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 章(1 / 2)
边榆吞了片止疼片,随便从柜子里掏出个外套,裹着衣服在玄关找了半天的车钥匙才想起来车主被酒吧服务生开走至今还没送回来,也不知道是干嘛去了这么久。
边榆的车大多停在别处,这个小区车位很少,拥挤的路上放不了他那些宝贝们,所以边榆现在出门都麻烦。
七转八转快被出租车转吐之前边榆终于到了目的地,抬头看向熟悉的招牌,他叹了口气。
程宗崇真是没什么新鲜花样,来来去去都绕不开这间酒吧。
不过也是,宁淮市这个地方最大的旅游景点就是老街这边的小巷公园,总不能让程宗崇带着一堆人去跟大爷大妈跳广场舞。
城郊倒是有马场球场赛车场,可是这段时间程家看程宗崇看得很紧,估计怕程宗崇为了逃避直接搞个断胳膊断腿,愣是将他困在城里。有堵有疏,程家也是有意放任程宗崇泡在酒吧醉生梦死,总归好抓一些。
边榆站在门口吹了会儿风,今日一天整个脑袋都是浑浑噩噩,也不知道是昨晚药吃多了还是因为吹了风。
止疼片的效用逐渐上来,裂开的脑子开始慢慢粘合,他这才拉开了酒吧的门。
边榆进门进的低调,迎客的服务生不知道去招呼哪位大佬去了,不在原来的位置,边榆本也不需要招呼,来这里就像自己家一样轻车熟路。
进了门没多久就找到聚在一起的败家子们,程宗崇的局基本上没几个正经的,这些人也就是随便找个由头凑一起玩,根本不在护程宗崇到没到。
最先看见边榆的是坐在里面的一个穿着花衬衫像只孔雀的寸头,寸头摸了把脑袋喊着:“哟,这不是边爷吗,程宗崇说你这几天倒时差不爱出门,还以为短时间都见不到你了。”
边榆走过去,周围人自觉让出中间位置。
坐下后边榆上下打量着旁边的光头,“啧啧”两声:“差点没认出来,顾蒙啊,听说你跟人打赌把头发输没了?要不是听见你这声音,我还以为从哪找来个和尚。”
顾蒙嘿嘿一笑,倒了杯酒递到边榆面前:“就说边爷你消息灵通,一看就是对我关心,在国外都能知道这点鸡毛蒜皮的小事。说来咱们也好久没见了,我真是朝思暮想、千盼万盼,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边榆没驳他面子,端着酒杯干了,趁着顾蒙低头给他重新满酒的空挡,趁机摸了一把顾蒙的脑袋:“你别说这手感还不错,改明儿我也去剃一个。”
“哎哟我的爷,您现在这样已经够劲儿了,若是再剃个寸头,那些小零可不是站都站不起来了,您还是给小妖精们留条活路吧。”顾蒙端起自己的酒杯说,“虽然程宗崇没来,反正他来不来也不重要,他我们都看腻了,借着这个场,咱们给边爷接风洗尘怎么样?”
有人起杯,其他人跟着迎合。
在场的人边榆并不是都认识,几年没回来,新旧更替是常事,暴发户也好后起之秀也好,不管什么圈子都没有定数,但是既然能到程宗崇的局,想来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
边榆没有多言,笑骂着跟着提了杯。
第二杯饮尽,眼看着顾蒙又在倒酒,边榆说:“你再这么下去我可要怀疑我是不是跟你结了梁子,才让你这么一门劲儿的灌我。”
倒酒的顾蒙手上一抖,流淌的酒顺势落到了桌子上,紧接着他哎呦一声:“边爷你可别吓我,我这人胆子小经不起吓。”
“怎么着,难不成真记着我的仇?吓坏了跟程宗崇一起去看男科?”
顾蒙凑前:“边爷你偷偷说,我绝对不告诉别人,程宗崇是不是真有那个毛病?今天这么久没见到程宗崇,不会真的去看男科被扣住了吧。”
“要不你去陪陪他?”
“不不不,我壮得很。”顾蒙拍拍自己肌肉以证明。
边榆笑笑,点了根烟叼嘴里,正经道:“被他爹抓去英国了,我来陪你们玩不够格?”
“够够够,那可太够了,回头我就给他发条消息让他在那边多待几天,那小子忒不像话,是该好好管管。”
这边聊着天,其他人也没闲着,插空凑了过来接上顾蒙的话:“就算待也待不了多久吧,苏家的帖子早就递出去了,程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不得带着?顶多一个月,程宗崇准保回来。”
“我说边爷,你这次回来就不出去了吧,这些年没了你实在是没意思,还是怀念当年你在的时候,顾蒙一点都不夸张,可算是把你盼回来了。”
七嘴八舌一大堆人捧着边榆,说得真情实感就快抱着边榆的大腿痛哭流涕了。
这些人面上夸得多厉害,背后骂得就有多恶心,这个圈里很少有真正的情谊,今日发达是众星捧月的存在,明日衰败就会被踩在脚下啐上几口。
当年边榆出事可没少挨骂。
看着这些人一脸熟络铁哥们的样子,边榆但笑不语。
拍完马屁,这些人也看出来边榆并没有跟他们热情回应的意思,有些人悻悻脸色略微挂不住,尤其是中间几个生面孔不清楚边榆的脾气,当场就挂脸了。
边榆将他们的情绪尽收眼底,面上不动声色,只是举起杯子说:“我这刚回来还没太适应,昨天又吹了点风不太舒服,今天过来只是受程宗崇之托过来作陪的,各位勿怪,该玩玩不用管我。”
见边榆这么说,众人也大概明白什么意思,关心了几句再顺便夸赞上一些,便各自散开了,只剩了个顾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