

阿月还记着外头的两人,尝了两口便放下了,乔妹儿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转手去另一侧大木桶里看看早上吩咐青团湃凉的果茶如何了。

“娘子,许大夫来了!”青团在外头喊道。

“就来!”她用舀子舀了一杯的果茶上来,而后端了梨撞虾往外走。

“许大夫来了,这是今日的新菜和新饮子,你尝尝。”

饮子是前两日偶然得来的佛手柑做的,因着没有青柠檬,只能用酸橘替代,好在熬出来的成品不错,湃凉后口感更是上了一层。

“清新爽口,酸甜适中,乔娘子这熬饮子的手艺越发好了。”许秋石抿了一口,神色舒缓。

有些时候,脸皮厚着厚着就习惯了,像是现在,他已能面不改色的说出夸赞小娘子的话而不会叫对方看出端倪。

腊八又从后厨端了凉菜和一道炒时蔬过来,许秋石这下绷不住了,起身连道:“够了够了,不用再端。”

乔娘子又不收钱,他可不能要多了。

乔妹儿帮着摆盘,笑道:“我们自家也吃这些的,许大夫放心用吧。”

许秋石虽知道自己后头会再送东西过来抵了,可眼下只要对方不收钱,他就总有吃白食的感觉,哪里好多要?

“乔娘子忙去吧,我这边够了。”没办法,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没气度,许秋石只能忍痛让佳人忙别的去。

若是她愿意收钱该多好?

他怕是能一下子点个十七八道菜的,慢慢吃就是了,从正午到日暮,许是还能等她一道儿归家?

他这边畅想着,门口却是来了一衣着整洁的中年妇人。

对方先是在门口打量了一圈,而后视线落在围着围裙的乔妹儿身上,皱了眉,一看就不是好相与的模样。

乔妹儿也没多想,还以为是哪家女主人今日不方便在家做,想要买些饭菜回去,却又因铺中男客多不好意思进来。

便擦干净手走了出去,笑问:“客人要些甚么饭菜?”

“我是学文的娘。”妇人先是用挑剔的眼光打量了乔妹儿几番,而后高高在上道。

乔妹儿:“????”

学文是哪个?

显然,她的表情足以说明一切。

妇人心中一堵,旋即不悦道:“我是钱家主母,今日来找你有事说,你去那边茶楼订个包间,我随后便到。”

乔妹儿:“????”

多大脸呢!

茶楼包厢不要钱呐!

一听是钱家的,乔妹儿瞬间就知道她是谁了。

原本还在犹豫要不要上杯茶水什么的,现在听她这么一说,乔妹儿扭头就走,见又有客进来,忙笑意盈盈的上前向客人介绍菜品。

钱刘氏:“……”

钱家其实条件一般,只沾了个祖孙三代都读书的名头,虽没读出个什么名堂来,但勉强也沾了书香之气,外人尊称一声书香门第不过是给面子。其实说到底,家中不过一房一铺以及乡下的四五十亩田罢了,否则也撑不起家中儿郎读书。

所以当钱刘氏知道幼子痴恋一个开食铺的小娘子时,心中是不悦的,还暗恨这外头的狐狸精勾了她儿子。

毕竟自家钱虽不多,但和李家从祖辈开始也是有交情的。虽李家这些年发展的越来越好,可他家大郎君与自家幼子乃是同窗,二人又文气相当的,再加上李家那嫡出的三娘子痴恋自家幼子……钱刘氏心中其实还是很得意的。

可谁知,自家这不开窍的儿子放着好好的富户女郎不选,非得去寻那破落户家的小娘子!若不是看那李三娘子相当殷勤且胸有成竹的模样,她早就出手棒打鸳鸯了。

就没想到,李家一向和和气气的与自家常来常往,结果却没有缔结姻亲的想法!

