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3 章 封墨×洛神爱(完)(2 / 2)
但,怕人看到,封墨只是尝了一口,便将东西还原得看起来未曾动过,冷漠地吩咐下人,将那碗面拿走了。
洛神爱眯起了眼,心里啐了他一口,狗男人,原来是虚张声势。
害她这样伤心,患得患失呢。
也就是她今日心情好,不同他一般计较。
洛神爱将汤圆端起来,捧到他手里:“那你吃吧,我看着你吃。”
封少将军的心里便充满了感动,正要涕零如雨一番,小娘子哼唧道:“下人做的。你要再想吃我做的,也不能够了,看你表现吧。”
封墨默默地将感动收回,没了吃饭的心思,他弯下腰,将心爱的小县主一把抱了起来,掂住她的小翘臀,一把往床帏里送。
洛神爱娇滴滴地呼了一声,皱眉,压低声音警告:“封墨!封燕归!你放我下来。”
他将她放
下来。
但不是放在地面(),而是放在床上。
洛神爱怎会想到?()?[(),她的圆房来得如此突然。
明明今早上他还对她爱答不理,现在又是如此热情似火,害她招架不住。
一双美白的玉腿挑落于床沿,一晃一晃的。
帷帐轻曳,如波似浪。
他凶恶得紧。
洛神爱呢,明明酒该醒了,又迷迷糊糊起来,好像陷进了棉花团里。
汗津津,湿漉漉,口干舌燥。
他俯身靠近,亲吻她的耳垂时,少女一个激灵,害他也跟着颤抖起来。
她抱紧男人的腰,问他:“我不是甄杳娘,你还喜欢我吗?”
封墨捧住女孩子红彤彤的脸颊,唇向上轻轻一弯。
她不懂那个意思。
封墨虔诚地吻着小县主的额头,低低絮语:“我弄错了。甄杳娘和小县主,一直是同一人。我不在乎那些,只要小县主心里有我,无论你是画皮还是精怪,都不重要。”
顿了一下之后,他看着怀中脸颊潮红的女孩子,语调缓了缓,“我自然永远是喜欢你的。”
洛神爱心满意足,心想自己果然没有看错人,小将军就是大气。
她忍住心头的欢悦,幽幽道:“你低头,过来一些。”
封墨便朝她靠近。
少女一仰头,亲在他的薄唇上,如燕尾点水,一触即分。
在封墨直了眼睛之际,洛神爱笑起来,眉眼似月牙般弯弯。
“你看,我们成真夫妻了。”
这感觉真不错,哪有传说中的那么疼。
封墨缓过神,抱住小县主,还了一口,道:“还不够。”
少将军在无论任何战场上,都是所向披靡的。
洛神爱有大约三天没能走出这间房门。
后来走出来了,还摇摇欲坠,赶着去向公婆行礼。
她的公婆终于从山中回来了,好像之前是特意给他们俩腾地方似的,这边一和好,那边立刻就动身回来了。
这一回,是封墨带着人,两人一同向高堂问安敬茶。
县主是金玉般的人物,自小受河东洛氏教养,娇花一般,封将军与冯夫人都不敢让县主行此大礼,只把这些虚礼全了以后,冯夫人就不让洛神爱日日晨昏定省了,让她每天顺心着过,不必为了这些讲究起早。
洛神爱在家里也是这个待遇,在夫家也没改变这个习惯,公婆体谅,她也很高兴。
昌邑县主就是这样,只要顺毛捋,她的嘴比蜜糖还甜,当即就说了许多好话,把冯夫人哄得心花怒放。
虽说这个比喻有些不当,但冯夫人真想说,昌邑县主就和她家后院栓的那几l头羊羔崽子一样,又白又软乎又甜美,他的儿子是傻人有傻福,走半道上被一粒金子给砸中了。
你说这赶巧不巧?
