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两大怪兽（1 / 2）

被霍霍得差不多的墨阳东北角新城区里，红色机甲拾起还算完全的最后一把能量刀。

它的面前是两头凶兽。

“主炮能量还够吗……是吗，这下可麻烦了。”位于腰部的右侧驾驶员叹了口气，“看来只能拖到支援赶来才能消灭它们。”

“我们能做到吗？”左侧驾驶员操作左机械臂挡住维吉斯的第一下扑击，整个机械臂被刮下一层金属丝。

整台机器在不均匀地震动，齐哈尔的猛烈冲撞则把机甲顶飞到城区的另一侧。

驾驶室内红灯闪烁，泄露的机油和能量介质在右侧砸出的裂缝中渗出荧光。

维吉斯行动极快。红色机甲还未起身稳住身形，就被拎着脖子贴地蹭了一路，紧接着被扔掉了城区城墙的南边。

齐哈尔全力冲刺，尖刺直向空中的机甲扎去。

“被扎中就完了，你左手推进器还有能量吗？”右侧驾驶员问道。

“有，25。”左侧驾驶员立刻加大左臂出率，机甲在空中旋转半周。

得益于驾驶员精确的动作控制，齐哈尔的尖角从手和机体的空隙间穿过。

趴在地上的机甲右手召回能量刀。刀骨架插在地上，机甲借力站了起来。

“把主炮剩余的能量推到刀上，我们要搏一搏了。”右侧驾驶员指挥道，同时将右侧的装甲能量层的能量也调配了过去。

“您这是干什么？”左侧驾驶员把能量推过去后才发现不对劲，“失去了护盾，维吉斯的利刃能轻易地破坏金属……”

“现在只有我们能拦住它们。”右侧驾驶员深吸一口气，“给增援争取时间可不能靠消耗……先打垮它们的气焰，重伤它们才有机会。”

说话间，机甲右手横刀而握，整台机器蹲在地上蓄势待发。

维吉斯反应很快，迅速判断机甲的目的是和笨重的齐哈尔同归于尽。在机甲运动的瞬间，它绕到了机甲的身后，从腾空的机器背后扑杀下来。

齐哈尔反应比较慢，只来得及朝空中仰起头抓去。

无论怎样，这台人类造物绝不可能逃出它们的魔爪。

维吉斯比齐哈尔聪明多了，可还是犯下了唯一的错误。

它低估了人类的觉悟。

同归于尽不是说说而已，也不只是抱着必死的心去做出牺牲，其间也包括了人与怪兽、人与危机战斗后的经验以及拼死决斗后的大彻大悟。

意识到驾驶员要做什么的寒屿立刻朝更远处的低坡奔跑。

失去了左侧机动性的机甲，出率不对的刀刃，怪兽不清楚情况他还不知道吗？

在机甲左手将与齐哈尔的尖角接触的刹那，左机械臂向前精确地探去。

人造物抓住了怪兽伸出的身体前段，依靠自重将整个巨兽稍稍向下压去。

在维吉斯腾空向下，不能改变势头的时刻，机甲左手从抓变握，右手握住的能量刀也在这时变了轨迹。

以人类复刻的自身框架而言，机器是不可能以这种姿态扭转自己的，但是机甲装了附加推进器，使几乎变态的机械扭曲成为可能。

齐哈尔终于反应过来，仰头用尖角向机甲刺去。

右手余下推力倾泻而出，机甲成功借着怪兽仰起的角，在空中旋转了三百六十度。

能量刃擦过齐哈尔坚硬的肉甲时瞬间熄火，只等到与维吉斯亲密接触的同时，光刃才速起而出。

集中了右侧护盾和主炮能量的半透明光刃在维吉斯右肩到右腹的位置留下了巨大的伤口。刃尖穿透了维吉斯的皮甲，完成了任务。

完结使命的能量刀彻底熄火，随后因为能量过载而完全粉碎。

尽管维吉斯没想到自己能被突袭吃了重伤，但它已成的攻势丝毫不减，狠狠抓下的右爪自机甲左腹打下。能量盾支撑起将要碎裂的金属护甲，空气和金属的振动剐蹭带来刺耳的刷锅声。

利爪没能扎入左侧，但右侧就没有这么好运了。整个右侧驾驶舱被维吉斯一巴掌打碎，碎片在齐哈尔脸上散开。齐哈尔的头正向天上一拱，碎片因而向四面八方飘零。

借着扑抓的力道，凶兽维吉斯蹬着机甲逃出人造物的攻击范围。

被蹬踩的机甲偏移了原本的运动轨迹，失去了防护的机甲被齐哈尔的尖角轻而易举地切下了左腿。

残破的红色机体在地上滚了三圈。

受了伤的维吉斯退到齐哈尔身后，采取了齐哈尔相同的治疗方法恢复伤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