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颠倒黑白（2 / 2）

王国钢又对一旁断虹子道：“断虹掌门，贵派门户之事，您是亲自解决，或是由老朽越俎代庖，代为处置？还请您示下。”

江湖中不成文的规矩，名门正派门下弟子作奸犯科，为非作歹，有侠士当场撞见，自可出手惩戒。但若有同门之人在场，当由自家人清理门户。王国钢如此说话，明白人一听便知，是在逼断虹子出手。

苏震见断虹子被王国钢言语相激，忙撤回照胆，退开一步，向断虹子道：“掌门师尊，方才师兄与此人所言，弟子一句也没有听懂，还望掌门师尊细说一次，弟子若真的该死，也叫弟子死个明白。”

断虹子长叹一声：“你还不肯服罪，非要自曝其丑吗？”转头望向王国钢：“国钢兄，此事乃你亲身所历，也是你亲口所讲，还望能当众复述一次，好教此贼心服。”

王国钢点头道：“好说好说。”当即娓娓而谈：“诸位都知道，老朽家与姚相原是世交，姚相曾多次邀家兄与老朽入仕，但我兄弟二人生性疏懒，故多次拒绝。为防姚相再来啰唣，家兄闭门不出，老朽耐不住寂寞，便四处云游，两月前来到江阳。”说完朝软塌上躺着的罗浩一指：“初到江阳，便在酒店结识了这位罗少侠。我二人以诗酒论道，十分投缘，一见如故，成了忘年之交，结伴忘形于山水之间。不曾想这样一来，不仅耽搁了罗少侠的婚期，更为今日惨剧埋下祸根。”

众人听到此处，皆在想：两月前罗浩失踪多日，杳无音信，都以为他逃婚出走，原来竟是同此老一道游山玩水去了。

王国钢继续说道：“月前我二人沿永宁河溯流而上，走得有些困乏，正在河边休息。忽听到远处有刀剑之声，寻声找去，却见一老一少正在山间空地上动手。起初我们不知缘由，只是躲在一旁偷看。只见二人均使青城武功，出手也是虚多实少，点到即止，年少之人还时时讨教招式精要，知道是师徒切磋。我们也认出年长者是老朽故交、罗少侠的师叔李铭坤，正打算上前招呼。只听少年说道:师叔，你看我这招“天外流星”使得如何？挺剑徐徐向李刺去。李铭坤指点道：剑尖需再抬高半寸才好。那少年将剑尖微微抬高，说到：是不是这样？说话间手上猛一用劲，李铭坤毫无防备，腹部竟被这贼子一剑洞穿。罗少侠高呼住手，飞身上前相救他师叔，可惜距离太远，这贼子又向李铭坤频下辣手。我二人赶到跟前，李铭坤已身中数剑，连手臂也被砍断，倒在血泊之中。我立即救治，可惜已回天乏术。”说完回顾罗浩：“罗少侠，我说得是与不是。”

躺在软塌上的罗浩此刻似乎也恢复了精神，开口应道：“前辈说得一字不差。当日我见这恶贼杀死李师叔，急得上前就和他拼命，可惜技不如人，两招就被恶贼打翻在地。还好王老前辈出手相救，将其制服。”

王国钢接着说到：“我见此贼心狠手毒，将其制服后，便欲取其性命。他却解释说自己有白虎附身，常常不能控制，刚才是白虎凶性大发，才失手杀死李铭坤。我本不信，但细细查看后，他体内确有白虎之力。此贼苦苦哀求，大有悔意，说以后会改过自新，不再轻易使用白虎之力。罗少侠问清情况后，也在一旁劝我饶他师弟一命，我动了恻隐之心，便饶他不死，放他离去。谁知竟酿成今日惨剧。”

小苏闻言怒极反笑，对王国钢道：“你这狗贼，害我师叔，此刻还想嫁祸于我。你说你曾把我制服，那今日我们再比试比试？”

断虹子打断小苏，望向罗浩：“浩儿，你既知道此贼狠毒，为何将他带入家中。不仅向为师隐瞒你李师叔遇害始末，还把此贼引见于我？你好生糊涂。”

罗浩道：“师父，他杀害李师叔后痛哭流涕，大有悔意，自称不是出于本心。我见他又是魏离师伯亲传弟子，当时王老前辈也证实其有白虎附身，不能自控，故弟子一时糊涂，信以为真。”

说完喘了喘气，接着说道：“后来他与我二叔一同前来，我只道他已痛改前非，仍以同门之礼相待。并对他许诺，不将前事禀告师傅。不想今夜此贼竟想杀我灭口。当时弟子坐在桌前，正不知怎样同妻子开口说话，眼见剑光一闪，爱妻便倒了下去。我惊慌失措，跑过去正想扶她起来，不料那短剑飞转回来，我只觉胸前一凉，就被刺倒在地。好在我晕厥之前，已看清窗外偷袭之人正是苏震这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