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1章 于海棠沙疯了(1 / 2)
第301章 于海棠沙疯了
“咱妹妹咱妹妹.那也是我妹妹啊!让她跑跑腿说句话怎么了.
她那自行车.那自行车还是我给买的呢!”
傻柱很是羞赧的嘟囔着。
自家人知道自家事,这话说出来,傻柱就是单纯的为了找个幌子。
“自行车,自行车!除了自行车你就不记得别的了是吧?!
我说柱子,那是你妹妹!
对妹妹这么苛责的,你也真的是头一号!
行了,我不说了,反正啊,让雨水去做这个为难的人,我不同意!”
张萌两手一掐腰,显得很是凶悍。
看着这架势,傻柱的底气不免就弱了些。
本能的缩了缩脖子,目光在那身前来回摇晃。
壮,不是胖。
张萌的身材还是很匀称的。
“那个.那个我也没有说是非让雨水去嘛。
别着急,别着急,我再想想办法。”
看着张萌要上手段,傻柱的脚步不免有些退却。
晚上关了灯挺好,可这是大白天啊!
“想办法?不管想什么办法,伱总得往后院去吧?
非得等到东西买好了,饭菜上桌了,菜刀架在脖子上了,你才肯去请人是吧?
你说说你。
真到了那个时候,你这不是给人出难题的么!”
张萌一边说,一边就要捋着袖子。
刚往前走了两步,却是忍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你这摘鱼怎么弄得这么腥,闻的我恶心的。出去出去!
赶紧好好想想,等会怎么跟李茂说。”
一边说,张萌一边果断的往后退了三步。
那嫌弃的模样,可是把傻柱给看的一愣一愣的。
恍然看了看张萌,傻柱挤了挤眼睛,探着头在自己身上闻了闻:
“啊这.这味儿有那么重么?”
伸了伸衣袖,闻了闻咯吱窝的方向,又嗅了嗅身前的围裙:
“这不就是一般的腥味么?
摘鱼不就这样?”
“我不管,反正就是腥的很,你赶紧去把东西给收拾了,收拾完东西把衣服换了再进来。
等吃了饭,你去澡堂里好好的泡一泡。
顺带的用水管里的热水把衣服洗一洗。
这沾了鱼腥味的衣服,不用热水洗不干净。”
张萌捏着鼻子倒退,说不上是嫌弃还是心中不舒服。
“哎,行吧,我就先去摘鱼了。”
傻柱摇着头,硬是被吃的死死的。
对于这么一个打不过,弄不过的张萌,傻柱甚至自己都在劝自己屈服。
之前张萌开车出去之后,傻柱心底对秦淮茹产生的一点小心思。
如今早就被消磨的一干二净。
半个小时,摘了鱼,剔了鸡,拌上料,点了点白醋,淋了一勺黄酒之后。
傻柱直接就把外面的一层衣服给褪了下来。
哆嗦着把衣服扔在门口的竹筐里,抖着腿脚就往屋里挤。
冷水加冷风,内外夹击之下,一般人可真的扛不住。
“张萌你闻,我手上这次就洗干净了吧。”
傻柱扬了扬手,脸上挤出了一个笑容。
“嗯,还行。
那什么,让你去请李茂,你想到法子了没?”
闻了闻不太明显的腥味,张萌点了点头,一茬过去,转而又提起请人的事情。
“嗨这不还有时间呢么?
不着急.不着急.休息,让我休息一下。大老爷们的,就算我是个厨子,干了活也得让我歇歇吧。”
傻柱晃着头,眼睛不住的就往床上去瞄。
虽然也称不上是老夫老妻,可就看傻柱的表情,张萌就明白这会他在打什么主意。
“何雨柱!”
张萌粉面含煞,眼睛一瞪,听的傻柱忍不住的就是一哆嗦。
“干干嘛?!”
尖了尖声音,委屈巴巴的抱了抱自己的身子。
“嗯?在这等我呢是吧?行吧。”
张萌晃了晃棒子,看了看屋里的情况,揉着拳头就准备靠近。
“不是!张萌!媳妇儿!!这是大白天!
你得给我留点面子啊!
