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46 章（1 / 2）
韩国的校庆、音乐泼水节进行得如火如荼, 任何艺人出席这种场合，出场费都是六位数，五十万人民币封顶, SM嫌钱少，觉得文飞扬几人没必要去，又存了抬高文飞扬几人身价的心思, 以档期已满为由，一如既往地拒绝了各大平台的邀请。
李多利有点担忧，“外面会不会觉得我们红了，去了趟国外, 就看不起校庆商演了。”
孙莉绯道：“我们之前也没商演过, 拼盘演唱会也没参加过。”为此一举成为最神秘的现役爱豆, 若非参加签售, 演唱会, 几乎看不到她们线下真人。
李多利说得没错, 对于Z-city不出席任何校庆，韩国有网友抱怨，是不是她们去美国才开麦、摆架子云云。
这种摆架子提升逼格的方式，SM还用到了中国市场上, 有中国的音乐舞蹈节目想邀请孙莉绯担任飞行嘉宾, SM如今报的是内娱超一线的出场费, 否则免谈。
之前有中国娱乐圈的节目邀请SM的NCT中国分队，SM报的是内娱一线价格，但这个团不火，主办方干脆就不跟SM合作了，转头邀请韩国其他经纪公司的爱豆。反正有的是爱豆，不说韩国了, 国内就有一堆。
可这次的对象是全球爆过的Z-city，还是中国粉丝不少的孙莉绯，主办方的相关负责人纠结了，对Z-city做过背调的工作人员说：“最火的是文飞扬，如果能邀请她来更好，她又会中文，但她是韩国籍。”
“韩国人就不用过来了。”
“其实韩国爱豆不也就那样，再火都……算了，还是别邀请了。”
“这种狮子大张口不懂规矩的公司不用惯着，永黑。”
主办方撤了找孙莉绯合作的项策划。孙莉绯一听蓝熙说了此事，尝过中国市场甜头的她仿佛看到即将到手的丰厚片酬飞走，气得五脏六腑都疼。“为什么不问问我？！韩国的节目、代言，我个人没有就算了，为什么其他地方也不让我去？！SM有没有脑子啊？！拜托，那是人家的地盘，退一步就好了，反正都比其他地方的多？！”
蓝熙头疼，叫她冷静冷静。
孙莉绯气呼呼地说：“如果有人断了你的工资，你冷静得了？”现在是组合的巅峰期，她们能吃到最多的红利，应该拼尽全力挣钱。谁也不知道她们能站在巅峰多久，可能下个月，甚至是明天，她们就突然不火了。
文飞扬把她拉到一边，悄声说：“你要是实在想去，这方面就自己负责。”
孙莉绯瞪大眼睛，“你说什么？”
“我说你自己负责，跟公司谈条件，总不能经常推掉你的个人活动吧，你以后会去中国，还是留在韩国？k-pop在欧美依然很小众，你确定你去那发展的了？你连rap词写得都不怎么样，你确定你能闯出来？”文飞扬慢条斯理地说：“我给你的建议是，既然不适合韩国市场，又混不进欧美圈，干脆就抓住中国市场。”
孙莉绯激动起来。她又不笨，一直都有这个想法，此刻被文飞扬挑明，不过更加确信了她的想法是对的。
“中国人喜欢你这种偏亚洲人的混血面孔，这一点你应该有所体会。”文飞扬不紧不慢地说：“你的政治立场只要公平公正，了解基本的东亚历史文化，不碰敏感话题，会说中文，我相信，那边的人不会排斥你，至少中饭会努力支持你。当个综艺嘉宾，上节目唱歌跳舞，走红毯，都OK，可能活儿不多，但比起其他地方，能赚不少。”
合约到期就不干，现在就要趁红拼命赚钱！抱着这样的念头，孙莉绯越发用心地学中文，住在了微博上，几乎每天都发动态，活跃得像个营销号，中饭都感受到了她在疯狂媚粉，更加喜欢她。
