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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23 章 人情关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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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访完成,婚事的筹备就挪到了明面上,各处布置、下帖子,再又看江致微家周边的房屋,寻出一处来,给卫泽家人住。

冬季农闲,在津口县也一样。

农闲时才好处理家里杂事,该相看的、该成亲的,也都这个时节来。

县里一些大家族办喜事都没这么热闹,眼看着这头的红火,都忍不住说酸话。

常年相处的人,互相多有不对付。有意跟江致微结亲的族长们,在这话题上,总要被人刺几句,心里别提多不痛快。

闹来闹去,大家也就私下里吵吵。

津口县毕竟还没真正富裕起来,江家现在就是财神爷,谁敢得罪

再一个,县里大家族的族长,都被黎文君叫过去议事了。

他们已经联名举荐江致微当他们的县官,这事要成了,江致微就是掌权人,跟江老三可不同。

成亲之前,先过小年。

照着津口县的习俗来,他们体验了一回南方的小年。

没有做各式的面食年货,各家都有锤糍粑。

谢星珩拿两只木碗,配两只小小的木擀面杖,给两个宝宝装点糯米,让他们体验一下锤糍粑。

大人锤大的,小孩锤小的。他们还跟着“嘿嘿”的喊,可有劲儿了。

小孩消化弱,锤好的糍粑只尝个鲜,就被看起来差不多的米糊糊替代。

或许是自己锤的香,他俩吃着还吧唧嘴,看着很是可爱。

到江致微成亲这天,谢星珩跟江知与一起去帮忙,在门前迎宾、看场子。

三房也来人庆贺,是江老三跟夏元仪。

谢星珩好久没见到他们,笑眯眯很客气。

江老三盯着他看了好久,半天不进屋,然后甩开夏元仪,也站门口迎宾。

他丧丧一张脸,眼里怨气重,没有喝喜酒的样子。

他问谢星珩“你断亲之前,知道我会倒,对不对”

谢星珩点头。

“对,你气运尽了,官运到头了。”

江老三哼了声,“什么气运我现在还是朝廷钦定的县令”

谢星珩不跟他说,说多了要吵架。

他看江老三也不愿意走,就跟江知与说了声,半拉半拽的,把人拉到了后边院里,安排在江承海身边坐着。

有江承海盯着,江老三会老实些。

他人坐着不动,眼睛却四处看,没看见姜楚英,还要口出恶言。

“你们俩想儿子想疯了吧二房的孩子成亲,他娘还没死呢,你俩想来当长辈,喝父母茶”

江承海一巴掌呼过去了,打得江老三肩膀矮了半截。

“你怎么说话的你会不会说话”

他跟宋明晖坐在宾客席位上,哪就要喝父母茶了有病啊

宋明晖正跟夏元仪聊天,听见这个,也往那边看。

要说嘴毒,他现在也能说两

句刺人心窝窝的话。

江老三是有儿子,但都没有出息,还惹是生非,尽给家里招麻烦、添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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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夏元仪现在跟江致微关系好,他们还合作养蜂,不能把话说死。

宋明晖说“我跟海哥没想着喝那碗茶,但致微今天若是敬茶,肯定没你的份。”

夏元仪能喝。

江老三还不稀罕。

“我有儿子,我喝个够”

江承海笑呵呵道“什么时候喝啊趁着我在,你让你儿子娶亲看看啊,你不是要钱吗,你儿子能娶着媳妇,我给他封个大红包。”

江老三要钱,但不能被人拿到明面上说。他又跟江承海说风骨、讲气节,骂铜臭。江承海都不稀得理他。

江家来人少,江致微在津口县的朋友来凑数。

一些学生、县学的同事,还有这两年相处不错的邻居、经常打交道的几个女官。

卫家那边也来人。因这门亲事实好,乱七八糟的人都来攀亲。

大哥卫林就不提了,门都不让进。

后娘的娘家人也不用说了,把人都逼死了,这还来做什么不嫌晦气的。

后娘是寡妇再嫁,先前的男人死了。老三卫民的亲生家庭也找来,这纯属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了,江知与都给拦回去。

