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7 楚国迁都(1 / 2)
洛阳城郊,新年刚过,周围人都穿着新衣,只有桓温、桓济二人还是一身旧衣裳。
倒不是他们父子生活俭朴,而是曾经服用五石散所带来的副作用。
他们的皮肤非常敏感,同时,身上生有许多的疮疡肿毒,而古代的衣服大多都是用丝或者麻制成,新衣的质地比较硬,不如旧衣柔软,容易磨破皮肤上的毒疮。
包括桓温的弟弟桓冲不穿新衣,也是因为这个缘故。
当然,这只是服用五服散所带来的危害之一。
桓温注视着桓济,说道:
“为父早年间,为了融入名士群体,亦曾服散,深受其害。
“你的兄长在关中严禁官员服用五石散了,此为正途,济儿,这五石散,你以后就不要再服了。”
以桓家如今的势头,桓熙主动示好,温式之又怎会拒绝。
儿子大了,不再会听从管教,但桓温还是要尽到自己作为父亲的责任,提醒他远离五石散,莫非桓济二十出头,就得在男女之事上,倚重五石散的功效不成。
桓温说道:
而降将乐弘则被表奏为襄城太守,这其中,乐弘向桓温献女,拉近彼此间的感情,还是起到了重要的作用。
“时候不早了,让孩子们启程吧。”
温式之走下马车,虽然他的官位不高,但代表的是天子。
一旦收到洛阳求援,桓温发兵,七百里的距离,不出十日,即可兵临城下。
而如果是桓温亲自坐镇洛阳,则楚军主力就得被留在河南,可能会对江南局势造成影响。
桓温年轻时候,就是为了融入名士圈,才触碰了五石散,时至今日,断断续续已经服用了二十多年。
桓温不可能在洛阳久留。
他们这一代人,在年轻时候接触五服散,是为了更好的融入集体,不得已而为之。
虽然桓温没有得到自己应得的封赏,但他的其余要求,都被尽数满足。
今日温式之前来长安宣旨,桓熙放下身段,亲自出城相迎,不仅是因为温式之是朝廷的使者,更是出于对桓、温两家情谊的重视。
桓温所说的桓熙一家迁居洛阳,自然是指在他称帝建国以后,身为太子的桓熙也无需继续在长安另立门户,而应该父子二人同处一城,着手整合双方各自的势力。
桓温看向一旁,司马兴男还在眼含热泪的与孙辈们道别。
相较而言,桓温更关心阿满的教育问题。
五石散的危害,桓温最了解不过,因此,在得知桓济居然在长安服散时,桓温当时怒不可遏。
而温式之的兄长温放之官拜交州刺史,桓温有都督交州军事之权,桓、温两家,自然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目送车队远去,司马兴男泪流满面,桓温尽管内心惆怅,还是安慰道:
“公主无需为此伤心,待老奴将洛阳经营稳固,迎奉晋室还于旧都,专制朝廷,熙儿一家也必有迁居洛阳一日,公主定能与儿孙们朝夕相处,尽享天伦之乐。”
成书于刘宋时期的《世说新语·言语》篇,就曾记载这样一件事:
江陵与洛阳相隔1200里,襄阳与洛阳不过700里。
而桓济还是沾染上了五石散,又如何不让桓温生气。
司马兴男终于放开了孙儿们。
“不过是奉命行事罢了,梁公无需多礼。”
毕竟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如果是桓温亲自经营洛阳,必然要调集大量的军队保护洛阳,以免自身遭到燕、虞两国的围攻,陷入险境。
桓温的根基终究是在南方,因此,他只能挑选可信之人镇守洛阳,这人便是桓温的三弟桓豁。
可如今,在桓熙的大力打击之下,梁国官场早已没有了服散之风。
正当桓温班师之际,朝廷的使者也抵达了长安,前来宣旨之人,倒是与桓家颇有渊源,正是已故江州刺史温峤次子,散骑常侍温式之。
可在洛阳维持大规模兵团,对于楚国的财政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
况且将士们也难以忍受与家人长期离别的孤苦生活。
当然,桓温劝说桓济远离五石散,但他自己显然是戒不掉的,前后服用了二十多年,哪能说戒就戒,更何况五石散在美容养颜之外,还有补肾壮阳的功效。
此前,桓温就有奏表,请求以桓豁兼任司州长史,河南郡太守,都督河南、颍川、襄城三郡诸军事,朝廷的恩旨已经送抵了洛阳。
“桓某祖父与忠武公(温峤)相交为友,温公自是桓某的长辈,无需以官爵相称,温公直呼表字即可。”
同时,迁都襄阳,又能更迅速的对洛阳的局势变化作出反应。
谢安回答:我原本是不服散的,但是你们都服,我如果不服,就会显得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