不止孙莉绯努力，李多利也努力，如果说科切拉除了文飞扬，最爆的就是她，漂亮的孙莉绯、以vocal著称的金郑娜都比她稍逊一筹。她不是金郑娜那种传统的‘学院派’，对舞台有强烈的表演欲，整体实力又强过孙莉绯，所以在户外音乐节上适应得很好，吸了很多粉。
跟她曾经想的一样，在这个互联网时代，她一安分守己，表现得乖乖女，流量、话题度就下跌，以前被骂得狗血淋头，她打了退堂鼓，反倒不太符合女战士的人设，现在名气加持，她底气变得充沛，就干脆不再彻底束缚自己。追她的人很多，于是她又跟一个又高又帅名气不低的男演员恋爱了，也结交到了很多男女朋友，玩得很开心，积攒了些人脉，激发了她以前想做不敢做不能做的事，网上流出她去夜店玩的视频，不意外地不止上了韩国热搜，中日也跟着小出圈——
“我的妈，这谁啊？”
“韩国女爱豆，女版姜太显。”
“去夜店玩没什么，就是贴得太紧，去过这种地方的成年人都知道后面会发生什么。”
“啊这，我一直以为她是清纯甜妹。”
“无所谓，粉丝会出手。”
“粉丝要多向她学习，没事去泡泡夜店蹦迪，搞点软.色情，成为她一样优秀的人。”
“你像她这么漂亮有钱，只会玩得更嗨。”
“去夜店蹦迪，男爱豆的话就是酷、帅，女爱豆就是各种荡.妇羞辱。”
“很多女生酸死她了吧哈哈哈哈哈。”
“这是酒吧，蹦迪，出来玩还矜持个什么劲，恶意别太大咯。”
“女权警告，女性自由警告，dfxr其他女爱豆的时候怎么那么纯熟呢。”
“更喜欢了，李多利魅力十足。”
“……”
除此之外，李多利再次传出恋爱说也被外界津津乐道，因为谈的男友都是名气不低还帅的艺人，网友都觉得她眼光不错，还有人叫她出书。
现在流行万人迷大女主人设，不在乎她恋爱的粉丝也顺应潮流说她是爽文万人迷男神收割机的大女主。文飞扬、孙莉绯、金郑娜的毒唯对她却是深恶痛绝，觉得她无耻，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很多爱豆私下都恋爱，还几乎没有空窗期，真要算起来，她这不算什么，只是组合名气大，被挑明出来，就容易招人诟病，李多利已经学会为自己开解，也学会了文飞扬那一套，自动屏蔽恶评，反正黑红也是红，流量变高的是她。
她谈恋爱、去夜店蹦迪，文飞扬并不觉得有什么，让文飞扬忧心的是，她如今社交圈扩大，不再局限于SM、爱豆圈，听蓝熙说，这里面有几个玩得很开，私生活非常混乱，容易把人带坏。“不要什么人都结交，你IG上发的那个前辈之前参加过淫.趴。”
李多利说这位前辈对她很好，还介绍她去演戏，又说淫.趴什么的是她们的自由，没有碍着谁。
“你的自由是放纵，开放的性关系？”文飞扬好笑，“你知不知道公序良俗、聚众淫.乱罪啊？”
李多利坚定地认为，“这是我自己的事，跟别人无关。”
文飞扬反问：“你觉得滥交是你自己的事，那为什么社会道德会排斥滥.交、男女关系混乱的人？你是个公众人物，你享受的自由，鼓吹了更开放的性关系，会伤害到下级阶层。一个有钱有地位的男人可以占有大量的女性资源，坐.台小姐你以为她们每个人都愿意做这种事？没有地位的女性职场人员被上司性骚扰最后不得不屈服你觉得是她们发自内心地接受、享受这种自由？不过是上级阶层的自由，大部分人都是牺牲者。”
