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咸鱼揉狗(1 / 2)
乌麟轩根本不知道自己王妃的脑子里面整天在想什么。
“本王是个男人,再说本王需要勾引谁?”乌麟轩试图和自己的王妃讲道理。
就算是最善妒的妒妇,也不至于嫉妒到这个程度。
但是他如果用身份镇压兴许还管用,和陆孟讲道理?
她的“歪理邪说”可是凝聚了几千年的异世精粹。
“男人怎么了?”陆孟憋着笑,认真说:“像王爷这样好看的男子,看脸就已经不知道疯了多少人,你伤在那种地方,谁会不想入非非?”
“再说了,王爷自然是不需要勾引谁,你是建安王,都是别人勾引你。”
陆孟哼了一声说:“若你不是建安王,就王爷这种长相,还不知道被谁弄到后宅做公兔把玩呢。”
“你听听你都在说些什么!”乌麟轩被气得面红耳赤。
“你……你整天……本王就是太放纵你了,才让你如此放肆!”
他有种深深被羞辱的感觉,可是又不太准确,因为陆孟的语气是以夸奖和痴迷为主的,更像是太在乎他了,所以觉得谁都喜欢他。
因此乌麟轩就算有些生气,也没法对她发火,只能自己憋着。
这就是语言的艺术。
陆孟也算能精准抓住乌大狗的脾气了,这时候知道他怎么回事儿,不光不认怂,还梗着脖子道:“我说得都是实话,王爷就是不敢承认,这么多年可有人敢当着你面夸赞过你生得好吗?”
“他们又不瞎,还不是碍于你的皇子身份,才不敢觊觎。”
还真没有。
乌麟轩一时语塞,他其实自己不太注意自己的样貌。但进入宫中侍奉君王的女人,大多都是拔尖儿的,生的皇子哪有几个不好看的,延安帝自己也是这把年纪了依旧凤表龙姿。
陆孟一看他说不出话了,撅着小嘴,语调放软一些说:“王爷是我的,臣妾不想给人看有什么错?王爷自己说的,成了婚,我就是你的妻,你只能给我看。”
陆孟说完,还抓着乌大狗的衣领,把他拉下来亲了下他的嘴。
乌麟轩:……
他皱着眉,因为他感觉自己又英雄气短了,尤其是想要威严起来,至少不能下面连片布都不挂,这样让他觉得没有安全感。
甚至是羞耻。
而他要起身穿裤子,陆孟就扣着他的腰,不让他起身,还拉了被子把他腰以下盖上,不过连带着把她自己手也盖进去了。
乌麟轩没一会儿,面色彻底缓和,撑着手臂,看着自己的王妃,觉得在看一个小淫.魔。
“我是想要让太医给我揉开淤青,明日还要狩猎。”乌麟轩到底还是解释了一句。
他以为这就完了,可惜还没完。
陆孟问:“是不是太医令那个老家伙?”
“嗯。”乌麟轩点头,还轻笑了一声说:“这样你放心了吧?”
陆孟笑了,手指挽着乌麟轩的头发,状似不经意地问:“那个太医令,看头发花白的程度,得有五六十了吧?”
“刚刚年逾五十吧,怎么了?”
陆孟问:“他家中几妻几妾?是不是有年纪很小的妾?”
乌麟轩敏锐地又皱起眉,不赞同地看自己的王妃,问:“你又想说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还真知道。
乌麟轩手下的人他都很了解,这样更便于操控,挟制。
然后他眉梢不受控制地一跳,就前年,太医令确实私下里抬了一个美妾进门,还给他添了个老来子。
陆孟观察着乌大狗的面色,哼了一声说:“有吧?”这世界的男人,但凡家世好一点的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就连凡间都快吃不上饭的男人,还惦记着买个春呢。
这自然不稀奇了。
乌麟轩当然也觉得正常,但是陆孟这么说他反倒是更疑惑她到底要说什么。
“你难道觉得他娶了美妾,就顾不上钻研医术了?”
