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联(1 / 2)
等解雨臣办完自己的事,回到住处已经是凌晨三点,他看了一眼手机,没有收到我的新消息,他知道这个女孩儿对自己有好感,但我非常克制。
照春跟在解雨臣后面,见他脱下外套坐在沙发上,才开口道:“那位小姐的资料,我都查齐活了,你现在要听吗?”
解雨臣处理了盘口的帮会纠纷,有些许的疲惫,但他还是道:“说说吧。”
“秦小姐毕业后本来拿到了留校任教的名额,但不知道为什么,名额最后给了别人,她离开学校之后,原本在北京一家舞蹈培训机构当老师。”照春顿了一下,“不过,她被一个叫杨锴的富二代纠缠不清,就辞职了。”
解雨臣想到我说惹了麻烦,在北京混不下去,原来就是这件事。
照春继续道:“秦小姐之前以模特的身份参加了一次展会,她就是在那里被这货给盯上了。”
“现在呢。”解雨臣道。
“秦小姐为了息事宁人,给了杨锴一笔钱,最近他好像没有找过小姐麻烦,但偶尔还是会给她发骚扰信息。”照春道,“花儿爷,我还查到,杨锴父亲去年刚好和您做成了一笔生意,现在还有合作关系,您看要不要……”
解雨臣摆了摆手,没有说话,照春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也不好贸然提出建议。
他知道这当家人对那位小姐应该是上心的,本来今天有很多事需要解雨臣亲自处理,可他硬生生地挤出时间和对方吃饭看猫。照春在解雨臣身边待的时间不短,他没见过当家的对霍秀秀之外的女孩子嘘寒问暖,可解雨臣又像是不打算跟那女孩儿发展下去,照春便猜不透他的心思。
良久,解雨臣要来了照春手里的纸质资料,他注意到我的母亲曾经也是花鼓戏剧团的演员,难怪当时对方知道自己也唱花鼓戏时,会很感兴趣;父亲是个牙医,有私人诊所,他们一家原本生活殷实,所以我才有机会学跳舞,直到我15岁时,父母因一场重大交通事故去世。
解雨臣好像对这次事故有些印象,当时上了央视新闻,闹得很大。
女孩儿那时还没成年,虽然继承了遗产,并获得了赔偿金,却也不得不跟着亲戚才能生活下去。
尽管资料上并没有详细的说明我和亲戚之间的关系,但从解雨臣和女孩儿相处时的观察来看,遗产和赔偿金应该都被亲戚给吞掉了,只是对方没有做绝,还是给了我上大学的学费,但生活费应该很少。
因为我整个大学期间都有做兼职,我形象气质非常出色,光是平面模特的收入就足够毕业后的开销。
可一想到我住的地方,和借钱时的小心翼翼,想来亲戚应该是不愿再拿出钱来养我了,而我又遇人不俗,存下来的钱大概都用在了应付杨锴这件事上。
一旦回长沙,在没有经济能力的初期,我可能还是会跟不喜欢的亲戚住在一起。
解雨臣太清楚那种感受了。
他又看了看女孩儿父母的信息,发现我居然是跟母亲姓的,父亲姓齐,虽然子女随母姓也不算稀奇,但女孩儿是他们的独生女,按照传统,随父才是惯例。
说实话,解雨臣对姓齐的都忍不住多看几眼,但女孩儿的父亲没有什么可疑的地方,他便没再细想。
“猫呢。”解雨臣突然道,“猫是怎么来的。”
“啊?”照春莫名,“猫也要查?”
解雨臣笑了一下,他觉得自己有点神经过敏,便把资料放在一边,话锋一转:“我要离开北京一段时间,派个人在莲子住处盯着,不要露出破绽。”
照春答应下来,又试探性地问道:“花儿爷,你到底是不是在追求秦小姐呀,是的话,您要不干脆把她带回自己的住处不是更方便吗?”
解雨臣不置可否,只道:“照春,我们才见面两次,就把姑娘往家里带,你觉得合适吗?”
照春嘿嘿一笑:“那您就是在追她了。”
另一边——
我没想到自那天后,就再也没有收到解雨臣的信息了,我不由得失望至极。
我们只交换了微信,解雨臣的朋友圈什么都没有,我猜想这可能只是他用来泡妞的号,现在对我这种住贫民窟的没了兴趣,连号都不登了。
和解雨臣断联的这段时间,我总共给他发过三次信息。
第一次是还钱,因为只有解雨臣的微信,我的转账超过24小时没人签收,钱又原封不动地退回来了。
第二次是接小花出院,解雨臣嘴上说是猫的粉丝,结果我给他发了猫的照片全部石沉大海。
第三次是催解雨臣还身份证,我的证件还在他身上,这个人钱也不收,抵押物也不还,我有点烦。
可不管哪一次,解雨臣都没有回复,我还是非常失落的,但看着小花终于能正常进食,又变成了活泼小猫,我又释然了。
解雨臣的出现如同天降甘露,如果不是他,小花已经接受了安乐,我对这样的人不该抱有不切实际的幻想,我甚至还有幸吃了两顿新月饭店。
简直赚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