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听话的器官(1 / 2)
埃德蒙多和瑞凡两个人在外界看来是完全不搭调的两个人,他们的性格天差地别,埃德蒙多热烈,敢做敢说,把自己的一切都表现在电影中,而瑞凡内敛,冷漠疏离,只有跟信赖的朋友在一起时才会露出真挚的笑容。
他们两个唯一相同的,大概是两人都有着不幸的童年。
事实上,在这个年代出名的大多数好莱坞明星都有着各自糟糕的过去,以至于‘没童年’差点成为了必不可少的因素。
埃德蒙多-莫雷拉生长在里约热内卢最臭名昭著的贫民区,母亲是个美人,但因为贫穷做了hooker,父亲不详,据说是个来自法国的有钱老头。母亲不爱他,但好歹把他当做一个合租人。
在埃德蒙多13岁那年他母亲由于性|病去世,安德森和他父母住进了那间房子,两人很快成了朋友,埃德蒙多会带他一起去山上拍照,他也会带着埃德蒙多赤脚在路边踢球。
相对而言,埃德蒙多至少有个还算快乐的童年。
瑞凡有个大家庭,他的父母信仰‘上帝之子’教派,认为人们不应该进行节育措施,每个孩子都是上帝赐予他们的。瑞凡是他们的长子,因此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就家里就有源源不断的孩子产生,他必须肩负起责任来,到街上卖艺赚钱,以供全家人填饱肚子。
对了,瑞凡还是个环保主义者,以及素食主义者。
埃德蒙多曾在导演《我私人的爱达荷》过程中取笑他,并当着他的面宰杀并吃掉了一只兔子,瑞凡为此罢工了一天,并两周没跟埃德蒙多说话。
两周后,当瑞凡终于原谅埃德蒙多,当天上午,埃德蒙多却穿着新买的狐皮大衣去了片场,于是瑞凡将生气延长到了一个月。
然而就是这样的两个人却成了很好的朋友,好到在派对上互相往对方身上喷|□□油并全部吃掉,好到埃德蒙多从小到大的好友安德森都嫉妒不已。
但就在两个月前,他们大吵一架,原因除了当时在场的基努-里维斯外谁也不知道。
而基努在面对采访时也是同样的闭口不谈。
吵架的头一个月,所有人都在看笑话,在猜测他们这次会是谁先道歉来和好,但没有,两人一度在公共场合碰面都不说一句话。时间来到了第二个月,这下所有人都意识到了,情况很严重。
那么这次的吵架是因为什么呢?
因为啊——
埃德蒙多的思绪戛然而止,并且迅速下坠,由黑暗渐入现实。他感受到了光亮,于是挣扎着掀开眼皮,面前是大片的纯白,伴有消毒水的味道。
“你醒了。”
旁边的声音让埃德蒙多瞬间警惕,他扭头,瑞凡-菲尼克斯正穿着病号服半躺在房间里的另一张床上,他拿着个本子,在上面写写画画,好像是在创作乐谱。
埃德蒙多坐了起来,试图搞清楚发生了什么,他的记忆出现了断层,最后记住的内容是他用肾上腺素针救活了瑞凡。
“你晕过去了,医生说疲劳过度。”像是看穿了埃德蒙多心中所想那样,瑞凡回答了他的疑问,“你身体不好,泡了水还赶去毒蛇屋,状态比我这个吸|毒过量的还要差劲。”
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激怒你的往往不是对方做了什么,而是对方在某件事上的态度。
埃德蒙多就因为瑞凡的态度一下子火了起来。
“你怎么敢那么轻描淡写地说自己吸|毒过量的!你差一点去见上帝他老人家了你知道不知道?我废了那么大力把你救活就是为了让你满不在乎的?”他跳下来,从床头的果篮里揪了个香蕉狠狠扔到瑞凡脸上,“那见鬼的态度——我都说了你那一家子都不是什么好人,难道你十几岁就去街头卖艺的经历还不够说明吗?”
“嘿!”瑞凡也生气了,抓着那香蕉从床上下来和埃德蒙多对峙,“这事跟我的家人们无关,你别把他们扯进来。”
埃德蒙多瞪着他,然后伸手扯开了瑞凡的上衣,在他胸口,肾上腺素针留下了一个黑点和一小片淤青,埃德蒙多用手指点了点那个地方。
“我救你的小命可不是为了听这个的,至少,我值得一句谢谢,你认为呢,大明星?”他语气不善地讽刺道,“以及——在我看来这事跟你的家人们有很大关系。如果不是他们急需用钱,你会那么拼命的工作导致精神压力大吗,不,你不会。同样的,你也不会因为压力大就去吸|毒。”
“——看来我们又回到了起点,都都。”瑞凡带着他一贯冷冽的表情说道,“道歉,我要你向我道歉。”
“我道歉?你疯了吗,我才刚救了你,你这个没良心的混蛋。”埃德蒙多睁大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过去,随后他意识到现在的状况和他们刚刚吵架那会儿完全一致,随后他放弃般的挥了下手,“你去见鬼吧,我就不应该救你,你和你热衷于性|虐待的父母都见鬼去吧!”
这话激怒了瑞凡,他本不是一个情绪化严重的人,如果是旁人说出这种歧视性的话语,他会当做没听见,但现在是埃德蒙多在这样说——瑞凡不能忍受这个,他爱都都,不出意外的话他们会是一辈子的好朋友,互相成为对方孩子教父的那种,对他来说,这是比背叛更加难以接受的。
于是他向转过身去的埃德蒙多扑了过去,同时按住了对方的手腕和后颈,“你不能那么说!道歉!都都,你需要为自己不恰当的行为道歉!”瑞凡抬高了声音说道,“如果你不道歉,我就不放手,你喜欢被按在墙上吗?”
然而方向上出了一点问题,埃德蒙多挣扎,两人倒在了最近的病床上并扭打在一起。
说实话,在打架这方面瑞凡不是埃德蒙多的对手,任何人都不是。
从里约贫民窟走出来的埃德蒙多-莫雷拉从只有土豆那么大的时候就听着枪声入睡了,所以瑞凡的钳制指给他带来了几秒钟的困扰。
很快,埃德蒙多翻身压在了上面。
他相当潇洒地喘了口气,随后抬起下巴,将凌乱铺在脸上的白色发丝扫开,一只手抓住身下瑞凡的领子揪成一团,另一只手按在对方胸口。
“哦,宝贝,小凤凰,你就是长不了记性,对吗。瞧瞧,哪次你跟我打架赢过了。”埃德蒙多松开了瑞凡的领子顺手拍了拍他的脸颊,动作亲昵,“我想对你好是我的事,别毁了它,那会是你的损失。”
瑞凡躺在那里尽量让自己喘的不明显,他抬头,有些记恨地看向埃德蒙多,但紧接着,他眼神里多了些不该有的情绪。从他的角度看,刚好能看到埃德蒙多一小截纤细却力量十足的腰肢。
应该是刚刚的扭打拽掉了几颗扣子,那一片肌肤在宽大的条纹病号服下面若隐若现。再往上是领口,在他锁骨下面有几道自己拳头造成的淤伤,正散发着粉红色。然后还有他的脖子,他扬起的下巴,以及半张开的嘴——
突然很想伸点什么进去。
而且,都都的眼睛很漂亮,如果在口|的时候抬头对视,怕是会直接交代在他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