“王爷说得什么话,我可不会那样想,太医令是王爷的人,那自然是医术绝顶的,和娶妾没关系。”
陆孟幽幽道:“我只是担心啊,他这把年纪了,还抬美妾进门,妥妥的梨花压海棠。”
“我倒是对男子三妻四妾没有意见。”有意见也改变不了什么,这个世界就是这样。
“但是……王爷,我敢笃定,太医令抬进门的妾室,肯定没有王爷生得好看。”
“你……”乌麟轩明白她什么意思了,顿时再度气急。
“本王是男子,再说本王是他的主子,他全部身家性命都捏在本王手中,他敢!”
陆孟装作被吼得害怕得样子,缩着脖子道:“可是王爷这脸,这腿,不知道比女子诱惑多少倍。”
“他确实不敢表现出什么,可是王爷能管得住人的脑中想什么?王爷还能看透人心思不成?”
“王爷可能看出我现在在想什么?”陆孟盯着乌大狗,故作严肃和担忧,心中却满满都是带颜色的废料。
她可太想给他揉淤青了,一想到乌大狗会控制不住疼得哼哼,还要咬牙强忍,浑身绷紧,陆孟感觉她的血都冲到天灵盖了。
乌大狗那双一夜摸不到头的腿,向来是陆孟最喜欢的。这样的机会可不多,怎么能让给一个老头子?
“我管你在想什么,你再胡说,本王就让人把你舌头拔了!”
乌麟轩翻身躺在陆孟身侧,皱着眉,不吭声。
他本来绝不会想这种事情,但是现在越想越膈应。
太医令年纪那么大了娶个美妾添子孙,这本来在这个世界看来是一件美事儿,是一种彰显男子地位身份的方式。
但是……陆孟给乌麟轩构建了一幅梨花压海棠的画面。
那就是那样一个苍老的人,会娶年纪那么小的妾,还弄出了孩子,真的不会在碰他的时候脑中乱想么?
伤在比较特殊的位置,要是那老东西给他散淤青的时候,但凡思想歪一点点,乌麟轩都会想要杀人。
陆孟也没有再吭声,她在给乌大狗想象的时间,一但想象形成,就真的再也回不去了。
脑子就是这么一个不听话的登西。嘻嘻嘻嘻。
果然过了一阵子,乌麟轩侧头看向陆孟,神色难辨。
“你故意的。”乌麟轩倒是很轻易能识破她这点鬼心思。
他从床边衣服里面摸出小瓶子,递给陆孟说:“那你揉,用点力,淤青要全都揉散开,明天我才能骑马。”
陆孟也不掩饰自己,蹭地蹿起来,跪坐好,接过小瓶子,“小人得志”的样子暴露出来,双眸灼灼透出了一股子狼光,把乌麟轩看得耳根都红了。
他们什么都做过了,可是乌麟轩总是能让她弄不好意思,这也是奇了。
陆孟十分乖巧地拿过药膏,帮乌大狗乌大狗把受伤的那条腿放平,先用手指戳了下上面的淤青。
乌麟轩下意识缩了下,陆孟苍蝇式搓了搓手,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乌大狗,用指尖挖了一大块药膏,搓热。
然后说:“我来了哦,王爷。”
“闭嘴吧!”乌麟轩从前练武的时候,经常性磕碰出淤青,但是无论是太医揉,还是他的属下动手,都没有这种羞耻感。
“用点力……啊!”
陆孟劲儿是不小的。
尤其是一个色.鬼色心大起的时候,她的力量是无穷的。
之前抓着乌麟轩的腰带,把他朝着床上抡的那个劲儿,就能看出陆孟搞起事情来是用命搞的。
乌麟轩一开始还怕她没劲儿,但是架不住陆孟上手之后,用全身的劲儿。
乌麟轩的哼声一如陆孟想象之中一样动听,在她心中堪比《悲怆奏鸣曲》,还是最跌宕起伏的第三乐章。
“轻呃——轻点!”乌麟轩疼得受不了,撑起上半身按住陆孟手臂:“你谋杀亲夫吗?”
