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天玄使（六）（1 / 2）

东皇天国，东皇城内。

一间黑色暗室之中，上官廷坐在一张椅子上，久久没有动静，面不改色地微微颔首，好像在思考什么。

而坐在他对面的，是一位灰白布衣的老者，凌乱的发丝和长胡夹杂着油腻与湿臭，衣服也好像是好几年都未曾清洗，散发出来的气味简直令人作呕。不可思议的是上官廷依然对他毕恭毕敬，老老实实地端坐没有一点圣上的架子。

自上官廷进来坐下，场面也是沉默了很一会。这时老者才拖着十分沙哑的声音对他说：“这一切都是天意，遵从它就是了。”

上官廷正色道：“说是天意，但未必所有人都会服从啊。”

此话一出，老者竟突然敞开怀大笑许久。这些举动换作是别人肯定是觉得奇怪至极，直接就断定这人疯了。但上官廷不同，他对这位老者的态度，就是“尊敬至上”，也是丝毫不敢怠慢。

之后，老者还是一边笑着一边说：“哎哟，哎哟。习惯就好习惯就好，这种是寻常的。这些都是愚蠢之人啊。”

……

缓了缓情绪，老者换了副沉郁的表情，很沉重地对上官廷说：“这也是时间的问题啊。……上一代天玄使的结束，已经过去了十七年，还有多少人会记得。况且，上一代天玄使的战斗，基本都在凡人所见不到的地方，能目睹之人更是屈指可数。……还有上上一代，更是在七十年前。”

听到这，上官廷多半是领会了，便又问：“那有一个问题，弟子终究是无法理解。这天玄之心与混沌之心纠缠不休几千几万年，每一次都说是天意，但这天命，何时才是尽头呢？”

“这个……要看那天玄使是不是个真正的人才了。”老者说。

听到这话，上官廷先是沉默，然后又是惊讶。真没想到，原来还有这层意思。

“看来这新的天玄使能否完成天命，还是未知。这样一来，就真的没有要倾尽全力的必要了。”上官廷心中暗自道。

“想来弟子平生从未真正见识过天玄之心，却没想到这天机还有太多未解之惑。”上官廷对老者说。

老者没有再回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