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虫洞”通道(1 / 1)
从山顶往下的路并不难走,大约花费了两个小时,他们就顺利地到达了谷底,期间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在谷底,在他们眼前看到的是一大片丛林,那些植物就和电影《阿凡达》里面的场景差不多,体型十分巨大,不知道是否是因为这里含氧量特别高的缘故。
“曹教授,这里的情景是否和你们当年看到的差不多呢?”在周宇提出疑问的同时,其他人的目光也都看向曹教授,除了他以外,其他人都是第一次来。曹教授带着一副厚厚的镜片,满是读书人的书卷气,从穿着到发型都一丝不苟,十分严谨。
看到大家都把目光聚焦到自己身上,他略微有些犹豫,推了把鼻子上的镜框,再次环顾了下四周,随后以一种不太确定的口吻说道:“有点似曾相识的感觉,但又感觉不太一样。”他的这番话着实让其他人费解,在再三追问下,他继续说出了内心的想法。
从一进到这里面,他就发现和上回有着很大的区别:地貌特征的差异很大,这次看到的是峡谷和天坑,而之前那次是一马平川的丛林。而且现在丛林面积要比之前大很多,地理方位也不同。曹教授提醒大家千万不要因眼前的平静而放松警惕,这片空间不能以我们常识去理解,充满了很多未知。
戴望舒质疑道:“距离您上次到这里,至少也有个几十年了吧?记忆发生偏差也是很正常的事情。”哈尔却不赞同戴望舒的话,作为研究所里的同事,她再清楚不过曹教授的记忆力。曹教授年纪虽然很大,但记忆力比一些年轻人更强,号称是“照相机”式的记忆力。
戴望舒又提出了“造山运动”的解释,她认为这里距离地心更近,受到地球内部能量的影响更大,因此造山运动更加频繁。曹教授赞叹道:“真不愧是戴教授的孙女,果然知识渊博。只不过这里的条件其实有点特殊,不能按照常理来判断。”为了让他们能更好地理解,曹教授给他们讲了两个故事:
魏晋南北朝时代,南朝宋国刘义庆所著的《幽明录》中记载,在公元62年,浙江会稽有两个叫做刘晨和阮肇的人到山上去采药,不知不觉居然迷了路,以至于饥渴难忍。
经过一段时间的寻觅之后,两人终于找到了一条小溪,俯身喝饱了水,发现还有胡麻饭随着溪水漂下来,心想上游肯定有人家,能够给他们指引出山的路。
因此他们就跟着溪流往上走,果然发现有两位长得倾国倾城的女子正在溪边浣衣,一见到二人到来之后,就对着两人直呼相公,并且将他们领进了村中拜堂成了亲。
十天之后,二人都开始思念家人,想要回去看看,不得已两个女子将他们送了出去。等到两人到了自己的故乡时,发现一切都已经大变了模样,一问周围人才知道,在这十天之中,世上已经过去几百年了。
无独有偶,南朝梁国的任昉所著的《述异记》当中也有类似的记载,说是在西晋时期有个叫王质的年轻人正上山打柴,也是不小心迷路之后,不知不觉走到了一棵大松树之下,发现有两个孩子正在下棋。
王质就俯下身来看,不知不觉就看入迷了,连自己的斧子都掉在了地上都未发觉。等到两个孩子一局棋下完之后,王质才回过神来。孩子突然提醒他说,他应该拿着斧子离开了。
王质这才低下头,当他正想要拿斧子的时候,发现斧子的木质斧柄都已经完全腐朽不见了,而斧子本身也变得锈迹斑斑。等到王质回到自己的故乡之时,发现一切都已经变了模样,一问周围的人认不认识一个叫做“王质”的人。周遭的人通通都说,“王质”已经在一百多年前失踪了,估计是死了。
听完他的故事,周宇感到难以置信,确认道:“曹教授,您的意思是在这里和外面的时间是不一样的?”曹教授点点头,表示他们上次来这里已发现了这个现象,这个空间的时间流速要慢于外界。虽然不至于说这里一天,外面已经过去几百年的穿越现象,但这里的时间的确相对缓慢。
因此,如果按照“相对时间”来推测,在这个空间也就过了几年而已,就难以用“造山运动”的说法来解释这里发生的一切了。周宇点点头,心道这也就能解释之前古德里安元帅描述中那些看似不太符合常理的地方了,比如:为何洞穴能容纳那么大规模的战斗?为何能大幅度拉近与高等文明的差距?
按照曹教授的理解,之前飞行器所经过的实际上是类似“虫洞”的通道。“虫洞”的通道两端连接了不同的时空,而且连接的不同时空的时间流速还不尽相同。
至于为什么会在地底形成这样一个不同的时空呢?曹教授解释“虫洞”本身是一种由引力造成的现象,至于这个空间的形成原因,或许只有等他们破解了那“红色太阳”的秘密才能知道。
“我们还是抓紧时间执行任务吧!都不想回去后看到一个崭新的世界吧!”托尔招呼大家集中,安排队列,准备穿越丛林往那“红色太阳”方向前进。
他将周宇、戴望舒、哈尔及曹教授四人安排在队伍的中间,自己和几名士兵作为“开路先锋”,至于“断后”的重任自然是由“雷神”和剩下的人负责。
根据曹教授的建议,他们小心翼翼地控制着行进速度,尽量不发出太大的动静,同时保持队伍紧凑,首尾呼应,以应对突发情况的发生。置身于丛林之中,他们显得特别的渺小,即使是普通花草的高度都已经达到了他们腰间。
作为专业人员,哈尔边走边留心观察着丛林中植物,时不时地提取一些样本。但随着他们慢慢地深入丛林,她心中的震撼已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因为很多植物已超过她的认知范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