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 Chapter 17 周时予,你以后……(1 / 2)
“姬金鱼草的培育需注重光照调整, 在晚秋、冬、和早春季,由于温度并不太高,要予以充足的阳光照耀, 而在夏季高温时, 则更需注重避光”1
晚上忙完学校备课内容后, 盛穗抱着电脑、盘腿在沙发客厅,腿上抱枕放着随身笔记本,仔细阅读网页上姬金鱼草的种植方法,念念有词。
“在忙什么。”
写字时头顶传来熟悉男声, 盛穗抬头,见周时予端着她用的马克杯走来, 里面是一杯奶蓝色饮品。
“温牛奶里面放了蝶豆花粉和姜泥, ”周时予在她身边坐下, 让盛穗试味道,“名字叫蓝月亮,有助镇静、抗压力作用。”2
习惯周时予随时的照顾和靠近,盛穗笑着道谢后接过牛奶,唇齿间满是醇厚香甜。
“我在查,姬金鱼草该怎么养。”
盛穗手里笔尖指着电脑屏幕,解释道“资料上说,姬金鱼草喜欢相对干燥的生长环境、那我以后要保证我们的幼苗叶片也干燥;还说姬金鱼草更喜冷凉气候, 那等天气热起来, 就得再想办法了”1
她自顾自说了许久,才发现身旁人一直沉默, 不好意思挠挠头“我好像说太多了。”
女人抬手时衣摆上移,露出一截软白腰肢,如玉又如雪, 在腰窝位置下陷。
周时予镜片后的黑眸微沉,不动声色搂过她细腰时,将那片雪白重新遮掩于衣下,询问“你很喜欢养花吗”
“没养过,应该谈不上喜欢。”
盛穗努力忽略腰上坚实有力的臂膀,回头看人“但你好像很喜欢。”
“我想如果我能成功,你应该会很高兴。”
周时予沉默一瞬,喉间隐隐发痒“我高兴这件事对你来说很重要吗。”
“当然重要。”
“就像你早起做饭,是为了照顾我,”盛穗认为这是理所当然,反而觉得男人的提问奇怪。
在温暖怀抱中转身,她认真望着周时予双眼“你是我的丈夫,我也希望你在这场婚姻中,和我一样感觉到幸福。”
女人莹润水眸中写满郑重,还有几分对周时予荒唐问题的疑惑和堂皇。
她眼底澄澈,其中只倒映一人身影;四目相对时,周时予忽地有片刻失神,仿佛回到十三年前那个寒冬。
当时盛穗守在他病床前,看他的眼神也是这样,明亮、干净、清澈。
一眼万年,不过如此。
周时予喟叹出声,长臂一伸将盛穗搂进怀中,落吻在她光洁额头
“原来你比我更会讲情话。”
盛穗不解,抬头问“情话刚才那句也算吗。”
“算,每个字都很犯规,”周时予低低应答着,将人圈抱的更紧,头埋进盛穗颈间,“我需要点时间缓缓。”
“好的。”
盛穗被他抱的动弹不得,鼻尖满是男人周身清苦的冷木香,怎么想,都觉她那句再普通不过。
原来,周时予是这样容易被感动的性格吗。
百思不解,盛穗还是抬手轻拍丈夫后背安抚,就听男人又问她“刚才的话,还能经常说给我听么。”
“半句也可以,”周时予语气温和带笑,转瞬间就完美掩盖情绪波动,又变着法子哄骗她,
“或者,只叫老公也可以。”
原来目的是这个;盛穗从不怀好意的男人怀中退出来,小声反驳“我刚才明明说的是丈夫。”
周时予笑着问两者区别。
盛穗也说不出其中诧异,只下意识对“老公”称呼隐隐抗拒“可能丈夫更像相互敬重的夫妻使用、而老公更适配与热恋的爱人”
她和周时予的婚姻,是由于适配才结合,而并非爱情。
“老公”如此称呼在她的潜意识中,不仅过分亲昵,更像是代表两人关系要跨过“敬爱”这条警戒线,从而掉入热恋的陷阱深渊。
她从不信爱情能持久,认定夫妻间相互尊重、彼此敬爱才能更好呵护这段关系,而非加入“爱情”不确定性太强的因素。
于是下意识就想规避风险。
如果可以,她想和周时予平平淡淡、而更长长久久的一直走下去。