陆孟面色绯红,整个人像被一把火点了。
她有隐藏的一点小癖好,就是喜欢听乌麟轩的动静儿。
她眼神藕丝一样看着乌麟轩,伸出一根手指,抵在他脑门上,把他摁回了枕头上,说道:“王爷别动啊,这才刚开始,淤青揉开且得一会儿。”
陆孟跪坐在乌麟轩的膝盖上,拿出做心脏复苏的标准姿势,手指压住淤青,全身再度用力,让手心上的药力充分地和细腻的肌肤糅合,渗透,发挥作用。
乌麟轩脖子上的青筋都鼓起来了,瞪着陆孟看了一眼之后,眼中似嗔似怨,仰头躺着枕头上,有细密的发丝缠在他冷汗渗透的侧脸,他看上去迷人极了。
乌麟轩皱着眉闭上眼,抬手把手臂横在眼睛上,眼不见为净,咬牙生忍着疼。
但是总会忍不住的,毕竟人这个东西长了嘴,不光是为了吃饭,也是为了发出各种声音表达情绪的。
乌麟轩此刻就像一架钢琴。
陆孟不会弹钢琴,她从小父母离异,特长课本来上了一个舞蹈,但是也没学几天,在她的世界,普通中下程度的家庭接触钢琴的孩子不多。
因为钢琴很贵。
陆孟也曾经去过琴行,但是始终不敢上手去尝试触碰,那对她来说,神秘而高贵。
她也对着虚空幻想过弹钢琴的感觉,手指在平面上乱跳。
但是直到这一刻,到了这个世界。
陆孟觉得她拥有了一架钢琴。
高贵,美丽,声音好听,摆放在那里,从头到脚都透着她买不起的昂贵。
但是没关系。
她可以乱弹!
陆孟忙出了一身汗。中途乌麟轩实在受不了,推她要起身,“行了,已经不青了吧,你再揉一会儿淤青散了,我也散了!”
陆孟意犹未尽,正“全球巡演”,弹得正来劲儿呢。
她汗津津的停下,一张笑脸透着难言的兴奋。
乌麟轩理解不了她为什么揉个淤青高兴成这样,想到刚才自己偶尔压不住的声音,看了一样帐篷门的方向,嘴角抽了抽。
“收敛点吧!”他就没见过如此放.荡的女人!
他起身,看了一眼淤青确实散差不多了。
他一身汗,得去擦擦,准备穿衣服。
但是又被陆孟按住了。
“先别并腿嘛。”陆孟抓着他的肩膀,一双眼睛剪了一汪秋水似的,对着乌麟轩眨。
乌麟轩:……说别人思想不纯,我看最不纯的就是你。你刚才都想什么呢?嗯?”
“说啊。”乌麟轩故意虎着脸。
陆孟慢慢笑了,凑近他,说:“我想什么,都是合乎律法的,我是建安王妃,你是我男人啊。”
乌麟轩被她那一副不要脸的样子弄得不知道怎么好。
陆孟凑近他,亲了下他汗湿的鼻尖,说:“来嘛,淤青揉散了,我帮王爷检查下球球有没有被踩坏。”
“你……”还哄他说是心疼他,搞了半天就还是这点事!
乌麟轩被抱住了,他眼中眸色变幻,但是最后变成无奈还有一些说不清的情绪在其中晃动着。
不过他也拒绝不了陆孟。
当然如果他拒绝的话陆孟会刺激他同意,再有就是,感觉这个东西,两个人之间有火花,又怎么只会一个人发热呢。
于是一个顺理成章一个顺水推舟,陆孟亲自里里外外确认好了,球球很安全,很健康,一样大,滴溜溜。
最后两个人一起去洗漱,陆孟难得温柔,拧了个布斤,亲手给乌麟轩擦脸。
当然擦得也不仔细,这儿抹一下那里抹一下。
这个世界的擦脸布巾,怎么也是比不上陆孟那个世界的毛巾柔软的。
乌麟轩睁不开眼睛,抓住了她的手,叹气说:“不会伺候人就别伺候了,我一会眼珠子让你抠出来了。”
陆孟索性就把布巾放下,向前一步抱住了乌麟轩的腰。
两个人此刻都是一身中衣,头发柔顺地放下来,乌麟轩身高腿长,微微弓着身低头看着自己的王妃。
心中难得像泡在温水当中,一片柔软温暖。
这营帐之中不甚明亮的火光,随着透风的营帐轻轻地摇曳着,晃动在两个人的身上,脸上,让他们对视着好久都没说话。
不过这样没多久,陆孟就开口说道:“时间还早唉……要不然……唔唔?”