钱刘氏那叫一个后悔又气愤,后悔没有督促幼子抓紧拿下李三娘子,又气愤李家看不起钱家,竟一声招呼都不打便将女郎送入了宫中!她本就心思郁结,恰巧这时候幼子回来又说那乔娘子有房有铺有本事,正是好郎妇的人选。她转念一想,觉得也有道理,想着他们百年之后两个儿子分了家,大儿子有房有铺,可这小儿子除了读书,便是分了田产给他也不会打理。

金榜题名还好,若是不成……想来日子都难以维系。

这么一想,钱刘氏倒也琢磨了起来,想着幼子即便没有养家的本事也无妨,娶一个会搂钱的郎妇不就成了?想明白后,她便着人去打听,只没想到,这一打听才知道那乔娘子竟是前些日子被贼人掳走的小娘子!

且外间传她贞洁不明!

这如何可以呀!

钱刘氏赶紧的叫幼子断了这念头,她再与他寻一个好女郎便是。

就没想到,这孩子是个执拗的,非要这乔娘子入钱家的门,为此,不惜以绝食来威胁老父母。没办法,钱刘氏舍不得儿子绝食毁了身子,只能捏着鼻子同意。但有一点,这乔娘子入门只得贵妾之位,妻位是不要想的。

她想得挺好,纳个会做生意会挣钱的贵妾进门,回头再说一个读书人家的女郎当正妻,日后幼子也能有岳家帮扶。

却没想到,自家那文采斐然的幼子被人拒绝了!

拒绝!

钱刘氏受不了这个打击,在家中骂了好些不识抬举等字眼,等回过神,就发现这两日被拒绝了的幼子已面黄肌瘦,一副将要飘然仙去的模样。

这可把钱刘氏给吓坏了,立刻动身出门,来问一问这乔娘子,她儿到底哪里不好!顺带的,最好能将她带回去,解一解幼子的相思之情。

因她在门口挡着,乔妹儿虽不想去茶楼白花钱,但也客客气气的把人请出去了,所以眼下听了这番话,乔妹儿当即就傻了。

真的,傻了。

瞧瞧这一套套的想法,有理有据的,怕是皇帝都没你家脸大吧?

还解一解相思之情?

乔妹儿都快气笑了,曾经也不知在哪里听说过这么一句话,说善待那些爱慕你的人吧,至少他们对你付出了真心。

她本也差不多有这么个意思,虽然讨厌钱郎君的自以为是,可他请人上门了,怎么都比暗地里哄骗她要好吧?虽然她并未同意。

就没想到,这一家子还自以为是上瘾了?

且一个比一个厉害,现在想来,那钱郎君的普信怕是遗传了他亲娘吧?

莫说是这古代了,便是现代,有哪个阿姨敢跑来对女孩子开口,说我这个长辈虽然不喜欢你,但是我儿子特别喜欢,因着你拒绝了他的表白,所以茶不思饭不想的,现在已经面黄肌瘦了,你去我家让他看看,解一解相思之情……怕不是女孩子当场就大耳刮子抽了上去,骂她少充长辈吧?

乔妹儿又没喝高昏了头,怎么可能同意,“那是你自家的事,勿要扰了外人。莫说他只是面黄肌瘦,便是现在人已病入膏肓了,我也是不会去的!”

真要是去了,得多贱呐?

只见钱刘氏倒抽一口冷气,伸手指着她,“你竟敢咒我儿?!”

乔妹儿翻了个白眼,反正这里没人,她也不用顾虑形象,只道:“随你怎么想。”

“你这小娘子,这般与长辈说话是何教养!”

乔妹儿双手抱胸,凉凉道:“无父无母亦无人教养。”

你怎么地吧!

钱刘氏:“……”

见来硬的不行,钱刘氏心疼儿子的心情占了上风,便暖和了语气,道:“方才是我的不是,乔娘子,你父母当年疼你的心与我疼学文的心是一样的,你就当是可怜可怜我这个当娘的,去瞧一瞧他吧?啊?”

“毕竟他也是为了你才绝食的,现如今,更是为你伤了身子骨……便是看在他这般痴情的份上,你也应当去看一看!”

越说到后面,钱刘氏的语气越发的强硬。

乔妹儿听着有些无聊,打了个哈欠,“哦,那么请问,与我何干?”

这还整上道德绑架了是吗?

