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第 22 章 三合一(2 / 2)
他老娘生气了那可是真的动手的,曾红星赶紧把铁蛋揽在身后,道,“娘,你别生气,铁蛋他不是故意的,他也是因为太担心香莲姐了。”
曾老娘察觉到他的动作,没好气横了他一眼,“他是不是故意的我比你清楚!反正你别给我沾染这事!”
曾红星讪讪,但他坚持,“香莲姐肯定是无辜的,我找管叔看看能不能把她放出来。”
“既然是无辜的,那公安也不会胡乱给人定罪,相信没几天就会放人的,你也不用担心了。”曾老娘没好气的道,老管那是退下来的战斗英雄,让他为了秦香莲这么个女人徇私,曾老娘觉得那是在侮辱人,亏她这个没脑子的儿子想得出来。
曾红星:“……”
曾老娘反正就是一句话,不让他去。
曾红星犟不过他老娘,他又不能真的不认他娘,一双浓眉纠结来纠结去,最后只能抱歉的对铁蛋道,“对不起啊,铁蛋,这事儿叔叔也没办法,你在家等几天,你妈就会回来的。”
铁蛋可不听他的道歉,对着曾老娘恶狠狠的吼道,“老虔婆!你凭啥不让红星叔去救我妈?你们明明有办法,凭啥不救我妈!凭啥!?”
又对着曾红星愤愤的骂道,“呸!没用的男人!我恨你!”
曾红星:“……”
曾红星都给骂愣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他真心疼爱的孩子,从小到大吃了自己那么多饭菜的孩子,竟然会这么骂自己和老娘,而且看他那表情,明显是真的把自己给恨上了。一时之间,曾红星心里五味杂陈。
“哎哟,哎哟,真是气死我了,怎么会有这么没家教的小兔崽子!”
见曾老娘面色铁青,捂着胸口,喘不上气,他才如梦初醒,赶紧上前抚着老娘的胸口,帮她顺气,“娘,您别气,铁蛋那是不懂事,您别跟他计较,别气出个好歹来。”
听傻儿子还在维护那小兔崽子,曾老娘来气,骂道,“他哪儿是不懂事,那就是个小白眼狼!”
曾红星动了动嘴,却什么都没说出来。难得没有反驳他娘,他只觉得心里酸酸的,还有一股莫名的委屈,他,人高马大,平头正脸的,明明是大院儿第一帅,怎么就是没用的男人了?
铁蛋红着眼睛,怒气冲冲的冲出了曾家,他都听明白了,明明红星叔要去找什么人想办法,但这个老虔婆不让他去,红星叔刚开始还坚持,可最好还不是被这个老虔婆吓住了,真是个没用的男人,他妈说的果然没错!
铁蛋肚子饿的咕咕叫,平时这个点他妈早就做好了饭,他可以吃上热乎乎的白面馒头,可现在他妈被抓走了。铁蛋嗷的一声哭了出来,冲出了大院儿。
铁蛋饿着肚子去找妈了,正屋这边,纪家晚饭却已经吃完了。
看完热闹之后,回到家里,发现自己下厨大展身手的几道菜已经凉了,纪正冬又重新热了一遍饭菜,三人才继续吃上。
不得不说,纪正冬的手艺真是没得说,这几样菜做的跟国营饭店的大厨比也不差什么的,李佳佳吃的肚皮溜圆儿,就是纪外婆也多吃了小半碗饭。
饭后,李佳佳摸了摸自己微微凸起的肚子,提议去散步消消食,纪正冬当然乐意了。
小夫妻俩洗完碗就沿着大院墙根儿开始慢悠悠的走着,李佳佳肚子吃撑了,手一直扶着腰。
还在等儿子回来的郑婆子见了,撇了撇嘴,阴阳怪气道,“哟,正冬媳妇儿,你这是显怀了呀?”
这话可不是什么好话,毕竟李佳佳结婚还不到俩月呢,咋显怀,莫不是婚前就和纪家小子有什么了?
郑婆子这张嘴还是一如既往地刻薄,现在这年月可不推崇婚前性|行为,非但如此,婚前有过性|行为的姑娘还会被认为是不守妇道的,不正经的,甚至是破鞋,大家往往会对这样的人投来异样的眼光,更严重的甚至还会被拉出去批|dou。
大院儿里有些人显然就是这么想的,郑婆子话音一落,一个个的眼神就往李佳佳的肚子上瞟,目光耐人寻味的很。
正在扶着腰的李佳佳动作一顿,她笑眯眯的道,“郑大娘,我这是吃多了,出来消消食。再说了,我才结婚一个多月呢,哪儿能显怀?”
