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抓不住的鸡兔（2 / 2）

当初念书时数学考试从未及格过。

记忆最深刻的是小学二年级的九九乘法口诀考试，他被一道题七乘以三等于多少难住了，眼看老师收卷，他慌忙写上“22”，当时嘴里还念叨了一句：“管它三七二十一，随便写个儿，也有百分之五十希望！”

放学后，数学老师请他带根柳树枝来，当时他并不知道作甚用，于是选了根非常称手的柳枝，并且用柴刀削得非常光溜。

当他把柳枝交给老师的时候才痛悔不已，手掌心足足挨了三七二十一下打，都肿了！

接着这事传到父母耳里，回到家先是男子单打，后是女子单打，最后又是男女混合双打，自那以后，他不但把“三七二十一”倒背如流，而且成为了口头禅。

“我们死定了，我想回家找妈妈！”豆浆店老板绝望之时，想起了丈母娘。

他是个孤儿，自从嫁到老婆家以后，丈母娘的关爱让他感受到了亲妈的爱，令他屡受感动。

如今发生感染大灾变，他联系不上老婆一家人，更因感染者的围堵，让他有家无法回。

其实他很想回家一看究竟，可是现在离住处越来越远，惦念也越来越强烈。

“这道题很简单，鸡二十四只，兔十三只！”

玩着游戏的中学生没有抬头，嘴角一斜，直接说出答案。

顾怿在心里码了码，答案正确。

“诶，非常对，四十八鸡腿加上五十二兔腿，正好一百条腿，怎么算这么快？”豆浆店老板验证得数，丝毫不差。

中学生手上不停点着游戏机按钮，解答道：“小学五、六年级的典型题，有枚举、假设、砍腿、抬脚、列方程等多种计算方法，假设笼子里全是鸡，那么三十七个头的话可得到七十四只脚，比原题一百只脚少二十六只，正是每只兔子少的两只脚，所以兔子数量等于十三只，鸡的数量等于二十四只。”

顾怿举擘称赞道：“这计算速度神了啊，在学校肯定没少拿过奖状！读几年级了？”

上小学时，他也是得过奖状的三好生，但是到了初中以后，奖状渐渐与他无缘，原本感受千百双歆羡的目光则转变成了千百双艳羡的目光之一，真是风水轮流转……学习如赶路，不可慢一步，低头拔拔鞋，别人追上来！

“八年级！”中学生回答了三个字，便没有再多说什么，有些灰暗的脸上没有表现出对荣誉的在乎，只是专注地玩着手中游戏。

他似乎只有在游戏过程中才能忘却那些不开心的事，才能缓解身心压力，其实孤僻本不属于他。

“是否开始答题？”

顾怿看到液晶键盘上出现了提示，并附“yes”和“no”的选项。

闻言，除下中学生和小木，其余人都围到长案旁。

谁都心下没底，选择是的话会不会顺利通过，选择否的话又会是什么结果？

“有时候，往前闯一步是新的人生，后退一步是深渊，我认为选择是。”中年男沉稳的道。

老六手一摆，决定豁出去，道：“大家都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要死一起死、要活一起活，全都给老子选择是，管它三七得二十几！”

顾怿心下早有决定，就算大家没有任何意见，他也会毫不犹豫选择“yes”，因为在这空间想活着，那就要往前闯，选择“no”的话，必然等于放弃。

他右手食指点在了“yes”选项上，接着墙面上那些不知什么材质的柱状黑杆发出荧光，荧光明亮却不刺眼，照亮整堵墙。

他在红色长案的电脑触摸键盘上输入兔字的拼音，却见墙上出现的打字框显示着“科”，删除又输入“鸡”，则显示了“晃”。

“咦，怎么打出了科和晃？不是拼音输入法吗？t和u不是兔，哦对了，科字五笔字根编码是t、u、f、h，晃字是j、i、q、b，正常只打前两个字根码就可以打出，原来是五笔输入法！”

他暗自庆幸学习过五笔打字法，若不然还真给难住了，接着在键盘上依次按下q、k、q、y打出兔字，按下数字键输入13，又按下c、q、y、g打出鸡字和数字24。

“你会五笔啊？我整了好久没整明白！”豆浆店老板看着跳动的打字框，崇拜之情溢于言表，曾经专门花钱去学习，结果字根越背越乱，以失败告终，学费钱也打水漂了。

顾怿自然知道背字根的苦，道：“练五笔就跟打太极似的，当你字根倒背如流的时候，字却打不出几个，当你指法和手速上来后，字根却忘了，就像现在我都背不出字根！”

“确实，当忘记字根的时候，说明完全会了。”水清浅感同身受。

此时，墙面上柱状黑杆以所显示的字形陷入墙体，接着传来机械运作的啮合声。

众人这回变聪明了，抓住长案边沿稳定身形，随即整个房间顺时针转动。

小木撕开一包薯片，和中学生早已坐在木地板上，一心游戏，天塌不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