等会咱们家可还要请李茂吃饭呢,不合适,真的不合适啊!
雨水还吃不准什么时候回来。
还有门!
你个虎娘们,门口的厚帘子耷拉下来了,可门还没锁呢!”
说这话的时候,傻柱的声音那叫一个委屈。
一声门没锁,几乎可以称得上是他何雨柱最后的倔强。
老何家旁边,在外面晃悠了一圈,手里拎着药包的许大茂,好巧不巧的把傻柱这些话给听了个正着。
脚下一个踉跄,脸上忍不住的就是一阵红温。
没有出事之前,他许大茂玩的可花的很。
什么动静,什么道道的,他就算没有玩过,那也听说过。
就傻柱那欲拒还迎的声音,可是把许大茂给气的牙痒痒。
看了看手中被绳子拴起来的油纸包。
原本心情还有些不错的许大茂,心中瞬间就烧起了一股无名怒火。
“他姥姥的,傻柱你丫的大白天还享受上了.
不要脸,傻柱你他姥姥的不要脸!
你他姥姥的知道老子现在要养着,故意刺激我是吧!
他姥姥的,他姥姥的,老子不过你不说。
非得赶着老子在这边过的时候,跟我甩脸子!
傻柱!傻柱,你丫的心是黑的吧!”
看着傻柱家挂在外面的门帘,突然一震。
随着窗帘被拉上,许大茂的心,在这一瞬间被破防。
愤恨的跺了跺脚,嘴里小声的念叨着。
现在院里可没有人帮他说话。
要是赶着这个时候坏了人好事。
许大茂担心自己连皮带骨被人给拆下来。
傻柱就不说了,更关键的是张萌!
那位好汉,可是单手镇压傻柱的存在,要是得罪了她?
许大茂感觉自己的小命都有些危险。
愤恨的看了看估摸用牙咬了毛巾,这才没有动静传出的老何家,许大茂扭头就奔着自家走去。
他姥姥的傻柱,这个仇,我许大茂记住了!
然而就在许大茂离开的时候。
却没有注意到,在旁边的老贾家的窗帘边上。
贾张氏那张有着倒钩三角眼的脸,很是不屑的挑了挑嘴角。
四合院的房子就这样,单层玻璃,不隔音。
就算傻柱这会咬住了毛巾,可之前的叫屈声,院里不少人可都听到了。
“嘁,不知羞的东西。
我们家东旭之前可就安稳的多。”
说完这话,贾张氏转了转头,看向手脚有些慌乱的在缝纫机边上动作的秦淮茹:
“我说怀茹,你们秦家沟的那些人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之前送上来了一条羊腿,咱们家怎么才分了那么点?”
“分这一点?妈,你忘了啊,怀安哥那是给棒梗的,可不是给咱们家的。
您倒好,那天怀安哥人还没有出中院呢。
您就在屋里跟棒梗抢上了。您这弄得,我.我真的是没话说。”
秦淮茹的脸颊微微红润。
这两年年景不错。
院里的适龄青年结婚的也有几个。
每当他们结婚的那个月,院里的街坊邻居睡的总不是很好。
就算堵住了嘴,声音也会从地方发出来。
有些年头的木床,总是会在这种时候提供不必要的伴奏。
要是用院里上了年纪大娘的话来说,谁年轻的时候,还没有搅和的院里睡不好觉啊!
就是摇床,那也得摇半宿才够面儿!
赶上城里的住户来回轮换,谁也说不准谁有多少涵养的时候。
这种像是乡村地头的话,也是能豪放的说出来的。
“说?这有什么好说的,到了咱们家,那就是咱们家的东西。
我那天可是看的清楚的很,一直等到那面条还有肉到了咱们家的碗里,我才吃的!
没占他们家的东西!”
贾张氏昂了昂头,不仅没有害臊,反而还有些洋洋得意:
“脸皮薄,吃不着。
棒梗,你得跟奶奶我多学着点!脸皮够厚,咱们才能吃到东西!”
“嘁,抢小孩子的吃的,奶奶羞,羞,羞~!”