“厚颜说一句,我这幅容貌也算是秀美,别说是你家钱郎君,便是这前街后巷的……有意提亲的也有不少,若人人都像你家那般,那便是拿刀把我剁了也是不够分的。”

忙得过来吗我?

你喜欢我我就得同意啊?

这跟骚扰有什么区别?

还儿子骚扰完了老娘再来骚扰?

“你!”

“也不知果茶够不够了,”乔妹儿可不在乎她生不生气,嘀咕了一句后,又看了她一眼:“您慢走啊,不送。”

寻思着夏日喝凉饮的多,佛手茶这会子怕是已卖完了,她还是赶紧回去再熬两锅要紧,省得晚上不够用。

……

过了午食的点,之后怕是要接近傍晚的时候才会有人过来。

乔妹儿见今日这佛手柑果茶卖得不错,便拖了筐子坐在门口,慢慢切成小片儿,略微晾晒以后再入锅,煮开后滋味会更妙。

阿月撵了青团去后院歇会儿午觉,自己则将地面收拾了一遍,又坐在乔妹儿身旁,挤着酸橘汁,“娘子,方才那人找你可是有事?”

也是在家门口三两步的地方,腊八能不错眼的盯着,否则她早跟过去了。

乔妹儿看了眼,见周围无人,便低声将这事儿说了。

因着不在家中,阿月便没有多问,只是等晚间回了家,她拉了另外的二人嘱咐:“这几日外头的菜你们去买,我和娘子早间在铺中做馒头,只晚上再出来。”

女子不易,便是能出来挣钱过活,可一旦染上这等男女之事,那众人便都以为是女子的不是。再有,她家娘子前些时候还有一桩变故在身,就更不宜多生波折了。

乔妹儿也明白她的心思,这就是俗称的惹不起也要躲得起。

毕竟俗话说了,一个巴掌拍不响,要是外头人知道那钱郎君“为着她”都开始憔悴了,指不定如何编排。他们可不会管这一个巴掌拍墙上也会响,只会坚持自己认为的,再二道加工将绯闻传出去,满足自己那点子喜好窥秘的心思就成了。

虽她不惧这点子流言,但是食客们总是男子多,三人成虎的,传的人多了,家中女性为了不惹闲话,也会催促他们换了别家去吃去买,若真如此,指不定还会影响了生意。

别的她不怕,但是影响她赚钱可不行!

青团听完就觉得,自家这段时日定是哪里走了晦气,甚至开始琢磨着要不要弄个火盆跨一跨了。

倒是腊八,虽然才十四,可他见的也不少,便道:“摊上这事儿只能算咱家倒霉,我觉得娘子做得对,拒绝彻底了,他心中便不会再留有念想。”

随即又有些担忧:“娘子,要不咱们也托那王妈妈相看一二,你年岁正合适,不愁没有好郎君的。”

其实他心里也担心着呢。

虽他知道自家娘子是好的,可娘子这边若是再无动静,怕是那些嘴歪的又要说娘子名声不好导致无人求娶了,那岂不是将好郎君们都吓跑了?

“哪里能为了这等无赖就说要相看呢?”乔妹儿想都不想就拒绝了这个提议,一边用擂钵捣着炒过的花椒留作备用,一边回他:“姻缘天注定,这也是一辈子的事儿,怎能为了这一时的急切而胡乱选人?”

要是这辈子真遇不上合适的,她觉得单身也挺好。

这么想来,隔壁的小大夫就是很合适的人选嘛!

但仔细一琢磨,自个儿如今都十六了,上辈子也二十出头,加起来可比人家大了不少,哪好意思去啃这颗嫩草?时不时的瞅上几回养养眼就成了,十七岁的少年郎,搁上辈子还未成年呢,哪个丧心病狂的女孩子能对这种人下手?

虽说古人十五六就能成家了,可她如果是土著也就罢了,怕是会想方设法的把小大夫拐到家里来,好生培养感情。可这有上辈子已经形成的三观在,基本底线还是要坚持的,要不然,她今年就能嫁人,明年就能生娃了!