一句话,没有请柬,就别想喝这杯喜酒。

宾客尽数落座,家里酒席上菜。

按照当地的习俗来,中午就能开席。

差不多快吃完,新郎官就接到夫郎了,巡场喝酒,大家都吃得肚圆,酒能少喝两口。

闹洞房的习俗也有,谢星珩问过,情节比较恶劣,他都给省了。

但安排了小娃娃去压床。

谢星珩本人没有什么重男轻女情节,没说对某个性别的人有特殊的偏爱。

压床这个环节,他叫了几个长得好,身体也壮实的孩子去。小汉子小哥儿小姐儿都有。虽说夫郎生不出姑娘,看着也喜庆嘛。

家里几个帮忙的婶娘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叫来的小哥儿小姐儿都怯怯的,拿大眼睛看着谢星珩,等谢星珩放话,他们才放松下来,拿了赏钱、两包糖果,去压床。

家里把各处都收拾妥当,接亲的队伍也回来了。

酒席吃完还没到黄昏,冬日天黑得早,看着天色来,拜天地,拜高堂空座,再夫夫对拜。

江致微是娶亲,跟江知与招婿不同。他夫郎卫泽可以不用到前面敬酒,但他带着一起,过来给江承海和宋明晖敬酒。

他们之间隔着一个姜楚英,只能默契的不提不问,糊涂过日子。

江承海跟宋明晖接了茶,没急着给礼物,只说“好好”。

江致微又带着卫泽给夏元仪敬茶。

江老三坐席间冷眼看着,表情不像是完全不稀罕这杯茶。

礼成,新人入洞房。

江承海跟宋明晖帮着送送客,主要是送三房的人,不目送他们离开,心

里不放心。

夏元仪走得干脆,江老三磨磨蹭蹭,还往屋里看。

夏元仪一句话激得他调头就走。

“你往里看什么呢找姜楚英啊想跟她凑合着过日子”

江老三看不上姜楚英。

健康的时候看不上,疯了以后更加看不上。

他就是想看热闹。

今天是徐诚陪着姜楚英。

他们在卫家新居里坐着,卫家人说年后再搬。

怕姜楚英伤人,针线活都不能做,里面有剪刀又有针的。徐诚带她坐着剥花生。

花生都晒干了,可以炒着吃。

江致微读书时爱拿花生米当零嘴,但不爱吃花生上的皮衣。这事费工夫,拿它做理由,姜楚英能安静好久。

江致微也没瞒着她,已经说过今天会成亲。

姜楚英剥着花生米,时不时问徐诚一句,想知道卫泽的情况。

徐诚挑着好的说。

长得好,个子出挑,模样也好。做事麻利,性情爽利。家里家外一手抓。

会照顾人,知冷知热的,以后也能照顾好江致微。

姜楚英听前面,还没什么反应。到后面,听说卫泽能照顾江致微,她就大喊大叫起来。

“不要别人照顾他我能照顾他别人懂什么”

徐诚不刺激她,忙说“好好好,我跟他说,不让他照顾,大少爷当然是由你照顾,谁能有亲娘体贴”

顺着哄,姜楚英还把徐诚当知心人,两手抓着徐诚不放,眼里大颗大颗的掉眼泪。

“他们都说我疯了,我其实没有疯,我脑子清醒得很,他们就是想抢我儿子他们自己没有儿子,他们的儿子没出息,他们就是想抢我儿子他们盼着我疯了,好让我儿子没有依靠,把他抢走”

徐诚左耳进右耳出,依然以安抚为主,顺毛哄着。

他越是顺着,姜楚英就越拿他当知己。一把把的擦着心酸泪,又一口口的倒着苦水。

她跟徐诚说“他都不跟我亲近了,我才是他亲娘啊,他成亲都不让我去喝酒,他不孝啊”

徐诚让她别瞎说“叫别人听了去,到衙门告大少爷不孝顺,他前程就完了”

姜楚英就跟拜神一样,两手鞠着,四处拱手,连连念叨“我儿子很孝顺”“我儿子很孝顺”,然后又继续跟徐诚倒苦水。

无非是一些她用心良苦,但江致微永远向着外人的话。

她不再提丰州县的事,也没说起大房的人。可能是忘了,可能是刺激太深,不敢再说。

她只说津口县的事。说她扔了别人给的菜,江致微要跟她生气。说她赶走来家里的人,江致微也要生气。

“那些都不是好人他年纪小,看不清,不会识人,我帮他看着,他也不听话,当娘的,心好苦”

