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误入迷阵(2 / 2)
花长老一脸懊恼:“现在该怎么办?”
“还能怎么办?在这里等着,等明天早上,给执刃大人请罪!”月长老看了一旁的树桩,抢先一步坐下了。
雪长老也在一旁的树桩坐下了。
花长老:……
还有树桩没有,给他也留一个呗…
宫遥徵找了一处月光最亮的地方,翻看着随身带出来的奇门阵百解,却怎么也看不清。
宫尚角看着眯着眼睛仔细看书的宫遥徵,有些疑惑:“阿遥,你在做什么?”
“你看这些字迹,看的清楚吗?”宫遥徵将书卷递到宫尚角眼前。
宫尚角接过,仔细看去:“看的清!”
宫遥徵:……
她忘了,习武之人,耳聪目明。像宫尚角这般武功高强之人,一般都有夜视的能力。
黑夜于他们来说,如同白昼!
“那我问,你答。”
“好!”
“这里面那一门阵法,是只有夜晚才会启动的?”
“子夜吴歌!晨昏迟暮…”宫尚角翻了翻书,说出了几个名字。
“那一门是困阵?”
“晨昏迟暮!”宫尚角看着阵法的解释,晨昏之间变阵,困人于阵中,让人如何都走不出去。
宫遥徵看着天上那一轮明月,那意思就是,此阵要等早晨才可以破除?
“我们回风宫,明天早晨再回去吧,现在走不出去了。”宫遥徵说着就要往回走。
宫尚角却是一把抓住她:“你不觉得,往回走也到不了风宫了吗?”
宫尚角示意她看旁边的路,似乎一直都在变换!
宫遥徵拢了拢身上的大氅,冬夜的寒风吹来,让她冷的一哆嗦。
大氅里面也是冰凉的,没有温度。
不回风宫,她今晚怎么过啊?!
宫遥徵的目光看向了宫尚角,可怜巴巴道:“二哥,我冷。”
宫尚角原本抓着宫遥徵手腕的手下移,心下一惊,小手冰凉的,没有一点温度。
“刚刚怎么不说?”宫尚角将宫遥徵的手包进手心里,眉头微蹙,眸中满是心疼。
“刚刚注意力全在周围的不寻常中了,也没留意冷不冷。”宫遥徵有些无辜。
宫尚角看着宫遥徵身上披着的大氅,有些疑惑,难道是这大氅不暖和?
宫尚角伸手摸了摸大氅,厚厚的大氅触手生温,很暖和。
宫尚角轻叹了一口气,将宫遥徵揽进了怀里,运起内力,给她暖手。
突然想到月公子所说,阿遥体质偏寒,每到冬日就会格外难熬。
今日触到这冷如寒冰的手,他才切实的感受到,体质偏寒,究竟是有多寒。
可能半月之蝇在阿遥面前,都要退避三尺吧!
看来月公子的寒水之魄,要提上日程了…
月宫之中,月公子刚刚将新制出的寒水之魄放入药瓶之中,就打了一个喷嚏…
总感觉有人在惦记着他!
门被推开,云雀走了进来:“公子,这是我和云姐姐一同煮的莲子羹,端了一碗给羽公子,这碗你趁热喝了吧。方才好似听到公子咳嗽,更深露重,可千万别染了风寒。”
月公子接过:“我没事,不用担心。”
在云雀期待的目光中,喝下了莲子羹…
云雀狡黠一笑,朝身后比了个手势,宫子羽和云为衫走了进来。
宫子羽朝云雀拱了拱手:“多谢!”
云雀笑了笑:“有什么快问吧。”
宫子羽用了昏招,让云雀给月公子用了试言草,想套出半月之蝇的解药。
月公子明显神志不清,一副予以予求的模样。
宫子羽问道:“半月之蝇的解药,最后一味关键的药是什么?”
“最后一味是,须臾草…”
“须臾草!原来是这样!”宫子羽一拍手,然后给月公子道了歉,离开了。
云雀将月公子扶道软榻上休息,却惊讶的发现,月公子眼眸清澈。
刚准备惊呼,就被月公子捂住了嘴:“短短时间,便联合羽公子来给我下药,真是一个养不熟的丫头。”
月公子的声音带着戏谑,一脸笑意。
“试言草本就是你的药,你又如何不知道,不过是配合羽公子演戏罢了,你演的挺好。”云雀被月公子放开,一脸的狡黠。
“我是演戏,那你呢?你演给谁看?”月公子头微歪,看了远处宫子羽唤药童的身影。
“我只是个配合者,分明是月公子算计了我。”云雀想通之后,有些不高兴。
“云为衫就是你的那个义姐吧!”月公子突然正色道。
云雀微怔,眼中带着惊恐,一脸不可置信。
“放心,我既然一开始没有拆穿,便也不会拆穿。毕竟,云为衫能够在宫门待到现在,应该也是二小姐默许的。”月公子一脸看穿人心的模样。
云雀眼眸微垂,低声道:“谢谢你!”
“分内之事罢了!”
月公子的声音让云雀抬眸,对上他灿若星辰的眸子,时光好似在此刻定格了!
月亮剥开云层,倒影在月宫的幽潭中,泛起点点涟漪……
同样的月色,在风宫右边的瀑布处同样倒映着,瀑布旁有一处避风的洞口,宫尚角和宫遥徵两人用干草升起了篝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