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的世家女(2 / 2)
从中间穿过,转过弯,岩浆不复见,石梯下是深不可见底、只能看到茫茫一片白雾的深渊,周围是奇峻的险山,石梯的尽头,是高山,是飞流直下的瀑布。
倒是令陆之韵想起了李白的诗。
她耐不住寂寞,就安静不下来,因此传音入密的状态一直没关。
她喃喃念道——
“危乎高哉!”
“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钩连。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青泥何盘盘,百步九折萦岩峦。”
“连峰去天不盈尺,枯松倒挂倚绝壁。飞湍瀑流争喧豗,砯崖转石万壑雷。”
苏白:“……”她好烦。
陆之韵叹:“李太白的诗果真是好诗。当初我去渝州时,本来还觉得这诗夸张得有点过分,没想到用在这里居然很写实了。”
到尽头时。
陆之韵惊叹调:“飞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银河落九天。”
苏白传音入密:“闭嘴。”
陆之韵懒洋洋道:“我念几句诗,你就心浮气躁,说明你道心不坚。我正好帮你磨炼磨炼。”
苏白拿她完全没办法。
下一瞬,她又惊呼:“这莫不是水帘洞?”
因为瀑布飞流直下,所以苏白三人并未下石桥。听陆之韵惊呼这一声,苏白便放出一直纸灵鹤飞过去探测,瀑布之后,果然别有洞天。
于是,他掐诀,用灵力携了慕容羽慕容翎二人,将她们带进了水帘洞。水帘洞中,有石桌石椅,石桌上还刻着围棋棋盘。洞壁生着各种灵植,环境有些幽昧,但中间有一条小河,河水潺湲向外流淌,空气中灵气四溢。
慕容羽已在石椅上坐下,慕容翎则一会儿戏戏水,一会儿看看石壁上的植物。
陆之韵憋不住话,没话也要找话说:“好个所在!”
苏白:“闭嘴。”
陆之韵叹了口气,道:“苏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逢此良辰美景,我有感而发,你怎么叫我闭嘴呢!”
苏白竟也和她斗嘴:“我不是你兄长。”
陆之韵懂:“苏贤弟。”
苏白:“我比你年长。”
陆之韵又懂了:“苏爸爸。”
虽然大多数时候,不论修士还是凡人,叫父亲时,口语都称“爹”,但“爸爸”一词自古有之,只有少部分地区的人会使用,大家虽不这么喊,却也都知道是什么意思。
苏白:“谁你是爹?”
陆之韵:“白叔。”
苏白冷斥:“没脸没皮。”
陆之韵看他如斯正经的模样,就忍不住想挑逗他,于是,她道:“这便没脸没皮了?那是你不知道真的没脸没皮是什么模样。看我给你表演一个。”
苏白冷着脸:“不必。”
看在慕容羽和慕容翎眼中,他执剑而立,面无表情,波澜不兴。
然而,此刻,他正遭受着某人的荼毒。
陆之韵回想过自己曾经看过的香艳的诗歌、听过的香艳的曲子、看过的香艳的话本,决定先给他来个简单轻松点的。
于是,她清了清嗓子,先来了一首春宫画大手唐寅的《黄莺儿·咏美人浴》:“衣褪半含羞,似芙蓉,怯素秋。重重湿作胭脂透,桃花在渡头,红叶在御沟,风流一段谁消受粉痕流,乌云半,缭乱倩郎收。”
苏白眼前又浮现出当日在灵池之畔的风景,耳根微热,恼羞成怒,斥道:“你既是修士,当一心向大道,少说些想些歪门邪道,慎言!”
陆之韵就不。
她这个人,性情就是比较浪,平时总劝自己要苟,兴致上来一浪起来,就不太能收得住。眼下,她甚至没考虑过这算不算挑衅、会不会被炮灰掉,兴致特别高昂,不理会苏白的话,继续念,这一回,是节选自唐传奇《游仙窟》中的段子。
“下官咏刀子曰:‘自怜胶漆重,相思意不穷。可惜尖头物,终日在皮中。”
“十娘咏鞘约:‘数捺皮应缓,频磨快转多;渠今拔出后,空鞘欲如何!”
“五嫂曰:‘向来渐渐入深也。’”
苏白耳颈渐渐泛上红晕。
她每念一句,他的灵台便不复清净,脑海中总是忍不住回想起那一夜梦中的场景。偏偏每一句诗,他都能想到一个画面。
他斥陆之韵道:“下/流!”
陆之韵叹息一声。
不愧是五百多章都没女主的大男主,他是凭实力单身的!撩得有点困难。
但,她既然撩都撩了,浪都浪了,也不怕更浪。大不了,被打死了就回现代做学生嘛。正所谓,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古人都这么说,她怎么可能骚不过古人?
于是。
她酝酿了一下,直接把这儿当KTV现场,当即就是一首曾经在网络上火爆一时后来热度又降下去的《威风堂堂》。
她刻意使自己的声音变得轻盈而婉转、妖媚又缠绵,才一个前奏过去,因为她是作为剑穗,和剑一起被挎在腰间的,因此,很清晰很明白地发现……
她脸红了。
苏白敛气屏息,内心默念着清心咒,企图压下心中的燥意。
陆之韵没哼哼了,说她自己:“我是一个正经人。”
若是旁人听了,必然要来一句:“我呸!”
只是,以苏白的性格,是不会这么说的。他被这句话惊得内心一颤,突然不太明白“正经人”是个什么意思。
他忍不住反问:“你?正经人?”
陆之韵斩钉截铁,理所当然:“我!正经人!”
苏白:“你神志不清了?”翻译成现代大白话,就是你神经病。
陆之韵委屈了:“聊天就聊天呗,咋还骂上人了。”
苏白眼前顿时便浮现出她我见犹怜的模样,淡淡地吐出两个字:“妖女。”
陆之韵这就不同意了:“我是一个很正经的修士。适才,不过是在检测你定力好不好,六根清净不清净。目前看来,是不太清净的,我让你认清了自我,你应该感谢我。”
说完,陆之韵悄悄地拍了拍自己的小心脏,神识所及、所见,嗯,他平静下来了。她的脸总算没那么烫了。
苏白批道:“强词夺理。”
在这期间,慕容羽和慕容翎也在聊天。
慕容翎又说起了刚传送到入口时调戏她的那个鸡毛男:“那个修士也忒不堪了些,简直令人见之欲呕。他们那一行人十好几个,就他看起来最恶心。”
慕容羽道:“说起这个人,我倒知道他是谁。他是南疆魇族方家的人。今年已经快一千岁了,是他们那一辈修为资质最差的。眼看着在金丹期寿数将尽时,才靠吃丹药强行提休结了个假婴。他的名声一贯不太好。”
慕容翎好奇地问:“比陆姐姐的名声还要差吗?”
作者有话要说: 补齐。因为章节突然进了网审改不了,就晚了一会儿QAQ~~~
慕容翎:比陆姐姐的名声还要差吗?
之韵:看走眼了,没想到小丫头居然是个狼人。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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