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爷又被救赎哭了27(完)(1 / 2)
西郊荒山。
废弃的山村,断壁残垣的木屋,杂草丛生的山头,期间,还有一两声野狗乱吠,一幕幕都叫嚣着阴森恐怖。
一间落了半间瓦的木房二楼,有人点一根雪茄,黑暗中,那点光很红很亮,没过多久,烟光点燃烛光,室内一片亮堂。
这间木屋便很好的与其他森然木屋区别开来。
“人呢?怎么还没到?”
“还联系不上?”
“要是没了筹码,展晚行会上当吗?”
“呵,没有筹码,那就给他弄个筹码出来!”
…
“晚爷,联系不上星云小姐。”许一直奔剧组,翻遍两个剧组,还有星云可能去的地方,都没见到星云人,“剧组这边说她庆功宴开始没多久,神色平静的离开了。”
许一说完话,偷瞄一眼男人神色。
他神色很淡,没什么情绪。
仿佛对于这个消息,心里并没有多大起伏。
许一突然间迷惘了,星云跟他们晚爷是有关系还是没关系?
应该有点关系,但不多。
许一默了一会儿,劝了一嘴,“晚爷,那是陷阱。别去了吧。”
在他们晚爷面前,什么财神爷都得靠边站!
可——
他们晚爷手往大衣兜里钻,低头看了看兜内的物件,挑一下唇。
半垂夜色难掩深邃面容的狠色。
轿车门重重一合。
油门踩到底,猛然冲了出去。
顾虑很多,但没办法,她是他最大的顾虑。
“晚…”
繁华街角,许一清晰听得自己的声音在回荡。
那会儿,他想,有人疯了。
……
“秦总,展晚行到了。”
秦总自二楼往一楼瞧,手打在木屋半落到木窗上,居高临下的姿态很足。
他笑,笑得很狂傲。
“展晚行,没想到吧。”他吸了口烟,吐出来,“没想到我还能活着从地下室走出来。”
如墨黑夜里,展晚行眸子似是比那黑夜还要黑,倾斜朝上对上秦总。
那眸子讳莫如深,秦总抽烟的动作顿了一两秒。
展晚行这人,以前看他都是如看兄长一般的尊敬、期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了,变得陌生、抗拒,还有厌恶。
他是欣赏过展晚行的才华跟他身上隐隐透出来的忍耐力,但,挡不过展老爷子开的条件多。那时,他签下跟展老爷子合作的合同,心想,展晚行不过一个微不足道的人而已,毁了帮他爬上巅峰的誓约就毁了。
生意人,要的就是心狠手辣!
但没想到,展晚行这厮咬人的狗不叫!一叫,他就栽了个大跟头。
雪茄压在木窗上,烟灭了。
这笔帐,得算
烟灭时,展晚行径奔主题:“放了她。”
秦总手稍抬,二楼目之不可及处传来一声声女孩的挣扎动静。
木板太薄,夜太静,那声分外清楚。
连着秦总看戏的笑都十分明朗。
展晚行瞳孔颤抖,收在衣兜内的手慢慢收紧。那一瞬,他忘了所有。
忘了星云捏着展如鸣的衣领推他坠楼,忘了饭桌那一圈人被狠揍的模样,忘了临河小屋展如安断掉的第二根手臂,也忘了她动作敏捷手快很准…
所有,所有,都忘了。
却只记得,她是个女孩子,还是个咬着棒棒糖,手探出窗外接住秋夜光色的女孩子。
“放了她。”他重申。
声有一点哑。
秦总:“放了她,没问题,但是我要你亲自动手把你脚筋挑了。”
烛火更盛,视线明朗。
秦总坐着,身后分明是一金属制的轮椅。
月色下,二楼扔了个东西下来,那东西就落在展晚行脚旁。
——是一把尖锐的匕首。
“在挑断脚筋之前,先把手筋给挑断。”那一扇木窗又出现另一个人身影。
展如安。
断了两臂的展如安。
展晚行垂下眼眸,捡起匕首,匕首上一道铮亮的月光。
匕首搭在右手腕上,一道划落,鲜血涌出。
木窗上那两人心头闪过一丝快意!
两人没注意到展晚行一边划手,一边往前移动。等注意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木屋楼下。
凸出一截的木板遮挡不住他突然仰头投射过来的视线,挑衅意味十足,仿佛在说,敢不敢让他上去。
“……”
“秦总,他上来了。”
保镖总是一身黑衣,从木梯一直立到二楼,林林总总加起来有十余人。
秦总:“让他上来。”
展如安:“秦总,他要是上来,我们不就暴露了吗?”
星云那个筹码,他们并没有拿到手!
秦总:“这不是更好玩了吗?”
展如安起先还并不太懂秦总的话,但后来看见展晚行割在手腕上的匕首还在淌血,他的目光在逡巡一圈找不到人后的错愕与竭力克制愤怒的时候,一下明了,果然是更好玩了!
展晚行不见星云人,厉声询问:“她人呢?”
秦总笑:“她人?她?谁啊?”
欣赏完展晚行着急又竭力忍耐的表情,他加补一句,“你是说沈江寅的未婚妻吗?她当然是跟沈江寅在一块!”
展晚行:“沈江寅的未婚妻?”
“是啊,自小定下的婚约,青梅竹马长大,感情颇深。之前故作不熟,不过是情侣间的赌气闹脾气!”秦总,“现在沈江寅的公司破产了,他未婚妻不离不弃,跟他回老家结婚去了!”
秦总坐在轮椅上,追加一句,“对了,被绑架的主意还是她出的!她说,攻略不作假,成功了!”
这话的言外之意,说的是,星云是他们派过来的间谍。
秦总也只是试探说说。
可见了展晚行面色骤然发白,一双寒目突然刺了过来,如阴风阵阵,似鬼魂缠身。
说对了啊!
……
星云从她所处位置去京都西郊需要路过京都十二环,但十二环最近在修路,封了一条道,只剩一条道可以走,可那条可通行的道刚又发生了交通事故,仅有的一条通道车辆排成长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