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帮派之争(1 / 2)
“你介意我抽根烟吗”
小白毛摇了摇头, 后知后觉的察觉到身边的人心情不是很好。
思索了下,深知食指的指令,除了对“指令”奉若神谕的食指中人之外, 一般人都难免会产生“这啥”的想法,他贴心的表示了理解。
身为警察, 难免想要阻止可能存在的犯罪行为。但是, 身在现在的警察,没法抓捕未来的罪犯吧。犯罪的念头本身不算触犯法律,潜在犯也做不成罪名。你不能以
小白毛收回手机, 继续兢兢业业的打字。
手指很漂亮, 又白又细, 非常的灵活。一般人要打上很久的字, 他只需要短短的一下,几乎跟得上说话的速度。
以什么
以我认为他有很大概率会施行犯罪,的名义, 给对方定罪。在杰里森真正行动之前, 我们谁也不知道他到底是会刺穿自己的眼球, 还是会对别人的眼睛下手。
“你说得对。”萩原研二头疼的看着一脸认真的小白毛,总觉得他的想法很危险, “不过, 刺穿自己的眼睛, 这也不行吧。”
那就是道德上的要求了。伤害自己并不犯法, 警察先生。
“如果杰里森是无辜的, 那就是食指的罪责了。”
小白毛沉默了下。
你说得没错。
可在这个国家, 食指所行无人追责,帮会的存在是合法的,他们向政府缴纳了税金, 也替政客们做事,政客们则包容帮会一定越界的行为。作为警察,你上司没有这么跟你交代过什么吗什么人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试图打破这种规则,等同于冲击这个国家社会的根基。
虽然,听不到他的声音,单看打字的语气,可能会让人觉得这话里带刺,但和小白毛面对面的萩原研二知道,对方可能大概就是单纯的在疑惑。
疑惑中还掺杂着点混社会久了的老油条前辈,对怀着一腔热血的后辈新人,语重心长的劝诫。
两人同时停下脚步。
传令员仰着头望着他的方向,萩原研二低下头看着传令员漂亮得跟个小姑娘似的脸,心照不宣的叹了口气。
“唉。”
唉。
阳没有出声,但口型做到了位。
心累。
两个人大半夜的站在老旧的墙根下,一高一矮两个身影,都有些垂头丧气的。
一个在为复杂的大人世界烦恼,一个在为自己的现状头疼。
荒殿一实在没法让自己不受阳的情绪影响,选择摆烂,彻底不绷着了。
当阳的情绪完全不受阻拦的将他淹没,荒殿一有一瞬间觉得自己要窒息了。
比被圣杯的黑泥淹没还要让人绝望。
他眼中的世界在崩塌,破碎成一片一片的,万花筒一样光怪陆离,让人头脑发胀。
这不是一种比喻,而是一片漆黑的视野中,清晰的呈现出了这样的画面。应该只有他一人看得见。很可能是阳精神世界的呈现。
“你还是像之前那样,尽量将我的意识隔离在外好了,你看起来不太好。”精神世界里的传令员先生说。
“没事,习惯就好了,”不就是跟昆虫复眼一样的视野么,荒殿一冷静的决定克服,“我以前还晕3d和ar呢。”
“是吗。”阳平淡的应了一下
“后来我就连着打了一个月的ar游戏,每天十小时以上,睡觉都是戴着ar眼镜,然后就不晕了,之后就算让我戴着ar做战斗机训练都没问题。”
“”
荒殿一感受到了强烈的注视,在精神世界中。
那位看起来温温柔柔的,却一脸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趣的白发传令员,此时正看着他,看了会,低落的垂下头。
荒殿一几乎能看到他周围笼罩的阴影了,蹲在角落里默默发霉的蘑菇似的。
没有继续跟他聊下去,稍微适应了一下新视野,感觉没那么想吐了,就继续思考该怎么完成这个新任务。
和萩原研二一起异口同声叹气的小白毛垂着脑袋,头顶的呆毛都没什么精神的垂着。
想到对方说的话,萩原研二顺势摸了摸他的头“我平时面对的都是爆炸物之类的危险品,可不像他们做刑警的,有那么多和帮会打交道的机会哦。大部分时间面对的,见得最多的,其实是受到惊吓的受害者。我上司可不会交代你说的这些。”
虽然近期是频频卷进相关事件中就是了。
“我对你们的世界很陌生,我的朋友倒是有可能很了解你们的事,估计你们交流起来,会更有共话题吧”
萩原研二想起了许久没联系的同期,不由露出笑脸,在小白毛不解的表情里,笑着说“下次介绍你们认识吧。别那么垂头丧气的啦。”
“你现在还能信任我吗目睹了我传达的指令之后。”小白毛对他的友好感到不解。
萩原研二却出乎意料的对局势判断得很清晰。
“可不要把我当作是个老好人啊。
我能明白的,既然食指的人如此看重指令,你还接到了要保护我的指令,那么起码在这段时间内,我们就是可以放心的把后背交托给对方的队友吧。他们要杀了我,而你会站在我这边帮我,我记住这一点就可以了。其他的事,就等一切结束之后再说吧。”
萩原研二垂下眼睛,然后仗着对方看不见,明目张胆的打量着这位传令员。
他伸出手“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还需要阳传令多多指教了。”
总是在不知不觉中流露出哀伤情绪的传令员,郑重的握住他的手,再次重复了自己的承诺“我一定会让你安然无恙。”
虽然指令是假的,但他的承诺绝对有效。
这时,精神世界的阳忽然说“指令没有真假一说。指令,源于人们的意志。不是由某个人颁布的,而是来自人类自身。”
也就是说,先有人类产生了强烈的想法,之后才会有指令的诞生。
杰里森不是被逼迫去刺穿自己的右眼,而是,他心底想要刺穿自己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