炕上的棒梗,用不知道从哪里捡来的纸折出了一个小青蛙。
抬手按了一下纸青蛙的屁股,等到纸青蛙跳腾了一下之后,这才用指尖拉了拉眼角,对着贾张氏做出了一个调皮脸。
“羞?羞什么羞?
东西就放在那,占不到吃不到才丢人呢!”
贾张氏很是不屑的嗤笑着:
“就像是那许大茂,傻柱在屋里快活,许大茂就在外面干看着。
知道自己没有后,连大声说话都不敢。
不过咱们家不一样,等咱们家棒梗长大了,院里的人就都老了。
管他什么傻柱,什么许大茂的,到时候咱们家棒梗都能帮奶奶报仇!”
说着说着,贾张氏自己就忍不住的笑出了声来。
那模样,就好像她已经预见了二十年之后,身强力壮的棒梗,一手一脚把傻柱他们给按在地上一样。
“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
你在把棒梗给教坏了!”
秦淮茹脸上的红润褪去,瞳孔之中闪着说不出的后怕。
放下手中的活,抬手就要捂着棒梗的耳朵:
“棒梗~棒梗乖,听妈的话,咱们不跟奶奶学,咱们要做个好孩子。
以后啊,要好好上学,上初中,上高中,考大学!
大学出来以后啊,妈托人给你说媳妇。”
秦淮茹慌忙的开口哄劝着,生怕自己说的慢上一点,棒梗就会听进去贾张氏的话。
“说媳妇?那媳妇能陪我玩跳格子么?
院里的小孩不跟我玩,我要是有媳妇就有人陪我玩了么?”
被捂着耳朵的棒梗,茫然的抬头,眼睛里闪烁着阵阵清澈。
听着这话,秦淮茹的鼻头忍不住的就是一酸。
看了看一旁无动于衷的,甚至还嗤之以鼻的贾张氏。
秦淮茹心中更是说不出的委屈:
“哎,对呢,等你考上大学了,妈就让人给你说媳妇,到时候就有人陪你玩了。
你可千万别学你奶奶。
棒梗是好孩子,咱们可不能学坏。
要是学坏了,就得跟你爹一样,被人给关到铁篱笆里,到时候还有拿着橡胶辊的叔叔,整天看着你干活。
你一停下来,就有人催你。”
嘴里说着这些劝导的话语,秦淮茹的眼眶却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红润了起来。
“学奶奶?我才不学奶奶呢!
奶奶坏!吃炒肝都不给我吃!还抢我的肉和面条。
棒梗我,棒梗我到现在还没有吃过一口羊肉呢!
我都不知道是什么味儿的,就被奶奶给吃了。
等我以后长大了,我也端着一碗炒肝在奶奶旁边吃。
就让她看着,就让她闻味儿,一口都不给她吃!”
棒梗敲着手底下的青蛙,嘴里不紧不慢的说着。
“对了妈,你说一停下来就要干活,是不是跟你这一样啊。
我看奶奶整天什么都不干,有空了就在外面溜达。
每天抱回来一堆脏衣服,还让你干活。
妈,铁篱笆里面,是不是就是这样的?”
棒梗用头顶着秦淮茹的手心,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抬头看向眼眶红润,努力抿起嘴角的秦淮茹。
假话不伤人。
事实才伤人心。
“不是.妈不是.铁篱笆里面,可比妈妈干的活多了。
他们做了错事,要为自己的错事付出代价。
棒梗,你听妈的话,你可千万不能学坏啊!千万不能学坏!”
哽咽着声音,压抑着心底的心酸,强忍着想要啜泣的欲望,秦淮茹很是郑重的说着。
“行了行了,跟我这演什么呢演?
就我不好,你秦淮茹哪都好行了吧。说说说,说个没完了还!
棒梗是我们老贾家的孩子,用的着你多说么。不就是一碗炒肝么?
棒梗!别围着你妈了,让你妈赶快干活。
把手头上的忙完,等会奶奶带你吃炒肝去!”
贾张氏撇了撇嘴,根本看不上秦淮茹的这些小手段。
“炒肝?奶奶要请我吃炒肝?!”