冯夫人忙从怀中取出一叠封得厚厚的压胜钱,本来一式两份,现在儿子是没有了,
() 冯夫人把两份都给了儿媳:“县主聪明伶俐,下嫁我们家中,是委屈你了,我的儿子别样不好,只一点好,是个一门心思的实心眼子,将来必不会因为后宅之事给县主气受。只是他不会说话,有时很气人,你要生气,打他骂他都可,只望县主,多多宽容。”()
明理的婆母,都会在儿媳面前做表面文章,看似一心向着儿媳说话,其实心里还是卫护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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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这天底下,肯做这种表面功夫的婆母都不多,昌邑县主还是有些感动。
“您不怪我之前骗你们吗?”
她化名“甄杳娘”来到封家,把封家上下都蒙在鼓里,骗得团团转。
冯夫人轻笑,看了眼她那一根筋的儿子,舒了口气道:“这有什么好怪的。要不是他,脑袋打铁了执意要退亲,哪有这事儿。再说,一桩良姻能成,得是多大功德,这点当,我们上得求之不得。反正兜兜转转,我和县主的婆媳缘分还在呐!”
冯夫人不愧是放羊的,思想就是散漫自由,不拘小节。
洛神爱也跟着欢喜,把两份压胜钱都揣进口袋里,密密实实地装好,不给封墨一丝眼红的机会。
这算是正式拜会父母了,可惜封燕归在她祖母那留的印象不好,昌邑县主盘算了一下,得找个机会,再带他也正式地求见祖母,把往昔的误会彻底解除。
消弭长辈隔阂,对婚姻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而且只是举手之劳,昌邑县主自然很乐意去做。
回到屋中,洛神爱将两封裹得厚重难拿的压胜钱取出,背着封墨点了点,放在暗龛里,用机扩保护着,不让他人觊觎。
昌邑县主出身于河东洛氏,见过多少钱?
封墨想自己母亲给她的那些对她而言,远不足与她的月例银子相媲美,可他还是从昌邑县主的脸上,读到了甜美的愉悦。
她笑起来时,唇瓣好似花苞一般,绚烂地舒展着。
这让刚刚开过荤食髓而知味的男子,禁不住春心潋滟。
偷袭成功,封少将军成功地抓住了昌邑县主的腰,轻轻一带,小娘子落入怀中,脸颊羞赧得冒出了花骨朵半开的瓣上的红丝。
“封燕归,你母亲对我真好。”
她心情颇佳,仰身靠在他臂弯之中,眯了眯眼。
“你说,我是不是很讨人喜欢?”
少将军看着心爱的妻子,如何能说不是?
直了眼波的少年,喉结轻轻地滑动,溢出一道砂质的嗓音。
“是。”
经过数日艰苦卓绝的鏖战,洛神爱慢慢地学会了看少将军脸色。
譬如此刻。
他眸色深黑,不透光,暗如子夜。
她的两腿就习惯性地开始打颤。
逃跑?
那是绝无可能跑掉的。
昌邑县主叹了一声,主动踮起脚尖,亲了亲男人的下巴,湿漉漉的吻过后,她搂住他颈后,吸气着说:“你再不去上值,表叔该找你了。他罚人很厉害的。”
() 封墨并没想对小县主做什么,但她风声鹤唳的模样也很可爱。
少将军将他的妻子抱起来,兜在怀中转了一圈,再将她小心翼翼放落在地,彼此的呼吸都有些打飘了,洛神爱紧张兮兮间,他笑了下道:“表叔没那么小气。”
入乡随俗,娶了小县主,他在太子殿下面前便矮了一头辈分。
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后来,封少将军每每于私人场合,唤太子殿下“表叔”时,总让宁恪握笔的手都冒鸡皮疙瘩。
小鬼难缠。
还凑成了一堆。
这世上,大概只有师般般对他撒娇的时候,他能忍受吧。