徐诚无语。

还是顺着哄。

姜楚英又突然骂卫泽狐狸精。

“我儿子之前都不想说亲的,这么快成亲,一定是被他勾引的”

徐诚

他能说啥。

顺着来呗。

徐诚说dquo可不能这样说,您想想啊,大少爷不想成亲,可不就得有个squo狐狸精rsquo来勾着他吗他这个岁数人,早该成亲了。你也别急着帮他squo照妖rsquo,等他们生个孩子,让大少爷知道成亲的好,你到时再说别的人,大少爷也愿意听。1919来看最新章节完整章节”

姜楚英听着连连点头。

“对对,要有孩子。我不找他麻烦,我就盯着他”

徐诚松了口气。

又引导姜楚英“正确的盯人方式”,以免她神神叨叨的,把卫泽伤着了。

他盯人盯到底,今晚也在这里休息。

林庚不放心他,过来陪着。

也是怕刺激到姜楚英,等到姜楚英睡下了,林庚才进来。

外头冷,他头发上、睫毛上,都凝了白霜。

徐诚拉着他到火盆边烤火,拿块热帕子给他擦脸暖手。他在炭火下面闷了一只叫花鸡,上面又热着烧好的红薯。

林庚来了,这些都能拿着吃。

旁边的炉子上热着茶水,徐诚给倒上茶,让林庚先暖暖身子,又把叫花鸡从铜盆里拿出来,再换上铁丝架子,架在铜盆上面,拿些配菜过来烤着吃。

“小鱼教我的,说冬天这样吃吃烤串,心里暖和。”

拿个结实的陶罐,能直接放在铁丝架上,还能烧酒喝。

林庚喝一口茶,就跟他一起忙活。

“你晚上吃饭没”

徐诚摇头“没呢,那饭菜是小鱼叫人送来的,没在眼皮子底下做好,姜姨怀疑有毒,死活不肯吃。我今天顺着哄她,她把我当知己好友,也跟着不让我吃,怕我被毒死。你看看,我都顺着她一天了,能为一口吃的前功尽弃吗只能当着她的面,把食盒丢外头去。哎。”

林庚听着,把他拆下来的鸡腿给徐诚啃。

“放着吧,我来弄。”

徐诚不跟他客气,这便吃上了。

徐诚看他手里麻利,啃着鸡腿还要笑。

“真看不出来你是个贵人。”

林庚就问“你以为的贵人是什么样子的”

徐诚说“就是那种矫情大老爷。”

林庚说“我爹是,我爹就是你说的这种矫情大老爷。”

徐诚听着直笑“今年没回家过年,他肯定想你的。”

林庚感觉还好“他们都习惯我不在家了,我常在家住着,他们反而不自在。”

各有官职立场,又要注意这,又要注意那,也不知身边有没有细作,行事说话都小心翼翼,没意思。

不如分开,大家都自在。什么情,什么爱,什么想念,什么心疼担忧,都放心里。

林庚跟徐诚说“我也给岳父岳母他们做了鞋子,年后我们要在津口县再待一阵,谢敬之要备考了,不能继续耗在这儿,到

时就让他们把鞋子带回丰州县,也算我们俩的孝心。”

叫花鸡原汁原味儿,徐诚蘸酱吃着,突然感觉这鸡腿甜滋滋的。

他都没说要给爹娘准备礼物的,林庚惦记着他爹娘,记挂着他家人,他心里暖呼呼的。

他问“要给王府送吗”

林庚摇头“我们俩不跟王府亲近,就是最好的礼。”

他现在正为了民间小哥儿,跟家里闹不愉快呢。上赶着表演父慈子孝,得出大事。

徐诚就说“等我们以后方便了,就多多孝敬他们。”把现在缺的,都补回来。

林庚烧了一壶酒,斟两碗出来。

徐诚看了一眼,砸吧砸吧嘴,看着很馋,但伸手拿茶壶倒茶喝。

林庚挑眉“你戒酒了”

