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声一响,死人一片???(2 / 2)
策楞努力弯起嘴角,问起傅恒在宫里一切可还习惯,喜欢吃什么喝什么,什么时候就寝什么时候起身,尿壶的花色是什么喜不喜欢……
傅恒一一答了。
【统统,他该不会是粘杆处的吧,打听得这么细,很有特务的潜质啊。】
策楞:“……你今日早膳用的什么?”
因为没有紫禁城内的骑马特权,傅恒是靠着两条腿走出来宫的。
又要走路又要说话,傅恒感觉自己喉咙都要冒烟了。
【策楞怎么这么能说啊?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他是个话痨?】
系统:【记下来了,以后有记载了。】
策楞:“…………”
他大爷的,这差谁爱当谁当啊摔!
可最终策楞能做的,只是带着傅恒去找了处茶摊,请他喝了碗茶。
因为他们出来的还早,没到宴会开始的时候,所以两人还闲逛了一会儿。
结果到了礼部设宴的地方,傅恒一看:【豁,好多熟面孔啊!】
六部尚书基本都来了也就算了,怎么连鄂尔泰、讷亲、班第这些内大臣,甚至和亲王弘昼都来了?
大家三三两两站在一处,假装若无其事地跟同僚唠着家常。
傅恒心声一响,所有人三品以上的官员立马就听到了。
有人不自在地咳嗽掩饰,其实他们不是约好的,完全是巧遇啊!
大家一定是想到一块儿去了,想听听这傅恒和天音,能不能透露一些准噶尔的消息。
要是那消息正好有用,能牵制敌方呢?
他们才不是因为想听别人家的瓜,才过来凑热闹的呢。
傅恒:【没想到朝廷如此重视准噶尔的这次议和……但我记得这次好像没谈成吧。】
内大臣们闻言,不自觉朝傅恒所在的方向侧过去。
为什么没谈成,难不成他们真要大清割地赔款?这简直是欺人太甚!
未几,准噶尔使者到了。
系统:【来了来了,那个戴狼头帽子的少年就是阿逆酱!】
傅恒:【在哪在哪,让我看看长什么熊……还真是熊样?你告诉我那个毛发浓密、一脸胡子的是十四岁的少年?!】
【他难道易容了?这么谨慎的吗,在京城谁知道阿逆是谁呀?】
系统:【没有哦,他们的血统就是这么早熟、这么浓密。】
【宿主宿主,你不是要刀他吗?你上啊!上!!】
众大臣精神一凛,不是,你们来真的啊?
策楞更是把手按在刀把上,好像怕傅恒一冲动真的就上了。
傅恒:【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你把他切开两半,他个头都比我大。】
众大臣:嗐我们就多余担心你。
【下次发工资我要买把m416。】
借着人群遮掩,傅恒眯了眯眼,以手指作枪瞄准阿逆:
【突突突突突,鸡哔你——】
众大臣:“…………”
忽然一阵晚风吹过,傅恒闻到了一阵难以言喻的怪味,就好像……
他大学室友忘洗一周的臭袜子在酸菜缸里腌制了半年!
傅恒捂住口鼻,发出尖锐的爆鸣:【什么味道啊啊啊啊啊!】
所有听到心声的官员:QAQ……小声点,耳朵要炸了!
系统:【呃,他们常年征战,也比较缺水,生活习惯没那么好,正常的。】
【那里面最爱干净的是阿逆,不过他也三个月没洗澡了。】
【你看那个带队的吹纳木喀,他头发里还有好多虱子在爬呢。】
傅恒受不了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别说了!”
一满一汉两位礼部尚书不约而同跨出好大一步,试图远离这群准噶尔人。
准噶尔使者没注意到这个细节,而是已经被在场官员的官服迷了眼。
呵呵,看来这大清新的小皇帝经不住事儿啊,居然安排了这么多重臣来陪同他们饮宴。
这次商定边界的事情,他们便宜占定了!
而且他们还发现,所有大官都远远地就和他们打招呼行礼,做出让他们上座的礼仪。
等到安排座位次,也不是按照藩属国的位次,而是与他们一左一右分坐,他们十几人坐得很宽敞,清朝的重臣们都挤在对面。
准噶尔使者们嘀嘀咕咕:“这就是把我们奉为上宾的礼仪吧!”
“哈哈哈大清果然怕了我准噶尔巴图鲁!”
“一会儿我提出比试布库,我倒要看看他们谁敢跟我比?”
他们的悄悄话被系统翻译给傅恒,傅恒吐槽:
【难道不是因为我们这边全都闻到那股臭味了吗?谁敢跟他们比啊,被传染上虱子怎么办?】
文武百官:就是就是!
看着那边听不见天音和心声的礼部郎中,还在热情地招呼准噶尔人,大家敬他是一条汉子!
不过,一会儿还是离礼部郎中远一点好。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大家你来我往地互相试探,但说了又感觉跟没说一样。
宴会中途,准噶尔使者果然提出双方比试布库,还正正好就是派出阿逆。
“这是我们准噶尔的少年勇士,今年才14岁,你们大清不会没人敢应战吧?”
沉默,震耳欲聋的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