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爷又被救赎哭了21(2 / 2)
展大少福至心灵,明白了,这是赤裸裸的报复!
“展晚行,想要报复我?你担得起展家打击报复的后果吗?”
展大少笑,笑得狂傲!
“来啊,来啊,你今天不弄死我,明天我就弄死你!”
他高昂着头。
“弄死谁?你也配!”
许一一脚从他脖颈踹过去。
刚刚还叫嚣的人狠狠跌在地上,又反弹了一下,像弹簧弹了一下,之后彻底到底,身子往一侧一扑,咳得天昏地暗,就差没把心肺给咳出来了!
“许一,左臂。”
“是,晚爷。”
山背面,一根烛火点亮的临河小屋,河水与周遭建筑漆黑一团,纵横交错的小路间隔很远的一两展路灯发着微弱的光。
男人从那件间临河小屋走了出来,慢慢的走,走到一半,身子似是疲乏不堪,无力的靠着瘦弱的路灯柱,头轻轻抵柱,右手摁压在左手手腕上。
他今晚穿了件白色卫衣,卫衣衬他很白,整个人不正常的白。
如同一张新纸一样的白。
他似乎想起了什么,闭着眼靠柱的时候,两侧眉头往中间紧靠。
秋风起了,笔直长腿左右枫叶似是放慢速度的轻飘。
另一双腿落下,枫叶随风渐渐往四面八方退散。
还未睁眼。
手已经被人扣住。
温热而又熟悉的感觉,阻止了他的反抗。
她很霸道,扣他手腕的劲儿很大。他手腕,可能已经青了。
这时,
卫衣衣袖被人往上捞,手臂接触凉风那一瞬,展晚行陡然抽身而退,离星云远了些。
他垂目,拉下那一截被人捞上去的衣袖。
“谁干的?”那一闪而过的斑驳陆离的痕迹,星云没有错过,当然,她更没有错过他手腕往上一圈圈疤痕。支线里简单提过一两句,展晚行作为展家没名没分的私生子,生母早亡,从小不仅被展大少等正经少爷欺负,也被其他私生子欺负!
一两句而已。
落在他身上,是手腕一圈圈被人用刀丈量过的砍痕,以及一根根烟头经年烫伤后留下的烙印。
带着这种印记活下去,本来就是一种屈辱。
要怎么才能带着这些印记活下去?
想想都觉得窒息。
星云觉得自己被人掐住咽喉,喉咙收紧,话都说不出一句。
展晚行…
他更是说不出话来。
难看,又难堪。
他抬头看了一眼星云,她在路灯光芒之下,而他退至光芒之外。
看着好近好近,那一瞬,却觉得,好远好远。
他张张嘴,说不出话。
别问了。
别再问了。
星云一直在看他,静静看他,那秒她想起了许多许多。在那么多喜欢她的对象里,许许多多人为她赴汤蹈火,陪她家破人亡陪她流离失所远奔另一个银河,旁人给过她的震撼太震撼,多少世事变迁,惊变再惊变,她认知老早扭曲,觉得包括情爱这回事的万事不过轻描淡写的一句不过如此而已。
然见了他,他疲乏的眼皮连着眼睫毛微微颤抖,躯干笔直立在那儿,人模狗样!
可她总会回想起他措手不及慌忙后退时,匆忙拉下衣袖挡住斑驳痕迹的难堪模样。
很难过吧。
难过的时候,总是沉默。
沉默无名,无声。
她心角忽然掀了一道口子,无端明了,这种如黑夜沉甸甸的沉默叫难过。
她的心里,也正经生了几分难过。
她迈着步子,三步,两步,一步靠近,双手虚虚圈起展晚行,男人身躯似是就拢在星云圈起的怀抱之下。
合二为一。
“展晚行,给你个机会,你为我赴汤蹈火,为我飞蛾扑火,为我千千万万遍吧。”
娇花为谁赴汤蹈火?
飞蛾扑火?
千千万万遍?
怎么可能!
娇花做事要遭雷劈的!
那样娇花就不娇了!
就成焦花了!
拒绝!
……去他爹的,真是受到一万点惊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