纪正冬也是似笑非笑,“对啊,郑大娘,向阳哥结婚五年了都没怀上,我和佳佳结婚才一个月怀啥呀?老话说得好,长幼有序,咱们可不能能抢了向阳哥这个先。”
郑婆子脸黑了,这个小兔崽子,专往她心口插刀!
“噗嗤”看热闹的人没忍住笑出了声。谁不知道刘向阳结婚五年还没有孩子,这是郑婆子的心病,暗地里求神拜佛,香灰符水啥都用过了就是没用。
纪正冬哼了声,牵过李佳佳的手,拉着她越过郑婆子往前走。
李佳佳嘴角抿着一抹笑,眼睛弯成了月牙,看得出来憋的不行。
纪正冬瞧见了,好笑道,“行了,没人了,要笑就笑吧,别憋着,小心憋出毛病来!”
“哈哈哈,我那不是怕笑出声郑大娘更下不来台吗?”李佳佳冲人眨了下眼,“看,我多善解人意!”
纪正冬没好气弹了下她脑门,“得了吧,这话你有本事去跟郑大娘说。”这老婆子就是嘴欠,啥话都往外秃噜。
“我才不。”李佳佳捂着嘴笑。
被郑婆子这么一打岔,李佳佳也没心思继续在院儿里逛了,就跟纪正冬说,“咱们到外面转转吧。”主要吧,院儿里这些婶子大娘们都盯着自己的肚子,搞得她怪不好意思的,总不能一个一个的解释自己没怀孕吧?
纪正冬自然是依着她的,俩人趁着天黑手牵着手,慢悠悠的往院儿外面走。
噗通一声。
“哎哟!”
李佳佳捂着脑袋蹲在了地上,疼的她眼泪花都出来了。
纪正冬立刻紧张的问,“怎么了?”
“有个什么东西砸到我头了。”
纪正冬心下一紧,他还记着李佳佳前段时间就伤过后脑勺,赶忙扒开她的头发查看伤处,见没破口才放下心来。
“还好没事,没破皮,我给你揉一揉。”
李佳佳也松了一口气,她也是担心又砸到了旧伤处,虽说上一次磕伤没大碍,但如果又一次砸到同样的地方那可就说不准了。
纪正冬的手掌覆在了李佳佳脑袋上,摸到凸起的一瞬间,他的眼神有点冷。
他没好气的念念叨叨,“哪家的小屁孩,没大人教过不能拿着石头砸人吗?从哪个方向砸的你?咱们得找到人去他家里说理去。”
可是给李佳佳揉包包的动作却轻柔的很,仿佛生怕弄疼了她。
却见李佳佳一脸便秘样,“不是人砸的,是从上面掉下来的。”她能感觉的到,不是从旁边飞过来的东西。
她疑惑的抬头望了望大院儿的大门楼,“咱们院儿这门楼不行啊,用了好些年了吧,都朽了。”
纪正冬:“……”
他要是没记错,这大院儿门楼用的好像是黄花梨吧?
纪正冬也跟着抬头看了看门楼顶上,自然看不出什么来,天黑没灯,外面都是黑乎乎的一片。
忽然的,脚上踢到了什么,纪正冬借着月光瞅了瞅,好像是一个包裹。
“这是啥?”
“砸你的东西。”纪正冬打量着这玩意,怎么看都不像是门楼上面的东西。莫非是有人藏上去的?
“啥玩意儿?!”
李佳佳也好奇的凑了过来,夫妻俩就一起头凑头的蹲在了大门口。
“哟呵!”纪正冬惊讶,眼睛发直的盯着包裹里的东西。
李佳佳也震惊脸,小声道,“好多好多钱啊!”原谅她没见识,到这个世界来还没见过这么多钱呢,少说得有大几百吧!还有金条呢,怪不得砸的她脑袋这么疼。
夫妻俩对视一眼,赶紧过收好包裹,猫着腰找了个隐蔽的地方,借着月色继续翻捡包裹里的东西。
“除了钱和金条,就是两套衣裳了。”
纪正冬想也不想,快速的把钱和金条塞到自己和李佳佳的兜里,又把翻乱的衣裳整齐的叠好。
他小声道,“也不知道是谁藏在这里的,倒是便宜了咱们!”不管是谁藏的,这钱肯定是见不得光的,不然家里那么多地儿不够藏的,怎么会往这地方藏?都砸他们头上了,不拿也太不给面子了,纪正冬可不是这么不给人面子的人,所以他毫不犹豫的把东西揣自己兜里了。
“哎,等等!”
李佳佳见人就要合上包裹,连忙去旁边墙根儿捡了半块儿砖头。比划了下金条的尺寸,咔嚓一声,掰了差不多大小的几块。塞进了包袱里,然后示意纪正冬,“可以了!”