至于说什么在当下人眼里,女郎错过了花期怕是不好嫁人什么的……这时也有不少那二十左右的年轻郎君因各种各样的问题耽误了的,有合适的就处一处,没有合适的……不嫁就不嫁呗!

反正官家英明,没有像历史上那样乱搞什么女子不嫁人等于是犯罪,不仅要罚款,很有可能还要坐牢的睿智事件。

既然单身不用交税,那还怕甚?

只是她不知道的是,历史上的宋仁宗孩子少得可怜,只有四个长成的公主,膝下的儿子不是病死便是夭折,一辈子最大的遗憾便是没有儿子。又有身为皇帝的责任在,遗憾归遗憾,可为了使国家人口增长,那不得怎么有效怎么来?

只眼下,他这把年纪却得知自己有个十来岁的儿子不说,还活蹦乱跳、甚是康健,那心底的仁善就增多了些,不想去做那等有伤天和之事。

毕竟女子嫁人,若是选不好便会误了终身,寻死觅活的不在少数,何必呢?有儿万事足,慢慢来吧,他身体不错,且能活不少年,慢慢的积攒阴德为儿子铺路,苟着发育最好,哪还管得了其他?

青团犹豫了半天,到底还是提出了自己认为的最有效的办法,“咱们明儿就跨火盆!”

想得再多,都不如去晦气重要!

乔妹儿看了眼她认真的小脸,点头同意:“我们青团的这个办法很好!很值得赞扬!明儿就弄个火盆开始跨,再用艾叶熏熏屋子,保管福来运转,一直保持好兆头!”

这又不是什么大事,做便做了,省得他们总因这事担忧。

其实这就是哄孩子的话,但谁叫如今十三的青团是家中最小的呢?

她不仅信了,还嘀嘀咕咕的说去对门问一问冯妈妈,这等经年老人懂得肯定多,她青团也要做那懂许多的人!

见阿月要说什么,乔妹儿朝她摆手。

青团这般就挺好的,十三岁的小姑娘还是个孩子呢,就跟前世电视上看过的小戏骨似的,长得好看又有朝气,谁能舍得不对她好呀?

阿月摇摇头,又估摸着锅里的水热了,起身道:“娘子,我端了水,你屋中泡去吧,早些歇息。”

腊八立马起身,避了出去。

乔妹儿打了个哈欠,也有些困了,虽夏日热水泡脚会更热,但起码也能解些疲乏。

可正当她坐在床边昏昏欲睡的时候,不妨隔壁却是惊天动地一声响,随即,自家的屋顶便哐当哐当的震了起来,似乎有无数只脚在上头狂奔!

乔妹儿豁了一声,心都提了起来。

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外头传来阿月的一声惨叫:“娘子!!!”

紧接着,屋顶便咵嚓一声破了个洞,随着碎瓦落下的,还有一个微笑的人头,咕噜噜的落在了脚盆边。

嗯,看这脸,似乎就是她家对门的冯娘子。

乔妹儿:“……”

哦,掉下来的时候还吐了口血?

等等!这不合理!

脑袋怎么会单独吐血!!!

乔妹儿思维歪了会儿,又认真的看了一眼,终于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

冯娘子的脑袋?!

她嘶嘶抽着冷气,手开始哆嗦了起来。

“娘子!”阿月带着哭腔奔了进来,脚上的鞋子都跑没了。

乔妹儿喀嚓喀嚓的转过了脑袋,慢半拍的反应过来自己方才看到了什么后,缓缓扯出一个笑:“阿月啊……”

她两辈子加起来,见过流血最多的事件估计就是学校里男孩子们的为爱火拼了。

呵呵一笑.jpg

控制不住的再看了一眼,乔妹儿终于——

“啊啊啊啊啊啊!!!”

原来古代真踏马的有武林高手啊啊啊!!