李多利最不喜欢文飞扬的一点就是道理一大堆，“行了，欧尼别用你的大道理、三观来教训我，我有自己的三观。”
三观是用来约束自己的，不是用来说教别人的。面对逐渐长大的李多利，文飞扬突然无话可说，也不想再说。
金郑娜嘲讽：“我今天才发现你李多利平时看起来无害内向，实际上骨子里挺不要脸挺恶劣的。怎么，靠跟男人炒绯闻吃到了红利后就想继续走这条路维持热度？”
“你少胡说！”李多利神色微变，“我是认真跟人交往的。”只是不想承认，让为她澄清的粉丝脱粉。
“认真交往那为什么不承认恋情？是你有胆子恋爱，还是没胆子承担脱粉的风险？”金郑娜一脸讥诮，“还是说，人家不想承认你啊？”
如今的李多利已经不再是昔日被人指着鼻子羞辱只会哭的李多利。“欧尼现在应该非常嫉妒我吧，虽然在海外不红，但明明一开始是在韩国很火来着，没想到现在比不过我了。”
金郑娜被戳中要害，一时哑口无言，随即冷笑着说：“有一种人看起来温温柔柔，事实上最会玩心眼耍阴招，你就是。”
李多利嗤笑一声，“谁有你刻薄？你问问，除了飞扬欧尼和经纪人，谁受得了你的臭脾气？谁不觉得你素质差没教养？”
孙莉绯低头闷笑，手动给李多利点赞。
这思维扩散得已经严重上升到了人格侮辱，再说下去，两人八成得撕逼扯头发。文飞扬干脆把金郑娜拉出了宿舍，示意孙莉绯安抚李多利。
这天之后，金郑娜、李多利关系真正地将至冰点，之前两人吵架，时间一过，还能靠队友情不计前嫌，现在两人基本上把不和进行到底，关系仅限于同事，因为是官方CP，偶尔只在荧幕前做做样子。
金郑娜忙着录《地游戏厅》，炒热度的李多利担任选秀节目的导师，孙莉绯在中国录综艺录得如火如荼，文飞扬则收到了特别主持人气歌谣的邀请，她无需面试，直接过去，跟她搭档的是当红演员小生宋江。
正式开工前，蓝熙就跟电视台表示了，不炒CP、不说尬甜的土味情话、上演引人遐思的小剧场、不穿情侣服、台本必须要经过他们的人编审等等。
今时不同往日，为了收视率和流量，圈里很多人都想邀请今年最火的艺人文飞扬，需要捧着她，是以即使她的团队提了一堆要求，都照办，所幸她不耍大牌，没有几点要吃什么、必须喝某个牌子的咖啡、待机室要多大等等的龟毛要求。
文飞扬和宋江第一次在待机室见面的那日，二人只是礼貌拘谨地向彼此问了个好，就没了下文，各做各的。
沉默良久，文飞扬打破安静得有点尴尬的气氛，“宋江xi，我们对一下台本吧。”
正襟危坐的宋江手心冒汗。他性格认生，对女生不善言辞。“好。”干巴巴地应下一句，二人开始对台本，练习cue流程。
宋江的台词一直被韩国观众诟病，没学过系统表演的他听着文飞扬念词，心生佩服。她不是科班演员，但口条十分清晰，肢体语言得体到位，活脱脱一个能调节气氛的主持人，美丽亲切又灵动有趣，没有不说话时的距离感。
文飞扬虽然没有演技天赋，但台词突出，这跟她从小的学习能力、表达能力脱不开关系，字词的抑扬顿挫她把控得非常精准。
“其实你可以这样发声，胸腹式呼吸法混合使用，情绪会更饱满。”一轮对词后，她不吝啬地教宋江如何发声练台词，这个方法还是她小时候拍戏，老戏骨教她的。
宋江一边跟她学，一边心想是不是自己台词功底太差，她嫌弃了？登时汗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