徐诚含糊着说是。

林庚哼笑“假的吧,你见过你朋友就不喝酒了,他跟你说了什么”

徐诚悄摸摸看了郎中,现在还没怀上孩子。他不好意思说,便摇头说没有。

“这不是得看着点姜姨吗我就不喝了。”

两人坐得近,林庚拍拍手,突地探出,摸到了徐诚的肚子。

徐诚本能缩腹躬身,把他的手夹住了。

两人四目相对,徐诚立马就知道这人贼精贼精猜到了。

他拿鸡腿骨砸过去,“怎么这么讨厌知道还问。”

成亲之前,他俩都想着生孩子好可怕。

成亲之后,林庚自作主张,吃了一段时间的杀精药,被谢星珩提醒,才找徐诚商量。徐诚想要个孩子。

他看江知与生得不艰险,两个宝宝也都很可爱。而且,他再粗鲁外向,也是对未来有过想象的,哪能不要孩子

后来林庚就不吃药了,两人也忙,没特地备孕,算着时间差不多了,徐诚被提醒,就注意着点。

他这样直说,林庚便觉得碗里的酒也不香了。

“那我也不喝酒了。”

徐诚脸上笑着,嘴里推脱“你喝啊,又不是你生孩子,你可以喝。”

林庚说话不要脸。

“我不生,那我得播种啊。种子不好长不出来。”

徐诚给他一拳头。

脸红心跳的感觉不好,他又补了一巴掌。

他是很想温柔一点的,偶尔也会模仿一下江知与的脾性,想要体贴、柔和着过日子。

但这日子,一天也没法淡着过。林庚欠揍。

夫夫俩说说笑笑,又吃吃喝喝。怕吵着里屋睡着的姜楚英,还要压抑着嗓音。

徐诚又说“要依着你,是不是派个人过来就好,不必亲自来”

林庚想了想,跟他说“看情况。你朋友少,徐家跟江家亲厚,这就是私人关系,讲感情的,咱们就自己来。”

别的事情,哪有空一天天跟着闹。不够忙的。

徐诚就放心了,动手拆了另外一个鸡腿,给他吃。

门外,谢星珩跟江知与撑着把伞,拎着食盒,在外听一阵,互相看一眼,动作轻轻的转身,回家去。

他俩是想着,徐诚在这里待一天了,忙完就过来替换。

姜楚英都不认识大房的人了,也就无所谓怕不怕。晚上是守夜,还有谢星珩一起,更是不用担心。

他们过来时,听见里面有说话的声音,还犹豫了一下,怕破坏气氛,想着缓缓再敲门。

结果不小心听见了后话,这就不方便打扰了。

夫夫俩手牵手,原路回家,也围着炉子烤火说话。

他们吃过饭了,食盒的饭菜吃不下,放些花生瓜子豆子之类的东西在台子上烤着当零嘴。

江知与跟谢星珩说“我现在跟诚哥儿相处的时候,总会提着心。怕他变了,我们不能和以前一样随意。也怕我变了,挺好的感情,往里掺杂了利益。这回堂哥成亲,家里人手凑一凑,用不上他来帮忙。你看看他现在的身份,哪好用他他提出来了,我心里还怕我们失了分寸,好几次想推,但重逢后相处,他没变,我也就不好说了。今天一看,原来是我变了,我想这么多,这样猜他,实在对不起我们之间的情谊。”

谢星珩拍拍他手,然后抓着不放,给他揉捏掌心。

“跟地位悬殊太大的人相处是这样的。”

江知与摇头“不是的,你看诚哥儿跟林庚相处,就没有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谢星珩听着笑“所以你跟他才是两个人啊。你们都是赤诚心,他会不管不顾,凭借心意来。你明知利害,依然会凭借心意来。所以你们才能成为好朋友。”

江知与听了也笑,过了会儿,他问谢星珩“那你呢,你是在跟林庚交朋友吗”

谢星珩摇头“当然不是。我是把他当老板。”

这个界限很模糊,一般人拿捏不来。

谢星珩年纪不大,但自小就社交属性点满,还是卷王。

他出生时,家里事业已经起来了。小时候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对各类态度的拿捏早就炉火纯青。

