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希望（2 / 2）
“一个在妖族圈养下还能练气的练气士，你了不得。”
“常有机会与那些妖族见面，总会发现点端倪，没什么不得了。”他微笑道。
“你知道吗，向你这样的，要是出生在星火城，那必是一家祖师的存在，能自己走出一条路的，在我心目中是这个。”一边说着，那个人一边竖起大拇指，高高举过头顶。
他轻笑出声来，他是真的高兴，却也有些伤感。“那边的境界怎么个划分法，我现在该是什么境界”
“前五境分别是塑身，纳灵，炼神，真人，改天。此五境本无修炼先后之分，通称小五境或开山五境。但如今星火城是按照我方才所述顺序修炼的，成了这五境，便以此五境为基础，进入第六境朝元境，第七境叩道，第八境金丹，第九境元婴，你是炼神境”
“你呢？”
“第八境金丹境”
“那你们那儿会有炼神境的祖师爷。”他不禁气笑道
“能否成为一家祖师靠的又不是境界。而是靠能够让我们人在这世间活下去的学问本事。”
“真有？”
“没有，哈哈哈哈……”
两人都大笑起来。
“唉，你说，小二有回来的可能吗？”他突然有些伤感的问道。
“谁都可能回来，除了阿二，不是吗？”
被献祭的人并不一定会一去不返，而是每次献祭都会有一个人回来，是拜神最最虔诚的那个，据说会得到神佑而不敢被献祭，因此村里的人拜神都是很虔诚的。
“是啊”他无奈一笑，阿二是个练气士，这就是他必死的原因。那些妖族不会放任一个练气士在眼皮子底下成长起来，村长是练气士不错，却并非是如阿茅所说的能自成一家学问，成为祖师的存在，他不过是机缘巧合下，得到妖族默许的练气士罢了，空有修为，比村里人稍稍多些眼界，所以才更不敢向妖族反抗。但阿二是，自己家的孩子生而早慧，在这个人人活下去都比较艰难的地方自然没有多么引人注目，但自己确是知道。想到此处，村长又有些高兴，缓缓抹下不知什么时候湿润的眼眶。嘿嘿，阿二可是能成为一家祖师的存在，比这个茅正思还要厉害。
“他出的去吗？”
“拿着我的刀，他就能出去，这是我拿一样东西换来的，说真的，那样东西，我真舍不得。”阿茅嘴角挂着笑，淡淡的月光洒上去，倒是俊的让村长有几分羡慕。
“茅正思不可能没完成任务，更不可能死在那里，除非，我们中出了叛徒，那些主守派的，我一个都信不过了。”正是前面得知茅正思死后深深出气的那个中年人，他正向宣布茅正思死讯的那位老人怒吼着，唾沫飞溅而出，对面只是轻轻抹去。
“有没有奸细我不知道，但正思确实已经死了”
“死了？你知不知道正思去的地方，方圆千里不过一头叩道境的畜牲，还不以厮杀见长，更何况便是元婴大妖，也不一定茅正思敌手，哼！如今这天下有几个畜生能杀茅正思。”
“天下没有几个，那天上呢？”老人打断了中年人的话，抬首望天，扯开了蒙面，露出他清秀的青年面庞。
“天上？咦！你的……脸，你破了元婴的关隘！”中年人呼吸变的沉重起来。，
“哪有那么容易，没有打破，但我有一个可怕的猜想，其实很简单，我觉得我们所找的路可能都没错，错在天上。”
“天上？你的意思是？”中年人语言平静了下来，两目合闭
“自修炼至元婴以来，我们尝试演算了无数次，也曾观摩过妖族典籍。却始终无法打破元婴瓶颈，进入化神，飞升天上，而妖族却是屡屡飞升成神，得神灵青睐，甚至获得神位。若说世间真无错者，我只相信万物运行之道与神灵，如果二者冲突，那一定是神灵撒了谎，神说最爱世人，而人族至有记载以来，一直如落叶漂泊于滔滔江河，岌岌可危，唯一让人还能相信神灵言语的不过是神灵赐予一些人神通、阻止进入天庭成为神灵的那些妖族下界屠杀，还有偶尔会被人族的奋斗和牺牲所感动而出手相助三事而已。或许祂们并非祂们所说的那般爱人，而是爱世人的某些特质呢，或许祂们并不需要我们踏过元婴瓶颈，飞升成为他们的一员。”中年人惊的张大嘴巴，舌头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但终究没说，只是盯着那年轻面孔上的那双深邃的眼睛。
“你我可都是身负神通之人，况且若真如你所猜测，祷、祀两家的根本学问又算什么？”
“不知，所以需要你去验证。”
“哼，那到正好，我周私的朋友岂是那些畜牲能抢走的，此番便是那天上神灵，也定要让祂付出代价。”
一个孩子背着刀，趁着夜色走在阴森的小路上，村子是在群山之中，而且似乎那些妖族并不想让他们离开，虽然村长说了，拿着这把刀，那些妖族是不会拦着他的。但他仍然想要趁着夜色自己离开，甚至没告诉村长。
漫漫的黑夜，都未能掩饰这更黑的村庄，今天的夜晚没有月亮和星光，让他觉得这就像人生中的最后一刻。走的时候带的食物已经吃完，他抬头看看天，黑的不能再黑了，黑的仿佛黎明不会再到来，黑到正该是他赶路的好时机。他踉跄的又走了两步。不禁想到“这刀可真重”。
就在这时，一缕火光刺破幕布般的黑暗，越来越近，越来越近……他蜷起身子，抱这刀，卧在地上，只期冀着不被发现。“这有个人。”茅正思不出意外的被发现了。
“吃了吧，今天运气不错。”几只妖是用妖语交流，好巧不巧，茅正思听的懂。他觉得自己比刚才离死亡更近了。