一听这话,棒梗的眼睛刷的一下就亮堂了起来,摇晃着头,将耳朵从秦淮茹的手中挪出。
“对,奶奶请你吃,还有那羊肉。
上次那羊肉不好,柴的很,嚼不动。
你让你妈多干点活,多缝几件衣服,回头奶奶手里有了钱,奶奶带你去吃东来顺!”
越是往后听,棒梗的眼睛越是发亮。
听到最后,口水都快忍不住流淌下来。
“哦哦哦~!吃东来顺喽,棒梗要吃东来顺喽~”
挣开秦淮茹的束缚,棒梗穿着袜子,在炕上一蹦一跳的喊着。
全然没有看到一旁秦淮茹眼中的伤心和委屈。
“奶奶,什么是东来顺啊?”
跳腾了几下,棒梗这才发现,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东来顺是干嘛的。
“东来顺嘛,就是”
贾张氏也抹了抹嘴角。
嘴里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就听到秦淮茹幽怨的喊了一声:
“妈!你别教坏棒梗!”
“什么叫教坏!”
看着表情越发不善的秦淮茹,贾张氏悻悻的收了收嘴里的话:
“对了,上次街道不是说,易中海那老帮菜立功了么?
你到街道问了没?
最后的处理结果是什么?
还有,咱们家东旭说是去了医院,最后怎么说下的?”
“怎么说下的?”
秦淮茹犹豫了一番,回想到自己去街道打听消息的时候,王主任的表情,心里又是解气,又是失落:
“易师傅那边只是说记下了,没有给什么处理办法。
东旭东旭那边,人在医院包扎了一下,说是火烧的厉害,就出来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就燎的差不多了。
之前说是在医院治病,也没有给通报。
不过街道说了,这一次是意外,治疗的费用,就不用咱们家出了。”
“不用咱们家出钱啊,那就好。”
一听到自己家不用出钱,贾张氏更是猛然松了一口气:
“算他们还有点良心。
咱们家孤儿寡母的,要是东旭给他们干活,受伤了还找咱们要钱,那才是真的欺负人。
对了。
你上次去街道的时候,他们说什么时候把东旭的工资给咱们没?”
贾张氏到底是贾张氏,只要人没死,一点都不带关心的。
“工资?哪还有工资。
街道说东旭在里面一共就没有干几天活。之前跟着人学手艺的那些天,根本不算工时的。
后面好不容易要自己独立干活了,结果还没干几天,就发生了这种事情。”
秦淮茹苦笑着,看着凑到自己身边敦促自己干活的棒梗,转身回到了缝纫机上。
没有了贾东旭的工资,全家人都得靠秦淮茹来养活才行。
“啥玩意!干活没工钱?
这.这不是欺负人呢么不是!不行,这我得去找他们!
怀茹,你大着肚子,说话更管用一些,你跟我一起,到时候你站到前面。
姓王的那家伙要脸,肯定不敢对你动手!
只要咱们闹的够大,我就不信要不来钱!”
贾张氏瞪圆了眼睛,一双眼角往下耷拉的三角眼,硬是被撑的完全看不到棱角的痕迹。
“妈,你就消停一会吧。
东旭还在里面呢!王主任又不是怕事的,咱们要是惹了她,万一她给里面打招呼,收拾东旭怎么办?
本来就伤着,要是再留下病根,以后出来也要不停的吃药。
这一家老小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别的我就不说了,光说棒梗的学费。
小学的学费还好,但是初中跟高中的学费,我听说可是不低的。
咱们家,咱们家这条件,总不能以后棒梗考上了,咱们家却掏不起学费吧!”
秦淮茹苦口婆心的劝说着。
纵然知道贾张氏只是在自家屋里放大话,秦淮茹也不敢有赌这是个玩笑的念头。
“学费,对!学费!
咱们家棒梗是个聪明的,以后肯定得上初中,上高中。”
贾张氏跟着念叨着,念叨着念叨着,双眼就飘忽了起来:
“秦淮茹,说到学费,这可是你这个当妈的事情啊!
就算东旭不在了,你也是我们老贾家的儿媳妇,你得养我,得养着棒梗!
我们要是过不好,那都是你没有能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