古代还比现代麻烦一点,因为上位者真的能随手就把人一家给灭了,他可不敢交朋友。

朋友之间,容易失了分寸。当工作,才能长久。

而且交朋友需要真心,打工就纯粹是技巧。

工作之外,跟老板有点生活上的交集,受点恩惠、帮助,也会主动求助、麻烦老板,这是关系亲近后的正常往来范畴。

再过分一点,谢星珩就不会尝试。

琐碎一些的事,会从江知与这里绕一绕,通过徐诚来沟通。这算“夫郎社交”,不过两个夫郎原有交情,给掩盖过去了。

这样子的距离就够了。

于公来说,他在林庚那边有私事麻烦,关系有温情,不冷淡。

于私来说,江知与跟徐诚是好友,事业绑定在一起,相辅相成,不可或缺。

这种关系之下,只要不接连踩线触雷,他们就可以轻松点,

放松着来。

江知与听他一顿说,想要记下,又晃晃脑子。感觉他又给这件事整复杂了。

谢星珩说“你跟徐诚正常往来就行,以前什么样子,现在就什么样子。你感觉他因为你的态度、行为不开心了,我们再调整。”

杀人有步骤的。

能表现出不满,就还有机会挽救。

其他时候,松弛点。这样感情和关系都稳定。

江知与好久没跟他聊这些,连着说一阵,他突然记起来,他们刚成亲那会儿,他要去常知县府上说接管难民的事,谢星珩也这样细细教他。

江知与笑一阵,说“小谢,你怎么跟人精一样”

谢星珩当他在夸赞,乐呵呵应下,也说起返乡的事。

皮料已经出坑,照原计划,出坑以后,他跟着做一段时间的记录,就可以交接工作,返乡回家。

现在因江致微成亲的事,他们要在津口县过年。

也没几天了,冬天路难走,他们就多留一阵,等开春再回丰州县。

谢星珩还有学业,想着再等果酱厂开业,就动身去嘉源省,给他恩师孟培德拜年,顺道在嘉源省歇脚。

“我去读书,你看看徐诚开的分厂。那里还有很多锦缎、漂亮绣样,上回我托王府转赠的,你收到了吗这次过去,还能再买一些。把爹爹他们叫上,也挑挑。”

江知与当然是优先谢星珩的学业,听着就点头应下。

说起衣服,他有点不好意思。

“家里在裁制冬衣,你买的那些料子,我都收到了,也送去做衣服了。这不是赶着来津口县吗没等到成衣出来,不能穿给你看了。”

鞋子太花哨,他轻装上路,不好搭配。也怕弄脏,便一起放在家里了。

他就带了两条花样繁丽的帕子,结果天玑宝宝看见了,看得移不开眼,非要抓着。

小孩嘛,现在又喜欢玩泥巴,他手里抓一条,还要弄一条漂亮的做围脖,做口水巾。

路上脏污太多次,都给洗坏了。

谢星珩听了乐不可支。

“天玑宝宝”

江知与尴尬又头疼。

“对,这么小就爱漂亮。我还分了一条给锦鲤宝宝,他不喜欢。天玑宝宝要,他就给了。”

谢星珩说“那正好,我带着你跟天玑宝宝去挑挑。这回离得近,我提前找林庚商量,让他给我写个赏赐折子,最好能多写几封,省得我以后老烦他。”

江知与一如从前,不给他科举压力。没说等他取中进士,就不必这样麻烦了,只笑吟吟说好。

他不给谢星珩压力,林庚给。

谢星珩要林庚写“赏赐折子”,林庚只给写两封。

“你们过年挑一回,天热换季再有一回。秋季就有乡试,你该紧张起来,不该搞这些花里胡哨的,冬天将就着穿现在买的旧衣裳。再开春,就春试。你不取中,你夫郎、你家小哥儿,都没好衣服穿。”

谢星珩“”

什么人啊。

但很有效。

他已经生气了。拜访完成,婚事的筹备就挪到了明面上,各处布置、下帖子,再又看江致微家周边的房屋,寻出一处来,给卫泽家人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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