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对错(1 / 2)
与凌少羽相对而坐,靳留芳却不愿转头看他,若非是老师周赋灵的交待,她绝不会与凌少羽同时出现,尤其是那种浪荡的性子,伶俐的唇齿,都让靳留芳难以忍受。
“老师说,让我配合你在漱州的一切行动,不知凌公子究竟有何计划?又需要我做什么?”靳留芳开口道。她只想尽快打发走凌少羽,一刻也不想多待。
凌少羽好整以暇得道:“留芳先生不要着急嘛,我一个粗人,难得来书院一趟,不带我好好逛逛!”
“我看你是想躲在书院中,保证自己的安全吧?”
“这么说可就令人伤心了啊。”
“我竟不知,你还有心。”
“留芳先生是不是对我有所误会?”
“哦?误会在何处?”
“那留芳先生为何处处针对我?你我只是第一次见面,为何句句辛辣讽刺?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留芳先生看不惯了?”
靳留芳道:“哪里的话,凌公子多虑了。只盼望你的计划足够周全,我们好聚好散,此后再无瓜葛才好。”
凌少羽坐直了身子,“留芳先生以为,我在凌州的行径不堪,所以不愿与我相处对吗?”
靳留芳不说话,有关于凌少羽,大虞人尽皆知。虽说不伤天害理,到底不合礼法,不遵信义,对于读书人来说,这是大忌。尽管他有着难言的苦衷,但这表现,的确是为人所不齿的。
“换做是留芳先生,又当如何自处?”
“生于富贵之家,已是超乎大多数人的福泽,缘何不自知,一定想着离开凌州?岂不闻人贵自知,各安天命之说?”
“哈!”凌少羽大笑出声,“我以为留芳先生出身京都书院,必有高论,不想竟也是目光短浅之辈。”
“你……”这是第二次,靳留芳被凌少羽怼得哑口无言。
凌少羽不容她喘息,继续道:“你可以说不识珠算,家业难承,你可以说我不学诗文,文道难继。你也可以说我行为粗鄙,不堪大任,甚至,你还可以说我妄自尊大,妄想改变自身所处困境。但是,留芳先生,是不是人生下来就要安于现状?”
“我没说说人应该安于现状,而是在自己有足够的能力改变之前,你的所作所为,只会带给身边的人无尽的苦难。”
“所以呢?所以我就要听从京都的安排,就要待在一座城池之中,就要成为笼中鸟,池中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