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8章 这个人渣(1 / 2)
苏滟一手拿着干净的t恤和裤子,一手拎着医药箱走到沙发边,斜睨了眼横躺在沙发上的男人,这是张奶白色的毛呢材质沙发,秦珩珏一身的血迹和污水,把沙发染得黑黑红红。
苏滟撇了下唇,这张沙发是洗不干净了,她把t恤、裤子和医药箱丢到茶几上,语气不算好的喊了声,“秦珩珏,这是秦灿烨的衣服,你没他高,肯定能穿上,赶紧换上吧。”
秦珩珏吃力的坐起身子,抬手才把衣服撩起一个衣角,就‘嘶啦嘶啦’嘶哑咧嘴地哼起来,一张青青紫紫的脸疼得歪歪扭扭。
他颓然的放下胳膊,抬眸看向离他站得能有多远就多远的苏滟,不客气地使唤了声,“你过来帮我脱衣服上药。”
苏滟紧皱起眉,她才不愿意伺候他,正打算开口拒绝,大门外响起‘叩叩叩’的敲门声。
秦珩珏顾不上喊疼,一下子从沙发上蹦起来,冲到苏滟身侧,伸手就要去箍她的脖子。
苏滟眼疾手快地跳开,离得他一米远,压着声音训斥他,“秦珩珏,你慌什么、怕什么,大门我已经反锁了,他们进不来的。”
秦珩珏重重地吐出一口气,侧头看向紧闭的大门,拔高了声音问门外的人,“是谁?”
大门外,秦灿烨不高不低的声音透过门板传了进来,“珩珏,是我,你伤得不轻,我找了个医生来给你上药包扎。”
“呵呵,秦灿烨,你有那么好心吗?”秦珩珏出声讽刺。
秦灿烨回答得不急不缓,“你别指望苏滟会好心帮你脱衣服、上药。”
苏滟:“……”
苏滟翻了个白眼,有一说一,秦灿烨这句话说得虽然不好听,但却是对的。
秦珩珏扫了眼对他避之不及的苏滟,沉着脸想了几秒,咬着牙朝门外喊,“你们退开,只让医生进来,不要打别的主意,不然我就……”
他边说着话,边朝苏滟使了个眼色。
苏滟配合地在他话将说完时,扯着嗓子哭喊了两声,“救命,秦灿烨,救救我……”
秦灿烨在大门外快速回了声‘行’,又郑重补了一句,“秦珩珏,你不要伤害她。”
秦珩珏朝着苏滟做了个捆绑的动作,苏滟不情不愿地走去卧室拿了条秦灿烨的墨蓝色领带出来。
秦珩珏伸手拿过领带,用领带把苏滟的手腕牢牢绑在一起,捆了几圈后打了个死结。
他用的力气不小,苏滟的手腕被他勒得隐隐作痛的,蹙眉低骂了句,“秦珩珏,假装一下就可以了,你绑那么紧干嘛?”
秦珩珏动作顿了一下,用手指去扣那个死结。
这个时候,大门口又响起几声急促的敲门声。
秦珩珏手忙脚乱的试了又试,他解不开那个死结。
苏滟拧了下细眉,收回胳膊,低低地说:“算了,算了,就这样吧,你快去开门。”
秦珩珏‘嗯’了一声,转身拿起茶几上的水果刀,把刀抵在苏滟的脖子上,带着她走到大门口。
“只让医生呆在门口。”秦珩珏一边通过猫眼观察着走廊的情况,一边朝着门外下达要求。
苏滟听见走廊里混杂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她用细声对着秦珩珏说:“他们人走了,你把刀放下来吧,我怕你手一哆嗦划破我的脸。”
秦珩珏没有把刀放下,只把刀往下挪了几寸,从苏滟脖子位置挪到了她的胸口。
他透过猫眼,确认门口只站着一个拿着医药箱的男人后,对着苏滟低声道,“你去把门打开。”
苏滟伸出被捆着手腕的两只手,先把大门内锁打开,再扭开门把手,最后费劲的拉开大门。
看见站在大门口的人,苏滟愣了一瞬,她没有想到秦灿烨找来的医生会是温珊珊的男朋友郁启城。
秦珩珏上上下下打量着郁启城,眯着眼问,“你是医生吗?”
郁启城面色淡淡的,语气也淡淡的,“我是脑外科医生。”
他瞄了眼秦珩珏身上的伤,语气没有什么起伏的继续说:“处理你身上这些皮外伤,对我来说很简单。”
秦珩珏没再多问,拖着苏滟回到沙发边,朝着门口的郁启城扬了扬手里的水果刀,“你进来,进屋后把门锁上。”
郁启城右肩上背着一个医药箱,面色平静地走进套间,把门‘哐当’关上后,又‘咔嚓’落了锁。
他缓步走到沙发边,眼睛盯着举着水果刀对着苏滟脖子的秦珩珏,淡声说:“你把刀放下吧,我是个医生,我只负责治病救人,你和门外那些人的恩恩怨怨,我既不关心,也不想参和。”
听了他的话,秦珩珏犹豫了几秒,才把水果刀放回到茶几上,然后一屁股坐回到沙发上。
苏滟老老实实地站在秦珩珏的身侧,目光落在郁启城外套口袋露出的一截手机屏幕上。
手机在通话状态,苏滟猜测电话对面应该是秦灿烨和霍次衡。
她把脸朝向秦珩珏,对着他努了努嘴,试图提醒下他。
可惜秦珩珏的目光由始至终落在郁启城的身上,看不见站在他身侧的苏滟脸上的表情变化。
郁启城把医药箱放在茶几上,从医药箱里拿出一把医用剪刀。
见他拿了把剪刀,秦珩珏猛地抓起茶几上的水果刀,神色紧张的吼了句,“你拿剪刀做什么?”
郁启城面上没有一点波澜,语气冷硬了几分,“你身上有多处创伤,我需要把你的衣服去除来做全身诊断,你要是不怕疼,也不担心造成二次伤害,那你就自己把你的套头衫脱下来吧。”
他把医用剪刀丢回到医药箱,目光落在秦珩珏手里的水果刀上,冷哼了一声,“你要是对我不放心,那我还是离开吧。”
说完,他‘砰’的一声盖上医药箱的盖子,起身拎着医药箱就要走。
这是明显的以退为进,苏滟看出来,秦珩珏也看出来了。
但是秦珩珏身上的伤口确实是需要个医生来处理,他‘哎哎’了两声,放下水果刀,态度摆的低三下四了些,轻声说:“我不拿水果刀了,麻烦医生帮我处理下身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