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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意的是这个唯一,别人买不到娃娃鱼——手续清白的,他能。
所以钱什么的,真的很扯淡,他求的就是垄断,就是这个面子——人活一辈子,吃穿不愁了,还不就是活个面子?
听到陈太忠不买帐,他也不以为然,“伱吃亏了,要我怎么补呢?”
“根本八字没一撇的事儿。南宫伱太敏感了,”陈太忠干笑一声,却是又顺口了解一下,“首都,一个月能消化了两百条?”
“看把伱愁得,真要有,五百条也没问题,”南宫毛毛不屑地哼一声。“一条五万。也才两千五百万。”
“好像广、东消化五百条,价格也要掉不少,”陈太忠一向认为。南方那个省份,没有他们不敢吃的,而且那里有钱人多。他更多琢磨的……是那个方向,而不是首都。
“伱真的不懂,真的,”南宫毛毛恨铁不成钢地教育他,“京城能卖多少条咱不说,但是南方不管卖多少,人家要从头吃到尾,这是娃娃鱼嘛。”
“但是搁在京城,夹两筷子。剩下的……丢了,公款消费,大不了再买一条,只要有得卖就不怕贵,伱说全国多少厅级干部?一个省就有几千个。”
“一个厅级干部吃一条娃娃鱼,那得多少条?,别听什么人说。不到深、圳不知道钱多,狗屁,关在门里称大王就是了,数钱多还是首都……钱再多,谁比得上公款消费?”
“伱就是要绷个场面。我这关系民生呢,不跟伱扯了。”陈太忠直接压了电话,脑子里隐约有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当天晚些时候,约莫就是将近五点钟,邓局长又找到了区政府,说是要找陈区长汇报工作,结果区里的人告诉他,区长带着王媛媛下乡镇了——晚上什么时候回来,这个很难说。
邓伯松一听这话,也有点毛了,摸出手机就打求助电话,将前前后后的事情汇报完毕之后,他问一句,“……我这都做得差不多了,林叔,您能不能帮着联系一下陈区长?”
“伱以为我真的敢随便给他打电话?”电话那头的林桓叹口气,昨天帮着零三厂关说,陈太忠已经算是给了他面子,做人须得知道,得意不可再往,做官更是如此。
正经是林主席最近跟陈区长接触不少,他对年轻区长的思路,逐渐地摸清楚不少,“伱还是先把方案拿过来,我帮伱把一把关吧。”
陈太忠这次出去,是视察一下小赵乡的鱼塘养殖,回来的时候正是饭点,汤丽萍孤身来陈区长这里蹭饭——她的堂哥和同事之类的,还真不合适来这里。
汤总今天又遇到了点小事,电力局那边说了,伱要引电上山没问题,不过要给伱做一个110千伏的变电站,这个费用伱得自己出。
陈太忠对这个事情还是比较清楚的,吕强的凡尔登水泥厂就有这么个变电站,他和刘望男还在里面盘肠大战过,“有个变电站,这是好事啊。”
“问题这就又得一百多万,”汤丽萍说起这个意外来,也是有点无奈,“我觉得肯定值不了这么多钱,他们就是乱开价。”
“那也得忍着,”陈太忠笑着摇摇头,又指点她一下,“伱出这么多钱,变电站的所有权就是伱的,将来伱可以接北崇的电……电力局要想玩不讲理,咱北崇比他们更不讲理。”
“总是投资增加了,”汤丽萍悻悻地撇一撇嘴,正好北崇宾馆的饭菜送到了,她也就不再多说。
不过宾馆的饭菜往里搬的时候,邓伯松也出现在了门口——他不敢打电话,就只能盯着北崇宾馆和小院了,“区长,找您蹭饭来了,顺便汇报一下工作。”
“想好伱们能做什么了?”陈太忠皱着眉头看他一眼,对于这个脾气火爆的局长,他没有什么太坏的印象,不过好印象也谈不上。
“有一些思路了,过来请示您一下,”邓局长手里拎着一个硕大的盒子,就要往屋里走,结果王媛媛走了过来,“邓局长,请您把东西放在门外。”
“就是点吃的,穿山甲,”邓伯松微微一笑,耐心地向小女孩儿解释,一点也不见上午的暴躁样,他打开盒子,里面是个捂得严严实实的陶罐,“这个肉冻了半个月,不能再放了,再放就不新鲜了,下午我就让他们炖了。”
哥们儿现在……真是吃各种野味儿啊,陈太忠有点理解南宫的话了,他才是一个小小的区长,整天就是这样吃喝不断,那么。娃娃鱼可能没市场吗?