封少将军成了长安炙手可热的新贵,得新君提拔,擢升三级,年末走了一趟西关,新君还特许他携妻赴任。
西关降服土著,又是大功一件。
此次一行,不但君心大悦,小县主芳心也时常感动。
他们成婚以后第一次外出,借着这个机会,二人闲暇之余,不妨游目骋怀。
牵着马,在黄昏的疏林外,迎着溪水并辔前行,或是隐身到闹市去,换上胡人的短裙小帽,尽情撒欢。
小县主天性活泼爱闹爱折腾,这世上,好像就没有她不喜欢的地方。
一开始封墨以为她娇生惯养,细皮嫩肉,会住不惯西关的土楼,可后来,反倒是她常常趁夜挑着灯火,心疼地替他被风沙蜇红的眼睛上药。
翌年,皇后诞下嫡长子,普天同庆。
封墨也结束了西关之行,与洛神爱回到长安,为小皇子殿下庆贺满月生辰。
小殿下的满月宴办得相对低调,并没有大肆铺张,但这么个金贵的躺在襁褓里还睁不开眼睛的小东西,居然是自己的弟弟,洛神爱怎么看都觉得新奇。
她爱不释手地逗弄着小皇子,直到被表叔目光警告了好几l次,意识到时辰已晚,才恋恋不舍地离去。
这边刚刚撒手,她的弟弟便很给力地扯起嗓子哭了起来,好像在抗议父皇的亲近一样。
没想到表叔那样面冷心冷的男人,有朝一日,也会面对软肋的哭嚎而手忙脚乱。
洛神爱觉得既新奇,又有趣。
回去路上,忍不住同封少将军道:“封燕归,你想不想要个小孩子?”
少将军立刻摇头:“不想。”
洛神爱还以为他会因为这句话而羞红脸,不曾想他竟拒绝得如此干脆果断!
她呆了一下,从马背上扭过脸蛋,看向因为马蹄颠簸而晃动的男子面容。
“为什么?”
声音里夹杂了一丝莫名委屈。
夫妻日久,封墨也与夫人有了些微默契。
立刻意识到了什么,他低下眼睑,看着小县主清莹莹的目光,霎时心上一慌,差点儿咬了自己的舌头。
“我没有不想,我其实很想,真的。”
她更加困惑。
可怜昌邑县主眼睛里的水痕都
似是要滴出来了,封墨于心不忍,倾下唇,缓缓吻掉她眼尾的湿气,喉音也被那湿气包裹着,沾了一丝柔润。
“神爱,你忘了么?之前在西关的时候,是你说,你只喜欢我,不喜欢小孩子,所以不要生。”
有这事?
洛神爱近来记性好像不大好,居然一时没想起来。
但慢慢琢磨着,她又隐隐约约是有点印象。
可昌邑县主会狡辩啊,她说过的话,从来都不算数。
“那时候在西关嘛,每天都要面对那么大的风沙,家里的锅灶两天不刷,就能吃上沙子煲饭了,那种恶劣的环境,你让人家怎么想?”
小县主狡辩起来,简直义正词严,还不忘表扬男人一下,让他小小开怀。
“可是你争气嘛,你看,收服土著,连打带消,这么快就回长安了,所以,这生孩子的事,也不是不可以……”
话音未落,她的唇瓣被少年男子含吻住了。
这轻轻一吻,令她完全软化了身子,还在马背上便与他缠绵起来。
“县主当真不喜欢小孩子,也不必勉强,我家算不得大富之家,没有必须要传承的血脉,父母也不会因为这件事给你压力,神爱,你要想清楚。你还小,我希望你无论做什么选择,都不要后悔。”
洛神爱从小就是个有人兜底的孩子,她这般率性而为,习惯了。
她意犹未尽,又亲了少将军的下巴一下。
成亲已经快一年了,她的明眸依旧如当初那般清澈如水,不染纤尘。
在他目不转睛的痴愣之间,少女曼声道:“我特别喜欢你。所以,如果是你的孩子,我也会喜欢。”
封少将军的心顿时酥麻了半边,连带着四肢僵硬,人形木偶似的,一动不动。
昌邑县主抓住了缰绳,豪气干云地扬鞭。
一如当初。
“我带你回家生孩子吧!”
马蹄飒沓,穿过子夜长安已经入睡的街道,驶向那片浩瀚而恢弘,如海水般一泻流地的月光。
声音逐渐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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