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 五万灵石(1 / 2)
无涯峰上,学宫掌宫、花人以及黎阳皇室来人齐聚一堂。
慕从云一行被人引入花厅,当先便瞧见了坐在主位上的青年人。约莫三十岁上下,一绛『色』华服,肤『色』略深,五官带着些许异族人的深邃,撑着膝盖大马金刀坐着,看过来的一双眼睛如同鹰隼凌厉。
应当便是赤王姬留。
在姬留左侧,则坐着掌宫姬炀,姬炀下首,则是并不陌生的花震英与花千锦父子。
慕从云一行刚踏入花厅,数道目光便齐齐看来。带着探究打量以及不明意味的目光注视让他本能感觉不适,但这样的场合决不能有半分的『露』怯,他冷着脸神『色』无半波澜,只周的气势越发冷冽沉凝了些。
抬起眼眸不闪不避地瞧回去,慕从云不卑不亢地向掌宫姬炀行师生之礼:“掌宫。”
至于赤王,他虽是皇子,但一则他并未主动表明份,二则皇室与西境大宗门之间并非从属关系。黎阳皇室的势力在凡人间或可称王,但在修真界却仍需要各大宗门辅佐,实则更趋近于合作关系。
玄陵作为道门之首,与黎阳皇室亦有往来。掌教与师尊与黎阳皇帝都是以平辈论交。那他对赤王,自然也无需低一头。
因慕从云便只做不知对方份,当先在姬炀右手边的空位坐下。见他坐了,关聆月等人也随之落座。
他们的座位与花氏父子好对,金猊坐下时,忍不住朝那父子俩翻了眼,侧脸和肖观音咬耳朵:“真晦气。”
肖观音煞有介地头。
师兄妹两人的动静虽然刻意压低,但在场之人都是耳聪目明的修士,自然将金猊这句话听在了耳朵里。
慕从云等人自然只当没听见,花氏父子『露』出愤怒之『色』,赤王姬留则若有所地凝着金猊,唯有掌宫姬炀依旧是一副眯眯的模样,出声打破了沉凝的气氛,向慕从云一行介绍道:“这位便是赤王,赤王与羽衣候是旧相识,对羽衣候再熟悉不过。陛下听闻了昨夜之,才特意叫赤王来做见证。”
慕从云这才朝对方拱手示意。
赤王回以一揖,目光则全然落在了金猊上。
金猊被他看浑不劲,故意反瞪了回去。
赤王与他对视片刻。忽然起走下来:“相貌确实和羽衣候一般无二,就是这『性』情么……”他话语顿了顿,目光反复扫视着金猊。
金猊不快:“『性』情如何?”
“『性』情着实差了十万八千里。”赤王爽朗一,语气多有赞誉:“羽衣候贵气成,行有度,断然不会这样的……”他斟酌片刻才寻了合适的词:“肆意。”
金猊忍不住又翻了眼。
听赤王所言,边上的花震英忍不住开口道:“殿下有所不知,羽衣候魂体有损伤势未愈,已然不记从之,失忆之人『性』情大变也是有的。”
“主说也有理。”赤王赞同颔首,又坐了回去,询问道:“金道友可还记自己的来历?”
金猊没好气道:“自然记。”
“我自小长在中州,无父无母,在市井间吃百饭长大。十岁左右时在破庙中结识了一名老道,那老道说我骨骼清奇要收我为徒,我当他是骗子不同意。那老道便教了我样小戏便走了,我就靠着走街串巷变戏挣口饭吃。后来听人说玄陵招收弟子,伙食待遇十分之好,我想起那老道夸我骨骼惊奇,便去试试。谁知一去便被收下了。拜入玄陵后我又打听到无妄峰清静少,废了不少劲儿才拜入师尊门下呢,”
他似乎很是意自己的好运气,说眉飞『色』舞。
慕从云也想起他入门之时,微微颔首道:“没错,确实如。”
那时候师尊只有他与关聆月两弟子,掌教总说无妄峰过冷清,便趁着师尊带着他出门云游时,挑了四五弟子塞了
无妄峰。
后头他们半路上遇见百里鸩,救下了肖观音带回玄陵。师尊还找上掌教很是理论了一番,最终只留下了金猊一。
当时金猊是弟子里根骨最好的一,只是这些年来他总是三打渔两晒网,这才落下了度。
“玄陵待我恩重如山,我生是玄陵人,死是玄陵鬼。有些人想要威『逼』利诱我冒名顶替是万万不可能的。”他扬起下巴,鄙夷万分地扫了对的花氏父子一眼。
“你!”花千锦气脸都涨红了,想说什么却被花震英抬手止住。
“羽衣候伤势未愈,这些记忆说不是有人灌输给你,你自己都不曾知晓。”花震英起,朝赤王拱手道:“这些过往皆可派人探查核实,只是费时间。我倒是有一办,可快速确认。”
“什么办?”赤王『露』出感兴趣的神『色』。
“羽衣候原是无上境小成的强者,魂
体受损后方才导致境界跌落记忆缺失。只需探一探他的魂体,便可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