咕咚一声,人好似全身软了骨头,就这么朝后瘫在了床上。

几乎是在冯娘子牺牲的第一时间,梁怀吉便立刻挥刀砍了那企图掳走小郎君的贼子,而后又将小郎君抱在怀里。

临走的时候,看着同样昏迷在地的许大夫,想到小郎君对他的依赖,犹豫了一下,到底还是把人扛着一起带走,剩下其他隐在暗中的人收拾这乱摊子。

这时候也顾不得会不会暴露了,既然有人来刺杀小郎君,想来那些狼子野心的差不多也猜到了,只能将人带走,放在官家的眼皮子底下看护才是要紧。

福云巷很快被大队人马围了起来,冯妈妈也是一身劲装的出来,顾不得去想同伴牺牲的事情,快速道:“梁都知,巷子里的各家已控制住!”

梁怀吉冷肃着脸:“彻查!”

他不指望小郎君的存在能瞒多久,宫中可是有好几个宗室塞进来企图给官家当“养子”的郎君,怕是他们没一个希望官家有亲生孩儿的。

左右今儿这事儿的发生,离不开那几家的手笔。毕竟他们竞争归竞争,最终做决定的还是官家。

可若是叫他们知道官家膝下有即将长成的小郎君,怕是会立刻放下恩怨,转而对付小郎君!

毕竟官家没有子嗣,大家就都有机会,可官家若是有……那这皇位,就绝不会落入旁人之手!

“后头你看着,我先带小郎君回宫!”

现在最安全的地方就是官家所在之地,毕竟小郎君才是正统。那些贼子再是猖狂,想来也不敢当着官家的面动手,否则失了大义,剩下的人便会群起而攻之!

冯妈妈同样慎重,待尸体被带走,看着乔家女婢哭得那般模样,到底还是叹口气,吩咐道:“小娘子胆儿小,想是回过头再不会住这房子的,你去叫咱们的人注意注意,若是乔家近日有买房的想法,挑出几个价格合适的,叫中人透露过去。”

“是!”

正安排着,不妨另有人飞檐走壁过来,待落地后,语速极快:“冯氏,明日官家便会有旨意下达,令你三日内将小郎君养在宫外的原因传出去,许乔两家每户允千两白银。”

顿了顿,又道:“需大张旗鼓,要叫众人知道官家的仁心。”

……

当时的情况已经不想再回想。

乔妹儿这一晕就晕了两天,受的刺激老大了。

所以当她在自家铺子的后院醒来,双眼依旧还呆滞呢,就听耳边家人开始鬼哭狼嚎:“呜呜呜!娘子你可醒了!”

阿月见她睁眼,整个人瞬间就往后倒,腊八接了她,还不忘道:“娘子你缓缓,阿月两日多没合眼了,我送她到塌上躺躺。”

青团也揉了揉青黑的眼底,瘪瘪嘴又要哭:“娘子,吓坏我了!”

乔妹儿干巴巴的哄了两句,到现在身子还时不时的麻上那么一两下。

不多时,腊八又满头大汗的拖着个箱子进来,道:“娘子,官家赏的都在这儿了。”

嗯?官家?

乔妹儿险些宕机的大脑总算是能捕捉到不一样的词汇了,伸手叫青团扶着自己起来,而后看着那简朴的木箱,沙哑着声音开了口:“官家?这又是什么?”

到底现代社会被信息轰炸的多,她这会儿已经开始想着那天晚上的事情会不会是什么皇家秘辛了。

“娘子,喝水。”青团听她声音就心疼,赶紧倒了杯温水过来。

腊八擦了把汗,见她醒来后没了太多担忧,心情稍有轻松,便把这两日最火爆的皇家八卦给说了出来。

末了,又感叹道:“许大夫这运气可真好,随随便便就捡了四大王回去。听说官家如今就这么一个小郎君,许是以后,这位……便是太子殿下呢!”

听完后,乔妹儿:“????”

她张大了嘴,满脸痴呆的模样:“官家的孩子?四大王?养在宫外?就是羊蹄?那天晚上是有贼子想要害官家唯一的小郎君?!”

她掐了一把大腿,嘶嘶抽着冷气,尖叫出声:“一千两?!”

亲娘咧,她穿越到现在累死累活的,每个月也就挣五六贯,三月份开张,到现在六月,统共才挣了不到二十贯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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