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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真的是GAY吗,怎么比直男还直男?我这叫裸妆懂不懂,追求的是若有似无。你的哥们,估计也都是老好人类型的大哥,我总不能打扮得跟个小妖精似的,那不给你丢人吗?”
南弋忍了忍,没发表意见。“老好人”这三个字,他替亲友团先收下。今天贺恺同志如果发挥稳定的话,见到他带着的妖精,估计要狠狠地刺激吴乐乐同学的小心脏。
两人下楼,南弋刚掏出手机,吴乐乐眼疾手快,“你快收着吧,等你找到软件叫到车,黄花菜都凉了,告诉我地址。”
南弋乐得偷懒,“长城会馆。”
吴乐乐低头输入,点了确认键,蓦地瞪圆了眼珠子,“哪?”
南弋重复,“长城会馆。”
吴乐乐试探,“那附近的馆子都不好定吧?”
南弋轻描淡写,“他们有会员卡。”
吴乐乐猛地咽了一口吐沫,给自己憋得大咳了几声。
“怎么了?”
吴乐乐憋红了脸,“没,没事儿。”
其实,一个人的出身和阶层是挺不好遮掩的。即便如南弋这种,将内秀掩藏在不修边幅大大咧咧的外表下面。除非接触太少或是眼瞎,不然早晚都会察觉。
于是,当出租车正正当当停在长城会馆门口,南弋下车当先往里边走,而不是拐到旁边某个胡同里的其他门面,吴乐乐只是在心里感慨了一下自己还是想象力不够丰富胆子小了点儿,不至于翻江倒海大跌眼镜。
在这座紧邻皇城根的大都市里,存在着看不见的泾渭分明的网络。像吴乐乐家这种资产刚刚迈入几十个小目标的新兴商贾,堪堪能触碰到上层圈子的一点点边儿。而类似十年前的邵家,所谓大富,上边还压着大贵。长城会馆这种地方,光有钱,没有背景权利的暴发户,是连大门朝哪开都摸不着的。
笑容满面的大堂主理迎了出来,直接将他们带往顶层包间。一路上,吴乐乐大饱眼福。走廊两边三步一景,五步一画,清幽典雅。他贴近南弋耳边,“南哥,我知道我为什么对你不来电了。”
南弋洒脱地笑,“我没有陈医生玉树临风。”
吴乐乐头摇得拨浪鼓似的,“NO,NO,NO,你没他穷,我从小就喜欢富二代纠缠穷小子的戏码。”
南弋:“……你们真是被网络文学毒害的一代。”
推门进到一个古色古香的套间,已经有三个人等在里边。刘哥大概是下班直接过来的,制服换下去了,金链子也没来得及带。
“怎么事儿南医生,架子变大了,以前你从不迟到的。”刘哥站起来,把他俩往里边的座位让。
南弋抬头看了看墙上的古钟,“没迟到,还差十分钟呢。”他大喇喇地在主位旁边落座,让吴乐乐坐他手边,“这是刘哥,那个喊贺少,还有……”
贺恺今天居然超常发挥,带来的不是妖艳的小妖精,看起来像个挺斯文的学生。话说,贺恺和南弋都担得起风流两个字,区别在于,贺少爷荤素不忌,什么包养一夜qing或是强取豪夺,只要看上了,不拘泥于形式。而南弋只碰走肾不走心,互相解闷,不麻烦的。
贺恺懒懒地抬眼,“叫小玉吧,也不知道你们谁大。”他是心底有点儿气的,南弋在国外出事的时候没第一时间联系他,虽然回国之后见了几面,但贺少心眼小,还绷着呢。今天有外人在,他不能下兄弟面子,南弋提前嘱咐了,是关系不错的同事兼小弟弟,没别的乱七八糟。挺没意思的,贺恺提不起什么精神打趣。
“刘哥,贺少,小玉……”吴乐乐也是见过世面的,从容不失乖巧地打招呼,“怪我磨叽,一会儿我自罚三杯。”
“别,”刘哥摆手,“我们看着粗,实际上都是文明人,可不能欺负你这个新来的小弟弟。”
“谁看着粗,你们俩糙汉,别带上我和我的宝贝儿。”贺恺翻了翻眼皮。
“得,我粗,我糙,你们都是精细人,行了吧?”刘哥豪爽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