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坏了坏了,大事不妙!(2 / 2)
四野无人,只有鸟雀小兽们欢快的嬉戏声,被广成子的跳脚哀叹声扰了一扰,纷纷作鸟兽散。
广成大圣在圣人中最讲无为,哪里愿意被卷入地皇天帝之争,但命数如此,即便圣人也不可能躲过。
他苦逼的搓搓脸:“他要是来崆峒拜师的话,我就随便找个理由打发了……不,干脆不见最好!不不不,不行,我还是去外面躲几万年再回来!”
……
遥远的昆仑山上,面相英武,玄袍飒爽的神女蓦然回首,瞧见了东南方那道冲天而起的火光,不由讶然。
“大地皇者?”
下一刻,那玄袍迎风展动,英气勃勃的剑眉斜飞入鬓。
战意盎然。
同样是昆仑,墉城宫中。
被惊醒的西王母询问了一下昆仑镜,垮起个小猫批脸。
脸色有些难看。
“坏了坏了,大事不妙了!”
“啊?”
“我那姻缘人好像是这一代的地皇!”
昆仑镜不解:“是就是呗,你害怕他站到东君的对立面,会连累到你?不会吧不会吧,伱居然还怕东君?”
“我怕他?”
西王母冷笑起来,随即面色发苦:“我担心的不是这个,我只是在想……他要是未来做了地皇,岂不是要一直在外奔波忙碌?”
“那肯定的啊,哪一代地皇不是劳碌命?”
“那他岂不是就没时间陪我了?”
“……有、有道理。”
一想到将来自己可能会和女娲一样,变成一个空闺寂寞数万年的变态怨妇,西王母就难受得把老虎头套扔出云床,抱着脑袋滚来滚去,尖叫哀嚎。
“不要啊那种事!!”
昆仑镜边缘布满了细细的汗珠,当场噎住。
他么的。
还以为你在担心什么高深的问题,居然是在担心这个?
……
钧天太一宫。
孤独坐在东方苍天之位的金色人影,眨了眨金色的睫毛,他的目光无视任何阻碍,穿透天地间隔,静静的看着自人间冲起的火光。
眼里有惊讶,有痛恨,有欣慰,有伤感,但更多的是一种虚无的漠然,仿佛根本不在意地皇出世。
“差得远。”
如此评价了一句。
东君就闭上了眼睛。
他的神念穷搜天地寰宇,四维八极,寻找着那波旬的踪迹。
比起如今可有可无的地皇,东君显然更在意波旬在哪里。
那魔,到底去了何处?
为何连他也算不到半点痕迹?
他相信,就算是那几位圣人出手封印了波旬,也绝对不可能一点痕迹线索都没有留下,让他什么都查不到。
这实在没道理。
……
“彤弓?!”
黄河之南数万万里。
一条清澈的溪流自群山间缓缓流淌,忽然那清澈的水中多了一缕浑浊的泥沙,那泥沙破水而出,化为一位头戴斗笠的中年人。
戴着斗笠,身披蓑衣的中年人,冷漠注视着眼前的虚空。
他伸出一只白皙得异常的手掌,按住了自虚空中杀来的火焰,万重浑浊至极的黄河水竟然压不住这火!
河渎神君痛哼了一声。
那自彤弓上爆射而出的一线火光,循着他的分魂杀至他的本体面前,将他的右手手掌洞穿而过!
在他身后,广阔的地面直接被高温熔成了滚烫的岩浆!
河渎冷笑着甩甩手。
没有鲜血迸射,也没有断肢残疾。
他就仿佛是随手拍灭了那道火线,手掌依旧完整,毫发无损。
但河渎知道。
这一箭正如那蝼蚁所言,确实伤到了自己的神魂。
虽然不是太严重,却也说明对方真的解封了那口弓的彤弓形态,否则单凭乌号之力,根本就伤不了他的本体。
不过,这不足以让他却步。
只要本体一至,洛书唾手可得。
而且那占据了洛神之躯的家伙,三番四次的羞辱自己,不敬上神,狂悖逆天,自是不能留了。
如今那蝼蚁还暴露了地皇之相?
竟然是大羿那般的卑贱贱种,那就更是该死。
河渎冷哼一声,蓑衣一动。
然后脚下顿现无垠星河虚影,他的身影骤然虚化于空中,下一刻出现就是在更南方的溪水旁边。
河图演化漫天星斗,星斗挪移之间何止千万里。
他全力施展河图,一下便远遁了小半个大荒。
然而就在这种十万火急的时候,他居然还停下脚步,还有闲情逸致欣赏溪边那朵忽然盛开的野花。
神色专注又认真。
认真之余,更多的则是警惕和戒备。
溪水潺潺,野花正开得烂漫,一缕缕怡人花香淡淡散于空中,安宁祥和,生机勃勃,哪里值得戒备?
半晌后,河渎沙哑的问道:“少司命阁下,您拦我作甚?”
抱歉抱歉,今天突发情况,出了点急事,更新时间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