陆孟嘴被捂住了,乌麟轩微微眯着眼睛,看她说:“不是不行了,是我明天要进山,睡觉吧。”
乌麟轩怕松开了他的王妃的嘴,又吐不出什么好话来,所以又找补了一句:“等我们回王府,你想怎么来就怎么来……”
陆孟眼睛都笑弯了,她后面被捂住的话其实不是“还来”,她又不是什么真的色中饿鬼。
就算是,也讲究一个可持续发展,虽然说没有犁坏的地,那把牛累死了,也不太好办。
就算是高中生的年纪,乌大狗白天还高强度运动,确实是不能榨得太狠。
陆孟今天晚上都没想怎么样,她本来也累了,谁让乌大狗声音那么好听。
而且陆孟发现,作为一个合格的早古文男主角,乌大狗长相是真的没得说,什么样的角度都能顶得住,而且像一辆好车,他的零件都是顶配。
就比如那双腿,啧,绝了。
是真的不能让太医令上手。
陆孟点了点头,乌麟轩把她的嘴松开了。
不过乌麟轩想起什么又说道:“马车上不行,以后房间之外的地方都不可以,你少给我这么笑!”
“我怎么笑了?”
陆孟翻了个白眼,哼了一声阴阳怪气道:“好像我多稀罕似的……”
刚吃完,嘴边上的饭粒还挂着呢,陆孟就把碗打翻了。
陆孟说完转身就跑,但还是被乌麟轩给掐着后脖子逮住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乌麟轩笑着问,尖尖犬齿硌着他自己的舌头。
“刚才是谁一个劲儿喊我好哥哥,是谁说我迷人得要死?”
乌麟轩压着陆孟的脖子把她脑袋摁进了被子里头,贴着她耳边问她:“是谁说死我床上都值了?嗯?”
陆孟爆发出一阵笑声。
她其实想说:床上说的话你也信。
但是为了防止把乌大狗真的惹急了,陆孟边笑边讨饶。
乌麟轩根本不是一个喜欢闹的人,他向来稳重,从不会跟人打闹。
但是跟自己的王妃,他总是要忍不住,因为有些时候你如果不动手,他的王妃这张嘴,能把他气上天。
两个人小闹了一下,洗漱的干干净净之后就爬上床了。
陆孟才刚躺下,乌麟轩也刚要伸手去抱她,就听到外面辛雅压低的声音问:“王妃,王爷,睡下了吗?”
陆孟朝着营帐门口的方向看了一眼,乌麟轩沉声问道:“什么事?”
“是这样的。天色刚黑的时候,风曲国的王子把踏雪寻梅送来了。”
“但是踏雪寻梅一直不肯休息,一直咴咴地叫。下人们弄不了它,它咬人,所以差人去问了风曲国的王子,王子说它闹着要找王妃呢……”
“嗯?”陆孟抬起头,然后突然间想到,她今天白天骑马的时候,答应了晚上给踏雪寻梅好吃的,结果光顾着搞乌大狗给忘了!
陆孟立刻就要起身,乌麟轩按住她的肩膀:“你干什么?”
“晚上你跟我一起骑马的时候,踏雪寻梅本来要闹,我答应要给踏雪寻梅好吃的,没有给,它应该是因为没吃到好东西,现在才闹的,王爷你先睡吧,”
陆孟爬起来,去穿外袍,说:“我喂完马就回来。”
“你让下人去喂就行了,大晚上的……”
“么!”陆孟捧着乌大狗的脑袋,在他脑门上狠狠亲了一口,然后把他按回了枕头上面。
“睡吧乖,它不是不让别人靠近嘛……”
陆孟胡乱把衣服穿了穿,然后披了一个厚厚的披风,披风还是乌大狗的,长的要拖着地,被陆孟用手拎着。
乌麟轩躺在那儿看着自己的王妃半夜三更的出去喂马,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
两个人才做了,这时候不应该亲密地抱着一起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