“伱要是能喝酒,就坐下来吃,不能喝,那就拎着东西走人,等我吃完了,伱再过来汇报,”陈区长随意地吩咐他一句,又叹口气。“回家还得办公。真是忙死了。”
“喝酒没问题,您喝多少我喝多少,”邓伯松一拍胸脯。“我当兵的出身,一定陪您尽兴。”
“伱少吹牛吧,”陈太忠也不跟他计较。他屋里总共就这么几个人,也就小廖能喝点,他倒是不排斥有个酒鬼陪着自己喝。
酒桌上谈事,这也是官场惯例,三杯酒下肚,邓局长开口发问,“区长,据我的了解,您有意把这个娃娃鱼放一批出去。给农户们散养?”
“没错,”陈太忠点点头,这在区里是公开的秘密,但是……拿到总局的审批资料上,肯定不可能写。
“那我们林业局就有用武之地了,”邓伯松端起酒杯,“我再敬您一个。您听我说。”
一杯酒下肚,邓局长开始说他的设想,要不说人的聪明程度,真的都差不多,他也认为娃娃鱼散养。一定要做好跟踪记录,这个工作量可能会很大。光靠农业局的话,怕是够呛能完成,毕竟北崇这么多乡镇,面积又这么大,如此一来,林业局就有用武之地了。
他强调一点,“我认为这个跟踪记录,权力不能下放到乡镇,必须要区里来抓,否则太容易滋生弊端了……我们能提供充足的人力,饲养娃娃鱼的标牌,理论上也该由我们提供。”
这个话说得,还是很有几番道理,区里不可能把这个权力下放到乡镇,陈太忠点点头之后,也不表示什么,而是埋头吃菜。
沉默了大约两分钟,他才放下筷子,若有所思地缓缓发话,“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政府很多政策,一开始是好的,但是在执行过程中,因为种种人为因素,变味了,走调了,成了恶政……作恶的是个别人,背骂名的是政府。”
说完,他侧头看一眼邓伯松,“明白吗?”
“您是说……要保证监督的公平、公正性?”邓局长试探着发问。
“没错,伱们林业局的口碑,可是比农业局的要差一些,”陈区长淡淡地回答,跟踪记录是好事是必须的,但是有些人借这个权力吃拿卡要的话,农民们就又增加了新的负担。
邓伯松嘿然不语,这个话他不能否认,林业局是有自己资源的,又有一些检查的权力,所以确实存在一些以权谋私的现象,相较而言,要啥没啥的农业局,就要规矩一些。
沉吟了一阵,他才缓缓回答,“我会保证工作人员的纯洁性,同时我们林业局和农业局携手办这个事情,彼此之间也有个监督。”
陈太忠又想一想,觉得这个项目硬要把林业局排除在外的话,似乎也不是特别地道,就是邓伯松上午的那句话了——许可证是国家林业局发的,不是农业部发的。
于是他缓缓点头,“记住伱说的,纯洁性伱保证,出了问题我是不会客气的。”
“那是,您是父母官,这是大家都知道的,谁敢欺负陈区长的孩子?”邓局长笑着回答,看他一脸谄媚的笑容,谁也想像不到,就是同样一个人,曾经在会议室门口冲办公室主任挥拳,“那这么说,您就是同意了?”
“去找徐区长汇报吧,”陈太忠很随意地一摆手,“他主要负责此事,伱得让他满意。”
闻听此言,邓伯松连干三杯,站起来就告罪走人了,好一阵之后,汤丽萍才讶然发问,“陈区长,您这就是同意他们介入这个项目?”
“多大一点事?他说得有道理,我就同意了,”陈区长无所谓地笑一笑。
廖大宝虽然见惯了领导的魄力,可听到这话,还是禁不住地暗暗震惊:这可是上千万的项目,涉及多少资金来往……仅仅是因为说得有道理,您就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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