纪正冬:“……”
他嘴上拍马屁道,“还是媳妇儿想的周到。”心里却道只希望不要多个砸到脑袋的倒霉蛋儿。
李佳佳小脸得意,“那是,也不看看我是谁。”
“行了别贫了,赶紧趁着没人放回去吧。”
俩人把包裹重新塞进了门楼顶上,也没急着回去,你都说了去散步消食儿,结果没一会儿就回来不就是明摆着告诉别人有问题吗?这包东西很有可能就是他们大院儿的人藏的,他们任何异动都有可能引起别人的怀疑。
是以,俩人还装摸做样的的继续在大院儿附近晃了几圈,跟平时一样消了食才慢慢的往回走。
回到家里,纪正冬立马拴上屋门,拉上窗帘。
然后上床,把兜里的东西开始往外掏。李佳佳见状也开始掏自己的兜。
哗啦啦,床上堆满了十元的大团结,边上还有两根金条。
李佳佳双眼都快成了人民币的符号,声音如在梦中,“纪正冬,咱们院儿有这么有钱的人吗?”
印象中,他们院儿虽说大部分日子还算不错,可绝没有这么豪的,这都快上千了呀。六十年代末的一千块,什么概念?
纪正冬现在的工资二十八块五,也就是他不吃不喝三年的工资。
原本卖天麻挣的一百四十七李佳佳已经觉得是巨款,可在这一千块面前也显得毛毛雨了。
更别说还有两根金条。
李佳佳忽然有点不安,“纪正冬,咱们拿这钱没事儿吧?”李佳佳倒不是怕受良心的谴责,只是吧,就怕这钱来路不正,到时候连累了他们。这年月,普通老百姓哪儿能有这么多钱,就是那些资本家也不能把钱藏在他们大院儿这边,李佳佳只想到一种可能,心里有点怕怕的。
纪正冬盯着床上这堆钱,神色莫名,听到她这话忽的就笑了,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安慰道,“放心,不会有事的,刚才可没人看见咱们。”外面乌漆嘛黑的,谁能看得见谁?
“这些东西先不要用,放在地下室,等过几年风声过去了再拿出来。”
砸到头上的钱不捡白不捡,而且就算他不捡也会便宜了别人。
既然如此,他干嘛不要?
他这么一说,李佳佳的心也定了些,“也是,天降横财,干嘛不要?”
俩人又一起去杂物间撬开地下室,把钱和金条都放在了里面,就当没有这笔钱。
躺到床上,纪正冬见李佳佳翻来覆去的,就搂着人,轻轻拍着她的背,声音低缓,
“佳佳,刚刚咱们就是出门消食儿,围着大院儿外边的巷子走了一圈,别的什么都没看见。记住了吗?”
“明天出门可不能这样,就当咱们根本没有这笔钱,日子该咋样过还是咋样过。”
李佳佳听着身旁纪正冬温和的嗓音,在心底唾弃自己,不就是一千块钱吗,至于吗,自己在前世又不是没见过钱,怎么搞的好像真的是没见过世面的小村姑似的?
小声道,“嗯,我知道的。”她在心底不断给自己催眠没有这笔钱,没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纪正冬见人睡着了,轻笑了声,“到底还是年纪小,做了亏心事还会睡不着。”不像他这种事干多了,脸皮就厚了。
他收回手,闭上眼睛,没多久也进入了梦乡。
同一时间,大院儿东厢的王家,孙秋萍还在为自己今天捡到钱而兴奋的睡不着,她想,那么些钱,她以后能买多少肉啊,够她吃一辈子了吧?也能买好多好多漂亮衣裳,也能穿一辈子了吧?还能给爹娘在村子里建一座青砖大瓦房,到时候自己就是家里最出息的闺女了,大姐二姐都比不上自己,爹娘一定会对自己刮目相看,她这个闺女也是很能耐的,不比儿子差什么。
孙秋萍怀揣着对未来美好的期望渐渐沉入梦乡。
她并不知道,今天下午摔倒时路过的那个精瘦的男人在打听到刀哥已经落网时一脚踹到了自行车,男人问小弟,“他走时拿的那些东西呢?”
精瘦男人在事发时和刀哥兵分两路,约好了在车站汇合,可他左等右等也没等来人,只好掩藏身影回去找人。这倒不是他对刀哥有多深后的情意,而是,他的所有家当都在刀哥手上,他身上没有钱,买不了票,也走不了。
小弟摇头,“但没听说公安缴了钱财。”
精瘦男人眼神眯了眯,想起了下午遇到的那个神色慌张的女人,那娘们手上的包裹,他说怎么那么眼熟呢,娘的!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