直到现在,她认为同样需要一段长久稳定婚姻的周时予,也是这样想的。
果然,男人闻言只是沉默片刻,唇边温和笑容依旧,不再强求地揉揉她头发“好。”
“你不喜欢,那就不这样叫。”
“”
睡觉洗澡前,周时予从衣帽间拿出一套洗净的崭新睡裙,在浴室门口递给盛穗。
男人笑着解释“昨天的赔礼。”
睡裙并非暧昧暴露的款式,而是一看就知注重保暖的设计。
布料柔软细腻,优雅简约的奶白色衬衫裙长过膝盖,袖口与衣领有精致的蕾丝边设计。
“春季晚上还是冷,”周时予让盛穗找时间试穿,看尺寸是否合适,“睡觉多穿些,尽量避免着凉生病。”
盛穗接过衣服“好的。”
浴室洗过澡后,盛穗用毛巾擦干身体,垂眸看向置物架上的两套衣服一套是她自备的换洗睡衣,剩下一件便是周时予刚送的睡裙。
犹豫片刻,还是选择穿上丈夫的礼物。
她想,所有精心准备礼物的赠予者,应该都希望这份用心能被珍重对待吧。
她不想辜负周时的心意,哪怕再微不足录。
盛穗穿着新衣服出去,就见靠在床头处理工作的男人闻声抬头,见她身上睡裙,镜片后的黑眸笑意更甚。
“看来大小正合适,”周时予对她从不吝啬夸奖,放下平板认真夸赞,“很漂亮。”
盛穗被夸也不再脸红耳热,压下翘起唇角,走到床边掀开被子平躺。
很快,男人床头柜的暖灯被关闭,身边床面微微下塌,耳边传来悠长平稳的呼吸声。
卧室空阔静黑,盛穗望着头顶的天花板缓慢眨眼,几秒后转身面朝丈夫,轻声询问
“你很喜欢那个称呼吗。”
周时予转身抱她,闭着眼,亲昵贴着她前额低声问“什么称呼。”
“丈夫的同义词,”盛穗在黑暗中悄然耳热,庆幸不会被发现,音量减弱,
“你如果更喜欢那个,我以后可以改。”
她的确不喜欢爱人间的称呼,却也清楚这是她认知问题;
如果仅是称呼改变,就能让周时予满意;她算不上欣然接受、也是乐于改口的。
几秒沉静后,是黑暗中男人手指触碰她耳朵,随即有沉沉的低笑声响起。
“耳朵都热了,”周时予指腹不轻不重地搓捻她耳垂,吐息滚热落在颈间,“不会害羞么。”
“有一点点,但会习惯的。”
心跳声渐烈,盛穗坦诚她的青涩,手搭靠在周时予肩膀借力,偏头薄唇凑到他耳边,究极轻声
“老公。”
“”
说完,她立刻感受到周时予身体绷紧,错觉男人没听清、以为她在耳边吹风,于是又怯生生地提高音量叫了一遍。
“老公”
这次话音未落,盛穗人就被黑夜中的男人紧抱怀中,热en铺天盖地势不可挡,她被迫沉溺其中,无能脱身。
不知多久,她手脚发ruan地瘫在床面,若溺水之人大口呼吸新鲜空气,连侵略者安抚的轻拍后背都无济于事。
恍惚间,耳畔响起沙哑男声“是我该提前告诉你的。”
盛穗迷迷糊糊问“什么。”
周时予爱怜地用手抚过盛穗眼角将滴未落的湿意,起身要下床。
离开前,不忘用被子将妻子裹好、以防冷空气让她受凉。
“该告诉你,你的丈夫是个正常的成年男性。”
男人在床边俯身,温柔亲吻在盛穗额头,声线沙哑“如果妻子半夜趴在耳边喊老公,会把持不住。”
“”
很快,房门紧闭的浴室传来冲凉声,盛穗脸上chao红刚褪去,听水声也迟钝回神,愣了下,缩头乌龟般嗖地缩进被子。
她再也不要出来了。
和周老爷子的见面时间定在周六白天。
听肖茗介绍,风投圈的领头人中,十有家里本就财力雄厚,而盛穗除了周时予外,和富人打交道的经验约等于零。
眼见时间将近,给老爷子买见面礼的事也迫在眉睫。
周五晚上周时予有饭局,盛穗正好喊上肖茗出来逛街,一来是两人合租时、每周五都会出门逛商场,二来她想请朋友参考,该给老人送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